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蛋糕”是老千们兜底的黑话,意思是平时在哪里骗人千人呢。
对方若回答:“爱切爱吃。”意思是千门中的正将,也就是以赌为生的。而且向来独来独往,不找帮手。
对方若回答:“爱切不爱吃。”也是千门中的正将,但允许配合,如果点子钱多,允许一起配合瓜分。
对方若回答:“爱吃不爱切。”则为反,意思是千术并不能十拿九稳,不过可以散播谣言,千人入局。
对方若回答:“不爱吃蛋糕,但喜欢吃奶油。”顾名思义,只扒皮吃一点好处,不想惹事。属于靠赌为生,却没有千门的技术,徘徊在千门之外,专捞一些傻子的小钱。
苏子谦却挠挠头,说道:“我不太爱吃甜的。”
张玉翠暗暗冷笑:“臭小子!我话递成这样,你还在这装腔作势!行,看你第三把怎么赢我们!”说道:“你头很痒吗?撒骰子呀!”
苏子谦“哦”的一声,随便一丢,撒出一个七点,竟找到了对家。大眼男嘿嘿一笑,又撒出一个七点。
这把三人用上了真功夫,手里的牌相当的不错。
却见苏子谦皱着眉,不停的摆弄手上的牌:“小爱,来帮我一下,我怎么总是理不好。”
老梁等的不耐烦:“你随便打一下啊?”
纤小爱也是蹙眉理的一头雾水。
大眼男没好气:“你们俩睡着了?第一张牌随便打啊。”
苏子谦“哦”的一声,手里的一万就要丢出去,纤小爱忙道:“小谦别急,你……你好像胡了……”
三人直接站了起来,连纤建国也是站起。
“什么?!你特么在逗我吧?”
“庄家直接天胡?!”
张玉翠惊骇难信:“你……推牌……”
纤小爱红着脸,将牌一推。
从一万到九万,竟是清一色长龙,外加两个八万,三个二万!
这?!
别的桌也围了过来。
“这小子竟能天胡!还是清一色的长龙!这太夸张了吧?”
张玉翠,老梁都愤恨地盯着大眼男,暗示:“你小子吃里扒外,牌是从你门前过的!别说跟你没关系!”
大眼男双手乱摇,脸憋的通红,就差喊了出来:“我没有!这,这不可能。他抓的就不是这些。”
苏子谦挠头望着他,笑道:“哥哥,你牌垒的真好!”
大眼男眼珠大瞪:“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苏子谦站起身来:“好啦叔叔,你来打吧!”
张玉翠,老梁两人对望了一眼,知道遇上了千门高手。张玉翠索性手在牌面一推:“不玩了,钱都让你赢没了,还打个屁呀!”
老梁拍拍纤建国肩膀:“老纤有一套!下次再约啊。”
纤建国笑眯眯的数钱,快三千了,笑道:“一定一定,那就明天呗?”
老梁点了点头,又看了苏子谦一眼,转身悻悻离去。
三人回家路中,苏子谦突然手捂着肚子:“叔叔,我想上厕所。小爱,等我哦。”不等两人答话,就往厕所跑,进入厕所后一跳,翻过围墙,果然不远处老梁,张玉翠,大眼男三人,正在分析刚才的战局。
苏子谦不想与他们浪费时间,咳嗽一声,走上前去,开口便道:“敢问三位拜的是上八门,还是下八门?走的是塘边鹤,还是老衬羊牿?”
老千又分千门八将,上八门分别是正、提、反、脱、风、火、除、谣。下八门分别是撞、流、天、风、种、马、掩、昆。
而“塘边鹤”是指提将,也就是赌档里专门负责劝人入局玩的一类人。
“老衬羊牿”指的是相信谎言入局的受骗者,千他们入局的则以散播谣言的谣将为多。
三人对望一眼,老梁拱了拱手:“小老弟果然同道中人!赌场见其手段,叫人折服不已。我三人素来闲云野鹤,塘边鹤当过几次,老衬羊牿也吃过几口。千门八将,不敢妄谈。”看苏子谦露了那么一手,技艺高的他们不止一点半点,也便实话实说,不敢谎言欺瞒。
苏子谦点了点头:“最近可有相好的肥羊?”
三人大喜,他这么说,肯定是愿意与他们一起千了。老梁忙道:“有,有!我认识很多煤老板,可苦于技艺不行,靠的一些小九九,上不了大的台面。小老弟千术独步,必能马到功成。”
苏子谦摇了摇:“肉瘦,而且太慢!有没有肥一点的场子?”
三人脸上骇然变色:“这小子胆子忒大了!竟敢打赌场的主意?”张玉翠冷笑道:“龙四爷的场子你敢不敢去?里面肥羊多的是。”
苏子谦来了兴趣:“哦?”
老梁瞪了张玉翠一眼,心想难得遇位高手,正是拉拢的好时机,琢磨女人还是心胸狭隘,为了一两把牌心生不忿,见识真是太过浅薄!
又朝着苏子谦拱手说道:“别听我老妹胡说,龙四爷场子乃此处一霸!素来高手如云,靠山又硬,咱们啃不了那骨头,就算侥幸赢了,也未必拿的走。”
苏子谦微微一笑:“靠山有多硬?”
老梁叹了口气:“果然年轻人年少气盛,栽的跟头还是太少。”说道:“小老弟可曾听过赌神谢九爷?那龙四爷可是谢九爷的长孙。”
苏子谦蹙眉:“谢九爷?可是千门正将谢老九?”
三人忙看看四周,老梁骇然道:“小老弟噤声,谢……这名字不是咱们这种人配叫的,小心让别人听了去,你我遭杀身之祸!”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