“薛主任,你怎么说?”
黄玥抬眼看向薛文凯,冷声问。
薛文凯心中很是郁闷,人脏俱在,想要抵赖,已不可能了。
既然如此,他也豁出去了。
“黄厅,他们确实是孤男寡女在一起,我好像没说错吧?”
薛文凯沉声反问。
虽不想当面和黄玥家叫板,但后者苦苦相逼,他也顾不上这些了。
“放肆,厅.长找张主任谈工作,再正常不过了,怎么到你口中就如此下作了?”
黄玥满脸阴沉,怒声喝道,“请你立即向张主任道歉!”
薛文凯没想到黄玥竟会让他向张玉娜道歉,心中暗道:
“你中午也也喝多了吧,我怎么可能向她道歉呢?”
“你确定不道歉?”黄玥冷声喝问。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薛文凯张扬作答,心中暗想,“老子给你脸了,你真以为我好欺负?”
自认为有常务副厅.长何启亮撑腰,薛文凯并不把黄玥放在眼里。
“行,薛主任,机会我给你了,你既不知道珍惜,那可就怪不得人了!”
黄玥冷声说。
“黄厅,我说过什么,绝不会赖账,你尽管放心!”
薛文凯一脸张扬的说。
这话看似在说自己有担当,实则却在向副厅.长黄玥叫板,其中的用意再清楚不过了。
“行,你等着!”
黄玥走到张玉娜跟前,沉声道,“张主任,别哭了,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张玉娜的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抬起头,用纸巾轻擦一下泪眼,低声向黄玥道谢。
薛文凯看到这一幕,满脸怒色,冷哼一声出门而去。
“我先走了,工作要紧!”
黄玥提醒道。
张玉娜轻道一声谢,将黄玥送出门去。
走回到办公室后,王娟低声道:
“娜姐,主任太过分了,不但胡乱说你,还向黄厅.长叫板!”
张玉娜听后,柔声说:
“没事,他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这两天,你当心点,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你刚才帮我说话,他可能会报复你!”
“我才不怕她呢!”
王娟沉声说,“我就是个小公务员,不想升官发财,他拿我没办法的!”
“小妮子,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玉娜柔声说,“快点归拢假疫苗的文件,厅.长等着要呢!”
“好的,我这就去办!”王娟柔声说。
回到办公室后,薛文凯心中很是恼火,暗想道:
“他妈的,这个老女人是不是疯了,这事和她一点关系没有,她却要帮张玉娜出头,真是活见鬼了!”
薛文凯虽当着众人的面,表现的霸气十足,这会还是觉得有点心慌。
黄玥毕竟是副厅.长,薛文凯虽有何启亮支持,但他毕竟只是个办公室主任。
虽说卫生厅的办公室的主任是正处级,但和副厅之间有一道天然鸿沟,有人穷极一辈子,都有可能跨不过去。
薛文凯之所以对何启亮言听计从,就是想越过这道鸿沟。
按照薛文凯所想,何启亮顺利拿下厅.长之职后,毕竟会提拔他为副厅.长。
谁知朱立诚从半路杀出,如此一来,他的副厅.长之梦只能无限期延长了。
薛文凯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回想一遍,心里很有几分后悔。
在这之前,他不但向副厅.长黄玥叫板,还说张玉娜和朱立诚孤男寡女不知干什么勾当。
这事若是传扬到朱立诚耳朵里去,可够他好好喝一壶的。
薛文凯越想越觉得心惊,面沉似水,眉头紧锁,在办公室里不停的来回踱步。
下午,中医药发展处长庄正初,科技教育处长樊原和基层卫生处长刘夏杰先后到厅.长办公室汇报工作。
参加完午宴,庄、樊、刘三人就商定这事了。
他们仨所负责的部门本就姥姥不亲,舅舅不爱,朱厅.长如此给面子,他们自是要格外珍惜。
除他们三人以外,再无其他人过来汇报工作。
这也是正常情况,朱立诚并不以为意。
他现在只能算是名义上的安皖省卫生厅.长,要想得到手下人的尊重与认可,必须掌握实权。
朱立诚用了一个下午时间,捋清了安皖假疫苗事件的大体情况。
三个月前,安皖省南淮市出现数十名儿童呕吐、腹泻、发热症状,当地医院发现这一情况后,立即上报。
经过调查发现,这些患儿在发病前都接种了流脑疫苗,出现问题极有可能和这批疫苗有关。
在随后数日之内,云湖、徐陵、庆安等市相继出现儿童发病症状。
省卫生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停止儿童疫苗接种,并对该批次疫苗进行检测。
不检不知道,一检吓一跳。
不但流脑疫苗不合格,其他还有肺炎、手足口、流感等多种疫苗的多批次产品不合格。
这事闹出了很大动静,省内媒体虽三缄其口,但央视以及其他兄弟省市的媒体相继进行了报道,在社会上引起轩然大波。
出事后,省里果断采取措施,将生产这些疫苗的三晶生物公司的相关人员全部拿下。
为了平息民愤,将卫生厅.长吕茂山就地免职,现在还赋闲在家。
这事看似结束了,其实却并没有。
据三晶生物的老板交代,疫苗虽从他们发出去的,但却并不是他们生产的,他们只是中间商而已。
为了追寻这批不合格疫苗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