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砍柴人是个贼眉鼠眼的家伙,闻起来都臭烘烘,肉质肯定不好。但你还是别去了,现在城内肯定都在搜捕你,让四弟去吧,它比较擅长这个。”
白狐指向那只硕大的老鼠,而后那只老鼠像是领命一般,飞速向着西边山下奔去。
黄皮子也觉得太过疲惫,直接倒了下去,道:
“算了算了,我就在这里慢慢等着。那个青铜小盒肯定是个宝贝,据说那个古墓里埋葬的妖仙来头不小,它的身边还有很多神秘物件,无奈只有那一个青铜小盒我能带走。
如果我们能得到那个青铜小盒,说不定还能杀回去,夺回我们的修炼福地!”
听闻此言,青蛇与白狐都微微摇了摇头,道:
“也许吧,但抢了咱们福地洞府的可不是寻常妖物,没有十足的把握,咱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永安城内没有多少高手坐镇,他们好像都被景江龙王那桩案子搞得焦头烂额,咱们在这儿,可以待上好一段时间……”
……
灰鼠跑的很快,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西边山下。
这儿地处郊外,只有一户人家。
一间木屋外摆满木柴,看来就是那个白狐儿所说砍柴人的家。
灰鼠的身形忽然骤减,变作掌心大小的寻常老鼠模样,穿过双扇门中的缝隙,潜入了这间屋内。
屋内酒气十足,香味纵横,正有一位中年男人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再看这间屋内摆设,寒酸至极,就连米缸也见了底。
可这样一个穷困潦倒的砍柴人,竟能买了这么一桌好酒好肉,实在令鼠费解。
灰鼠跳上木桌,想看看这个砍柴人是不是死了。
它猜测这样一个穷困潦倒人,或许是花光了所有的存钱,大吃大喝一顿之后自尽,了此一生。
但这股震天的呼噜响,打消了灰鼠的这个念头,再一看这个砍柴人的右手中,还抓着几两碎银子。
灰鼠感觉到了不对劲,立刻张口咬了咬这人手掌,痛的他立刻惊醒。
“妈的!什么东西咬我!嘿!竟然是个大老鼠!”
砍柴人贼眉鼠眼,看着桌面上的这只灰色老鼠,忽然来了兴趣,
“硕鼠啊硕鼠,我自幼穷困,身边连个说话人也没有。今日你在我桌上,也算是我的一位酒友,给你一点吃的,咱们也能做个伴!”
灰鼠心想这家伙当真恶臭万分,竟还糊涂到将自己当做朋友,自己可不是来交什么朋友的。
它忽然收回法术,身形陡然涨大数倍,竟将整个桌子压垮,美酒香肉掉了一地。
乍见这一幕,砍柴人吓得酒意全无,连连退后拿来砍柴刀,道:
“你……你是什么东西!妖精?老鼠精?怎么还能找到我的家里?!你看我家穷成这个样子,你待在这里也无财可图啊!”
“今日你可曾去过山上?可曾在树心中偷了个青铜小盒?我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没人能帮得了你!”
听闻老鼠也能说话,砍柴人吓得三魂七魄丢了一般,不敢不说真话,
“有!有!灰大仙!我确实看见过那个青铜小盒,但我以为是树心生的无主之物,就拿来了……”
“老实将它还给我,我饶你不死!”
“啊!它已经被我卖了!真不是我故意想偷您东西的,求求您饶了我吧!”
砍柴人不断磕头,惊恐至极。
“卖给谁了?”
“永安城的吴少爷,就是那个无悔斋的吴少爷,那个家伙也是个狠人,用五两银子就买了它。现在想起来,我肯定是被坑了!我已经将知道的全都告诉您了!我上有老下有小,还请您一定……”
砍柴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灰鼠猛吸一口气,从口中吐出一颗核,瞬间洞穿了那人的脑袋,身体僵直着倒了下去。
“永安城的无悔斋?吴少爷又是个什么东西?!赶快回去跟他们说说,今天看他们再说我毫无作用?”
灰鼠立刻流出了砍柴屋,飞速朝着山中进发。
又是半柱香时间过去,灰鼠来到了汇合的地点。
白狐卧睡在巨石上,沐浴着银色月光,青蛇悬挂于树枝间,脑袋也在不停的晃荡。
还有那一只黄皮子,正四脚朝天躺在枯叶地里,也是呼噜声震天响。
“我去外面干活,你们倒睡的高兴。”
灰鼠心有不快,立刻叫醒了它们三个,开口喊叫道:
“查出来了!那个青铜小盒不在砍柴人的手里,被卖了五两银子。”
黄皮子猛地挑起,怒吼道:“什么!我的好宝贝就被他卖了五两银子!那个该死的人类,长的眼睛是干什么吃的!你杀了他么!?”
“已经解决了,而且还查出来了,它将青铜小盒卖给了一个无悔斋的吴少爷。”
听闻此言,黄皮子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了!我知道无悔斋在哪,就在那间酒馆对面。我去偷看小娘子的时候,无意间看见了无悔斋的招牌。咱们现在就动身,今夜就把我的宝贝抢回来!”
“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要休息。”
“我也是,今夜的月光正好,我不想浪费。一个倒卖的人类而已,你去解决了就行。”
青蛇与白狐都慵懒的睡去,黄皮子立刻噔向灰鼠,威胁到:
“四弟!你想不想跟我去?!”
“想……想……”
灰鼠只能连连点头,不想也得想。
它们两个立刻下山,朝着无悔斋奔去,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