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看我的脸上还有点痕迹。”
小晨说完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
龙野看了一下，确实有条隐约的痕迹。
“那后来呢？”
龙野没想到这个女孩也是个可怜人。
“我回家之后，告诉了家人，结果不但没人理解我，反而骂我不检点，直接将我赶出了家门，我当时才十六岁啊！
懂什么啊，便四处流浪，当时有个混社会的大哥带我玩，说是让我南江来打天下，我跟他到南江之后，他便卷入打群架，被人捅成重伤，还被判了无期……”
小晨说到往事，情绪开始低落了下去。
“你有烟么？给我一支吧！”
小晨突然伸手问龙野。
龙野抽出一支，打燃火机给她点上。
小晨有些感动地说：“谢谢，你是第一个为我点烟的男人！”
小晨吐出一层烟圈继续说：“当时在南江，我也没什么本事，也不认识什么人，便四处找工作，后来找到了一家网吧当收银园苫贡冉仙伲生意很好！”
“是啊，网吧当收银员也算是不错的职业吧！”
龙野现在反正也无事，索性坐在她旁边听她讲述往事。“当时我没住的地方，网吧的老板姓汪，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一个大家族，比我大十多岁，便安排我值夜班，我最开始还很感激，后来才知道男人关心一个女人往往是没安
什么好心的！”小晨顿时一阵苦笑。小晨猛吸一口烟之后，继续说：“有一次晚上值班，网吧老板过来就在收银台潜规则了我！我当时想反抗，他便威胁说不从他，便开除！我确实找不到去处，便忍了下来，
后来，他口口声声说爱我，要和我耍朋友，后来我才知道，我真正被他耍了！”
“他骗了你？”龙野问。
“如果只是骗我的话，我也不会沦落到后来的魔窟里面去！”
小晨的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当时他对我说，当收银员太辛苦了，让我就随便玩就是，我还天真地以为他真看上了我，他第二天便带着我去买了一身新衣服，当时我极开心，误以为找到了真爱。
可是，我却被一件衣服给卖了！我穿上新衣服之后，他就带我去见他的朋友，哪知，他所谓的朋友居然就是蒋志强！”
小晨熄灭了烟头，还用脚踩了一下。
“当时蒋志强见了我之后，对我很满意，姓汪的家伙扔下我便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混账居然把我卖给了蒋志强！”
小晨现在说起依然忍不住愤怒。
“真是遇人不淑！”
龙野听到小晨的遭遇之后便同情了一句。
“不，这叫自作自受，所以，从此之后，我对男人从来都不敢相信！”“蒋志强当时还在发家阶段，收买了各地的女孩，帮他从事特殊服务。我自然不肯，结果他便打我，饿我，我受不了了，有一次从楼上跳下去，结果没摔死，蒋志强继续打
我！
后来，屈服于现实了，自己去医院看了病，带着伤来接客，那个样子我现在想想都可笑！”
小晨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凄惨地笑了起来。
“那不是可笑，可笑的是其他人！”
龙野轻轻拍了拍小晨的肩膀。
小晨顺手从龙野那儿再抽出一支烟，想要点上。
“我知道劝人从良并不是件很讨人喜欢的事情，但是我看到你的笑容里面还有那份纯真，改行吧！”龙野看着小晨认真地说。
小晨拿着烟呆住了，反问：“我还有机会重新做人么？我已经做这一行几年了，名声已经坏透了，谁还能接纳我？”
“浪子回头金不换，相信我，相信你自己，改行来得及的！”
“我自从做了这一行之后，从来没相信过人，如果是其他人对我这么说，我肯定会笑他的，但是不知为何，你这么说，我却有些感动！”
“先把烟戒掉，女孩抽烟，形象不好！”
龙野轻轻地把小晨的烟拿掉，小晨呆着看着龙野，没有动。“教官，你空了没有？我有事情找你帮忙！”郑云洁的声音从楼梯那儿传来，打断了龙野与小晨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