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光本以为用出束缚术那黑衣青年无论如何都是插翅难飞,却没想到对方同样是修仙之人,而且还对她反用了此术。
只见淡金色灵力凝结成的绳索在粘上黑衣青年衣服上的那一刻便缓缓化了去,而那淡蓝色灵力凝结成的绳索却牢牢地将那一身青衣的绝色女子束缚住,无论她如何挣扎,那绳索都没有半分松动和淡去的迹象。
苏流光没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修士,而且修为居然还在自己之上,她不甘心的挣扎着,想要开口骂这散尽天良的修士几句,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早已横刀站在与自己三步之遥处。
“说,谁派你来的?”
黑衣男子充满怒气和恨意的声音骤然响起。
苏流光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刀刃,同样充满怒气却不屑地答道:“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来替天行道的,你这丧尽天良之辈,枉为修士。”
苏流光瞧见自己说完这话后立在对面的黑衣青年额角青筋直跳,似乎在努力压制自己即将喷薄而出的怒火。
冷风轻拂,她好似闻到了阵阵异香……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杀了你。”
苏流光背后冷汗直冒,她清晰的认识到对方不是随意地说说而已,自己难道今日真的要命丧此处。
“你这屠夫,杀了邓家五条人命还不罢休,我身为修仙之士定然是要为民除害的。”
黑衣青年的忍耐力显然已经到了尽头,怒喝一声:“一派胡言。”
然后便举着大刀向苏流光砍去。
可怜苏流光此时全身上下都被那淡蓝色的灵力绳索束缚着,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她闭上眼睛暗道一声“吾命休矣”’,片刻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
一声刺耳的兵器碰撞声划过她的耳膜,她睁开眼发现黑衣青年和另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缠斗在了一起,而且那黑衣人竟也是用刀。
黑衣人此行并没有救人的打算,只是看清这即将被人一刀削首的女子是白天帮过自己的人后,还是来多管了这一遭闲事。
他此时虽然已不在是曾今那个满腔热血的大侠,或许连个好人都算不上,但是他向来有恩必报。
这刚来的黑衣人武功也是十分厉害的,与黑衣青年缠斗在一起,不让对方有丝毫机会去攻击那一动不能动的女子。
乘着黑衣青年分神去对付这黑衣人,苏流光凝神静气用自己淡金色的灵力一丝丝的包裹住那淡蓝色灵力化成的绳索,等到整根灵力绳索都变为金色时她一举用力,终于冲破了这束缚。
她抬头看去,只见救了自己的黑衣人已经渐落下风,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便会被黑衣青年所伤。她焦急的想要化解此次纷争,因为她不想自己的救命恩人被自己害死,
苏流光飞身上前,刚要帮助黑衣人共同对付黑衣青年时,黑衣人蒙着面的黑布在夜风中飘落,那张骤然出现的青紫交加的脸让她大吃一惊的僵立在原地。
没想到白天的老乞丐却是这般的深藏不露。
老乞丐则没想到这年轻的小伙子竟是这么难缠的对手,就算是自己全盛之时怕是也只能与他战个平手,更何况是现在这般模样,如何能敌。
但他没有丝毫后悔,他许青霖今日死了也算无愧于天。
三人早已从邓家一处僻静宅院的屋顶上打斗到了邓府旁的一处树林里,当黑衣青年手中的大刀架在老乞丐脖颈上的时候,老乞丐仰天大笑一声:“哈哈哈哈——临走前带上了邓家五口人,老子也不算亏,少侠要杀就杀吧。”
苏流光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老乞丐那张斑驳的脸,急中生智,飞身上前一把握住黑衣青年的手腕说道:“公子燃犀角香是为了见何人,可曾见到?”
黑衣青年听到苏流光的话顿时僵住,转而将视线转向苏流光,老乞丐乘此逃出一劫,却也不想抛下两次三番的救了自己的苏流光独自逃走,只是僵立在一旁,准备随时出手救人。
黑衣青年横眉冷对,语气森寒的说道:“你果然是他派来的人。”
苏流光虽然不明白这青年所说的“他”是何人,却已明原来一切皆是误会,自己误会了这青年,这青年也误会了自己,立刻出声解释,“我不是任何人派来的,我是扶仙门的弟子,此次出门历练听闻有穷凶极恶之徒半月杀了邓员外家五口人命,所以才深夜来查探,以为公子便是那凶手,所以才出的手。”
然后将视线转向老乞丐缓缓说道:“原来竟是误会,在下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说完松开了抓着对方手腕的那只手,抱拳行了个江湖侠客常用的礼。
老乞丐听着苏流光的话只以为扶仙门是江湖上新出来的什么门派,并未多想,看到苏流光看向自己的目光后立刻说道:“是我杀的邓员外的儿子和小妾。”
黑衣青年收回了手中的刀,看着苏流光冷声说道:“这次放过你,下次再见,吾必杀汝。”
苏流光只觉得自己遇见了怪人,人和人的相遇都是天意,自己哪里能保证以后不会再见到他,而且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对方这般厌恶自己。
想到这里便出声问道:“敢问在下如何得罪了公子,公子竟然这般想杀我?”
只听黑衣青年冷声说道:“因为你是仙门的人。”
苏流光听了这话只觉得没有道理,这黑衣青年分明自己也会使用仙术却这般恨仙门的人,她对这样的理由表示十分的不服气。
“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