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也算是一个打架的老手了,发现情况不对了,在身体往后退的同时,将水瓶扔在了地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闷响,水瓶炸开了,瓶胆的碎片和水瓶的开水都溅了出来,好在由塑料壳挡着,才没有造成什么后果。尽管如此,陈军的裤脚上还是沾了一些水和瓶胆的残渣,好在影响并不是太大。
就在陈军暗叫一声庆幸别的时候,耳边突然响了一个喝声,呔,你这龟孙居然敢偷袭,看老子不废了你!听到这声音,他暗暗叫苦,刚才由于退得太急,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这会就是想躲开,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黄振一直**陈军的目的很简单,他就是希望对方主动出手,所以刚才才特意表现得张扬一点,就是想激怒对方。只有让对方先出手了,他才能名正言顺地去收拾对方。虽说老板今天是铁了心地想要惹事了,但黄振还是想先站住理,然后再好好地收拾对方。那样的话,到最后结账的时候,他们也好和对方讨价还价。
从这个角度来说,黄振等陈军出手已经好久了,这会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了,他当然不会就此放过,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以后,如影随形,直接扑了上去。虽说口中的喊话等于是给对方的警告,但他心里很清楚,这货此刻正坐在地上,要想顺利脱身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放心大胆地直接上去虐对方。
此时的陈军可是倒了大霉了,要说平时的时候,他也没少和那些狐朋狗友一起和别人干仗,但是他们搞的那些,在黄振的眼里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一点。黄振连续三拳砸在了他的脸上,本来还算英俊的小脸立即成了猪头一般。
陈兆英见到大侄子挨揍了,这才缓过神来,这也怪不得她,她是市长夫人不错,但撇开这个身份不说,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人。这一切变化来得太突然了,先是侄儿拿水瓶砸对方,谁知竟被对方踹了一脚,然后就是水瓶落地的剧烈声响,随即就是大侄儿陈军被人家揍成了猪头。
见此情况以后,这个一直表现很是强势的女人再也不淡定了,尖声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们走,我们这就搬出去!”
听到这话以后,黄振挥出一半的拳头硬生生地停在空中,瞪着双手捂脸的陈军揶揄道:“小样,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也出来丢人现眼,当年老子在特战队的时候,就没遇过这么弱的对手。”
陈军听到这话以后,恨不得直接找一个地缝钻进去。他现在总算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不过他随即自我安慰道:“难怪这家伙这么猛,原来竟是一个退伍的特战队员,早知道打死人也不和他动手呀!”
陈兆英见那个如狼似虎的年青人终于助手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和她嫂子一起把侄儿拉起来。陈军的老娘看见儿子转眼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竟低声啜泣起来,也许是担心惹恼了眼前的这尊煞神,她连哭的时候,都不敢大声。
朱立诚知道到这份上,应该差不多了,现在就是借对方一个胆子,也不敢再留在这间病房里了。既然如此的话,他也就没必要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那边老爷子可还在手术室里呢,万一有个什么意外的话,那可是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
朱立诚白了陈兆英一眼,淡淡地说道:“陈科长,我希望你说话算话,五分钟之内请你们离开这间病房,否则的话,一切后果自付。”
说完这话以后,朱立诚连看都没有再看那个色厉内荏的女人,一只手拉着欧阳慕青,另一只手拉着儿子,开口说道:“慕青姐,我们走,去看看咱爸,他老人家应该快要出来了。”
欧阳慕青听到这话以后,一下子怔住了,她怎么也想不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朱立诚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除了有几分欣喜之外,就是深深地担心,深怕朱立诚这么做授人以柄。要是因为这事出什么状况的话,那可就不是她希望看到的结果了,她的手心里不由自主地渗出了汗水。这一刻,欧阳慕青是幸福的,但同时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担心和忧虑。
朱立诚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他既然能做出这样的动作出来,那就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了应对之策。他刚才在拉欧阳慕青手的时候,特意称呼了一声慕青姐,如果真有人想拿这事做文章的话,到时候他只要一句话,就能将这事摆平了。欧阳华是我的干爹,我拉着干姐姐的手不行呀,好像华夏国的法律上没有这一条吧?
从十来年前,朱立诚初到泾都的时候开始,欧阳慕青就给予了他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这种关爱和牺牲甚至能让一些恋人、夫妻汗颜。在这样的前提下,朱立诚却什么都没有能给对方,今天他也是想通过这个动作给欧阳慕青一个站在阳光下的机会。他心里非常清楚,欧阳慕青一定懂他这么做的用意。
孟怀远把朱立诚的表现都一一看在了眼里,虽说他觉得朱立诚这么做有几分冲动了,但也有一个异常的感动在心中。这才是爷们,敢作敢当!
朱立诚领着恋人、儿子和孟怀远、黄振一起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恰巧遇上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了。医生说,幸亏送医院比较及时,要是再迟一点的话,那后果就难说难讲了。听到老爷子总算挺过了这一关的消息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其实欧阳慕青,激动得热烈盈眶。
由于这儿都是欧阳华家的至亲,所以朱立诚并没有如刚才一般拉着欧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