鹦鹉在鸟笼里和张文兰打声招呼:“你早,你早。”鹦鹉的叫声,把张文兰逗乐了。
她朝鹦鹉扮了个鬼脸儿,轻声说道:“你坏,你坏。”
鹦鹉也不饶人,反唇相机说:“你坏你坏,”叫个不停。
何猛走到鸟笼前,用食指拨弄了一下鹦鹉的翅膀,像逗小孩似的说:“坏阿姨,说脏话,她再来,不理她。”
何猛的话,让张文兰有些不自在,她红着脸,瞥了一眼何猛说:“我真的很坏吗?”
何猛看了她一眼,指着鹦鹉说:“你比它坏。”
“我不是小鸟儿,我是人。”张文兰睇目看一眼何猛说。
何猛怔了一下,嘿嘿一笑,拍一拍张文兰的肩膀:“我和你逗着玩儿呢。你要是一只鸟儿的话,会更招人爱怜的。”
何猛的话,让张文兰有些失神,她抿了一下嘴唇,又用余光偷偷看了一眼何猛,转过身子,朝诊床走去。
何猛高大的身躯在张文兰眼里荡来晃去。何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一双深邃的目光,覆盖着张文兰的双眸,像一层薄薄的翳。
她的视线之内,竟然是一片朦胧。房子是朦胧的,桌子是朦胧的,何猛高大的身体,宽厚的手掌,在朦胧里泛着白光。她眯着眼睛往前走,她听得到自己的呼吸,她仿佛看见了自己的鼻翼在轻轻翕动,她看得见自己的头发飘散着,一团青雾。
她看见诊床在变窄,窄得像一块细木板,她听见了木板内分子挤撞的声音。视觉差了,听力就增强了,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她前面喊:“是这张床,这张床。”
倏地一声,眼睛上的一层白翳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层尴尬浮在脸面。面前的诊床真真实实的,何猛的一双大手真真实实的,拽着她的衣袖朝诊床旁移动。
何猛让张文兰躺在床上,用手挠了挠自己凌乱的头发,然后招呼两个徒弟去给其它病人做牵引和按摩。何猛像往常一样,顺手拉起一道布帘遮挡,然后亲自下手,来为张文兰做推拿。
张文兰像一条小狗,极其温顺地趴在床上,显得非常听话的样子。她轻轻撩起自己的衣服,白皙的肌肤露了出来。
何猛把一只手掌,轻轻按在张文兰的腰上,顺时针旋转了几下,然后暗自发力。他先在张文兰的腰骶部位沉着推拿,一张一弛,一收一放格外有力。
他用手指按压张文兰腰部的悬枢、命门、阳关三穴,用手掌发力,沉取轻提她的的肾俞、气海、中髎和腰俞穴位。他轻轻滑动手指,推、拿、揉、搓她的双侧髂嵴,然后在她的双侧股部轻轻用肘点力,一路下滑,点压她的臀大肌,猛击她的股二头肌,剔拨她的髂胫束,叩击上提她的半膜肌、腓肠肌。
他把手搭在她的大腿上,轻轻揉搓着,迂回到她的腰,她的背。他收拢五指掂起腰背后筋膜,手指快速展放背阔肌肉,一下,两下……他听到了张文兰喘息的声音,他想加大点儿力道,便突然一个收指,着力点在张文兰腰骶部位的长强穴上。
这是一个刺激的穴位,一个能带来兴奋、快感和舒适的敏感穴位。他用掌力轻轻转动、缓缓抬起,然后再用力下压,沉降,缓慢释放力量。
张文兰整个身体飘了起来。她的心欢快地跳动着,她的下身,因何猛的点力,愉悦地颤抖。她眯着眼,尽情地享受着何猛给她按摩带来的身体上的快感。
何猛的推拿,就像几节手指在轻轻地叩击她的下身。她有一种冲动,一种强烈的幻觉涌动,幻觉因何猛这双手带来的兴奋而极度亢奋。
她偷偷把腿摽紧,轻轻用力摩擦,把身体贴紧床板。她感觉自己有一身燥动的能量无法释放,燥动愈积愈多,就要爆炸。
她终于无法控制,燥动转化成那种释放愉悦的、略带颤抖的声音,不经意从口中滑了出来。
她轻声地哼哼着,牙齿咀嚼着自己的头发。
这种声音感染和刺激了何猛,让他觉得像是在黑夜和妻子在一起,轻声发出的咿呀声。何猛对这种声音太熟悉了,何猛是过来人,何猛对这种敏感的声音,产生了敏感的部位冲动。
他望着张文兰一身雪白的肌肤,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他的手越推越慢,力道越来越重。最后,他竟然把手按在张文兰腰部两侧的软腹上一动不动。
张文兰的腰非常柔软,又非常滑腻,何猛的两只手在她的腰部两侧靠着腹部慢慢用力挤压,这使得张文兰的呼吸有些困难。她轻轻把头扭过,看见何猛就这么一双大手地箍着自己的腰,脸不知不觉地红了。
她轻轻咳了一声,随后喊一句:“何医生,你……”何猛回过神儿来,伸手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掩饰自己的窘态。
他很尴尬地一笑说:“我不能再给你推拿了,光走神儿。”
张文兰望着何猛的脸看了一会儿,撅着嘴巴,莞尔一笑,嗔怪道:“我喜欢你推拿。”
何猛皱紧眉头笑了笑说:“我怕犯错误。”
说话时,他抓住张文兰的手用力握了一下。
中午下班的时候,张文兰不走了,她对何猛说:“我请你吃饭吧。”
何猛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吃饭有些不太合适,就提议张文兰把喻晓斌一块儿喊来。
张文兰说:“喻晓斌下乡搞抚贫了,年前这一个月,他忙的很呢!”
何猛蹙眉沉思了一会儿,接受了张文兰的邀请,两个人打的去了一家饭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