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黄淑雪被封了淑妃之后,便成了宫中最得宠的妃子,一时间宫中所有的妃嫔都来看望黄淑雪,雨荷殿里就没有断过阿谀奉承的人,都快把门槛踩塌了。
君墨熙来的次数也变的越来越多了,说是来看黄淑雪,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一直盯着喜儿看,喜儿则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想尽一切办法躲避君墨熙。
君墨熙刚刚下完早朝就往雨荷殿走去,路上的时候经过他遇到喜儿的那棵大树下停下了脚步,想着当时他就是在这里遇见那个小丫头的,她忠心护主对他出言不敬,他不但不生气,反倒觉得这丫头有意思极了,从那个时候他就喜欢逗她,就喜欢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就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也许从那一刻他便已经喜欢了这个看着普通却伶牙俐齿的小丫头。
君墨熙叹了口气,想着时间过得还真是快,一转眼已经有半年的光景,已经从夏天转眼到了寒冷的冬天,可惜早已经是物是人非,当时的快乐时光也已经不复存在。
徐公公看着君墨熙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就知道陛下一定是想起以前的往事了,宫中人都道陛下喜欢淑妃娘娘,但他心里明白陛下喜欢的是喜儿丫头,总去雨荷殿也只不过是因为想多看喜儿丫头几眼。
喜儿这丫头最近总是找各种理由避着不见陛下,偶尔遇见了也是还没等走进就施礼然后就走开了,他明白喜儿丫头心里是怎么想的,也明白陛下心里的难受,两个人明明都爱着对方,却不能在一起,还有什么事情比这件事情更加让人心痛,他心疼陛下也心疼喜儿丫头。
徐公公也跟着叹了口气,然后将披风替君墨熙披上了。
徐公公恭敬的说道:“陛下,天冷了,小心着凉。”
君墨熙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回忆那个时候的事情,他可以强迫她成为他的女人,也可以让她一直留在他的身边,他是天子,没有人敢不服从他的旨意,但是他不想强迫她。
过了许久君墨熙才离开,来到雨荷殿,黄淑雪正在作画,看见君墨熙进来赶紧放下笔,恭敬的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
君墨熙上前将黄淑雪扶了起来说道:“爱妃免礼。”
然后四处张望,都没有看到喜儿的身影,不免有些落寞。
君墨熙笑着问道:“爱妃在做什么?”
黄淑雪恭敬的说道:“回陛下的话,臣妾在作画。”
君墨熙笑着赞赏道:“爱妃果然不愧为洛城第一才女,果真是样样精通。”
黄淑雪笑着说道:“多谢陛下夸赞,臣妾不过是闲来无事随便画画罢了。”
君墨熙笑着走到画旁边说道:“这幅山水画果真是画的很好,不过这里要是这样画就会和更好一些。”
黄淑雪执笔问道:“陛下,是这样画么?”
君墨熙握住黄淑雪执笔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画。
这时候喜儿正好端着糕点进来,看见君墨熙手把手的教黄淑雪作画,一时间呆住了,还是徐公公最先发现站在门外的喜儿。
徐公公出门对着喜儿笑着说道:“喜儿丫头,你傻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快些进来。”
君墨熙抬头便看见站在门外的喜儿,喜儿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行礼,还是一旁的徐公公轻咳一声提醒了喜儿。
喜儿赶紧恭敬的施礼说道:“奴婢给陛下请安。”
君墨熙一抬手说道:“免礼。”
喜儿才起身,徐公公接过喜儿手里的糕点,放在了桌子上。
喜儿说道:“奴婢去给陛下沏茶。”说着便跑了出去。
跑出去之后喜儿感觉脸上有湿湿的感觉,一摸才知道她竟然没出息的流泪了,陛下能和小姐亲近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怎么还哭了。
她用衣袖一直擦着脸上的泪水,一边擦眼泪一边止不住的往下掉,不管怎么擦也擦不掉,却哭的越发厉害了。
这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递过来了一方手帕,她抬起头便看见了一个陌生的男子正在看着她,男子长相清秀,甚至说不知道什么地方看着和君墨熙还有些相似,穿着白色缎面长袍,袖口上锈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金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用玉银冠束了起来,看着就非富即贵。
喜儿摇了摇头然后低下头不在看他,那个人直接蹲下身子用手帕帮喜儿擦眼泪。
喜儿惊呆了,她从来没想过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会蹲下来帮她擦眼泪。
男人好听的声音传入耳中:“姑娘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哭泣?”
喜儿抬起头问道:“那公子呢,为何独自一个人来这里?”
男子笑着说道:“姑娘要先回答在下的问题,在下才能回答姑娘的问题。”
sp;喜儿叹了口气说道:“因为心里难过所以才会独自一人在这里哭泣。”
男子又继续问道:“那敢问姑娘为什么哭泣?”
喜儿说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男子笑着说道:“你这小丫头,倒是学的挺快的。”说着摸了摸喜儿的头发,然后继续笑着说道:“在下是路过这里听到有人哭泣,所以才走过来看看的,这回你可以告诉在下为什么哭泣了吧?”
喜儿又叹了口气说道:“因为我爱上了一个人,可是我们两个的身份地位悬殊很大,注定我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我努力的想忘记他,但是他还是时时刻刻的会出现在我身边,我刻意的去避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