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现在你就和小蛛一样张牙舞爪的,温柔,懂不懂?”
“不懂,我的字典里没有这个词。”陶冉说道:“茶要凉了,不喝就算了。”
我的口很渴,端起来喝了一口,发现水的温度刚好,心里突然涌出一股热流,什么温柔不温柔的,心善不就好了,我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你找我来为了什么?”
“首先是想知道你们在内蒙草原有什么遭遇,你就像柯南一样,有柯南的地方就有命案,现在是有林天易的地方就有离奇的事情发生。”陶冉说道:“其次……”
陶冉指着洗手间:“马桶堵了。”
手里的杯子一晃,里面的茶水不安地晃动起来:“开什么玩笑啊,你想让我帮你通马桶?”
“不然怎么是一举两得?”陶冉笑起来,摆出可怜巴巴的样子来:“你知道吗?我这次受伤住院虽然有一定的报销但还是花了不少,工资还没有发,我哪里有钱请人来通马桶啊,林天易,你就帮我一把,好不好?”
“你怎么不找华城?”我脱口而出。
“华城?”陶冉说道:“他还没有出院呢,伤到的是脑袋,还要住几天。”
我看着陶冉的眼睛,她为难道:“我自己努力过,不过没用,拜托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撒娇?陶冉居然对我撒娇了!她的脸不像平时冷冰冰的,突然像春天钻出地面的嫩芽,充满着清新的感觉,我恐怕是疯了,忍不住上前吻上她的脸颊,陶冉的身子僵住了,突然狠狠地推我一把,我一下子跌落到沙发下面,腿也碰到茶几上,这下子撞得不轻,我马上反应过来,故意揉着关节叫道:“好痛!”
陶冉仔细瞅着我的脸,狐疑道:“真的?”
我二话不说卷起裤腿让她看我腿上的伤:“看到没有?都撞出淤青了。”
伤是真的,陶冉叹口气,凑过来看:“还好没有破皮,要肿了,我去拿药箱。”
她离我只有一线之隔,低头看我腿上的伤口时,头发擦过我的脸,心里涌过一股冲动,正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陶冉突然伸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不要乱动。”
我被卡得喘不过气来,陶冉抬头笑道:“先处理伤,然后修马桶,最后老实交代你们在草原上发生了什么事,完整得交代,刚才的事情我就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了,怎么样?”
我指指脖子上的手,陶冉看着我憋红的脸,终于放我一马:“答应了?”
“我敢不答应吗?”我没好气地说道:“上药就快点。【92ks. 】”
陶冉给我上完药,我老实地钻进洗手间开始忙活,女人到底是女人,总有一些活是自己干不了的,干活的间隙,我偷偷地透过门缝往外看,陶冉正在厨房忙活着,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涌出一股奇怪的感觉,现在就像是小夫妻俩,两人各司其职,用老话说,你下地来我织布,家庭的氛围陡然出现,我咽下一口口水,继续埋头干活。
男人在这种事情上往往豁得出去,当我干完活走出去,闻到了一股奇异的香气,如果是饭菜的香气就太过分了,什么样的人可以做出这种香气啊?
钻到厨房一看,陶冉正在弄酸汤鱼,熬的酸汤浓香四溢,我的口水都要掉出来了,陶冉回头看我一眼:“这是苗寨里特有的酸汤,上次回苗寨带回来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你这么做菜?”我有些意外:“看你的样子,以为是叫外卖的类型)”
陶冉并不反驳:“我不经常下厨,因为没时间,一个人下厨的成本高过叫外卖。”
真现实的理由,我轻咳了一声:“要不要我帮忙?”
“你帮我吧,一个人做饭太无聊了,给我讲讲你们在草原上的事情。”陶冉说道。
我靠在厨房门上,将我们去草原和省城的事情一一讲来,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陶冉毕竟是刑警,手上忙活着,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听完了之后,陶冉说道:“你们最纠结的地方也是我最纠结的地方,巴图貌似忠良,可是突然失踪,值得深究,最后抢走背包,拿走装面具盒子的人又是什么人,应该符合你猜的第三方势力,这股势力与巴图有交集,是敌是友,就不得而知了,话说回来,你们认为这桩案子的背后与老九的父母有关吗?”
“我有一种隐隐的感觉——有。”我说道:“现在的事情还太模糊,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判断,你有什么看法,我们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按兵不动,原地等待。”陶冉说道:“真有第三方势力的话,他们会紧揪着你们不放,毕竟盒子里没有面具,他们扑了个空,这面具背后隐藏了这么多的秘密,他们会放弃吗?答应很明显,你们只需要等着,就有人会送上门来的,我要是你,当时就应该在酒店的房间留下一张名片,也不要紧,入住酒店用的是真实信息。”
我打了一个寒蝉:“擦,依这么说,麻烦很快就要来了。”
“你们最近小心些。”陶冉说道:“有一点,他们找不到面具,就不敢对你们下死手,小命全系在那个面具上了。”
“我也想到了,已经将东西藏好了。”我说道:“蒙洛和老九都不知道地方。”
“干得不错。”陶冉将鱼肉放进酸汤里,香气已经让我没法控制口水的涌动了,我着急道:“什么时候好?”
“等一会吧,入味才好吃。”陶冉说着盖上盖子,火调成小火,示意我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