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来,男女主的运气应该已经被削弱了很多才是,但是看沈言清今天的样子,似乎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就是连澈的正妃呢。
传来的消息可是说她在皇子府过的不怎么样啊,虽然有连澈保护,不至于缺衣少食,但是连澈那堆女人可没少给她气受。
娘家被贬,又被磋磨了这么久,今天还能露出往日的高高在上,晨曦直觉不对。
沈言清行完礼就走到晨曦面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只小盒子,递到晨曦面前,“这是玉容膏,想必郡主会需要。”
晨曦:......她的脸虽然好了,但是一直都戴着面纱,所有人都还以为她是丑八怪也正常,但是女主大人你这可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多谢沈小姐好意,我用不上这个。”
听到沈小姐这个称呼,沈言清的眸子顿时深了几分。
这让沈言清想起了自己的身份,不管连澈怎么强调他在意的人只有她一个,但是却怎么也改变不了,她在其他人眼里就是一个侍妾的存在。
连澈适时的来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无声安慰。
“郡主既然不识好歹,你也不用枉做好人。”
晨曦简直忍不住好笑,男主你眼睛瞎了吗。
沈言清要是在真好心,会到现在送个什么玉容膏,怎么不早帮她解毒呢?
这毒本来就是她下的,现在来假惺惺的送什么药膏......
不过在男主眼睛里,沈言清那妥妥是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
“是啊,我怕你们会毒死我。”
沈言清看了坐在一边喝着茶的连襄一眼,“郡主大可不必担忧,若这药膏真有什么问题,师兄不会看不出来的,毕竟师兄医术方面的造诣不比我差。”
晨曦讽刺一笑,“既然沈小姐也说二殿下的医术不在你之下,我何苦还要用你的东西,直接找二殿下不就好了吗?”
没想到晨曦如此不给面子,沈言清清冷的眸子一下子浮现杀意,但是想到和连澈的计划,生生把心里的杀意给克制下来。
不过是个小小的侯府郡主,要是没有师兄在,她以为她还能活到现在不成?
她倒想看看,到时候候府不是候府,师兄也保不了她的时候,她还有没有现在的骨气。
“晨曦,还楞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请三殿下入座。”坐在启帝下手方的安平公主对晨曦说道。
只是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客套,像是招呼完全不认识的人,完全没有和晨曦还有婚约时的亲近。
晨曦笑着应了一声,规规矩矩的引着连澈去给他安排好的位置上。
连澈面无表情的跟上去,在看到只有孤零零一个座位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色一沉。
“这就是侯府的待客之道?”
晨曦眨眨眼,故意看了看一脸难堪的沈言清,“三殿下这话我听不懂。”
“为什么只有一张椅子?”连澈咬着牙低吼。
周围的人,包括高高在上的启帝都对连澈投来震惊的眼神。
沈家被贬,沈言清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妾室,跟着来参加这样的宴会已经是不合规矩。
但凡是稍微正式一点的场合,不说妾室,就是侧妃也只能规规矩矩站在正妃的椅子后面,难不成还要让公主大人给她安排个只有皇子正妃才能做的位置不成?
晨曦却半点不觉得惊讶,经历了上个世界,她已经能接受男主奇葩的思维。
在他们眼里,善良出尘的女主大人,可是全世界最尊贵的人,自然和其他妖艳贱货不一样的。
“连澈,你不要太过分。”启帝忍不住拍着桌子吼道。
他几乎都快不认识这个自己从就寄予厚望的儿子了,要不是不想父子关系弄的太僵,他早将沈家这个不守妇道的贱妇砍了。
沈言清狠狠抿了抿嘴角,拉着连澈的胳膊,忍辱负重的道,“殿下,我如今的身份,的确是不该坐的,就这样站着好了。”
晨曦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这么忍辱负重的女主,绝对不正常。
连澈看着心上人那双高傲冷清的眸子里掩不下去的委屈,心疼的要命。
狠狠掀了下衣袍,坐在椅子上,一手圈住沈言清的腰,把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
抬头看着晨曦,“郡主还有什么意见?”
沈言清应该也没想到连澈会这么做,待反应过来的时候,眼里不由露出一丝甜蜜,看晨曦的目光也带着得意。
晨曦余光瞟了一眼周围人齐齐傻掉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了下,“三殿下高兴就好。”
而坐在首位的启帝,脸都气绿了,要不是这是安平公主的生辰宴,安平公主和西陵候又在一边安抚,恐怕早就气的跳起来。
“现在人也到齐了,敢问皇兄可否开宴了?”安平公主带着笑容说道。
毕竟是安平公主的生辰宴,启帝端了一会的脸色也终于舒缓下来。
“上酒水。”
“皇兄尝尝,这是风月楼进年新出的佳酿,梅花落。我们去了几次都没买到,最后还是二殿下出面,才拿到这么两壶,皇兄一定要好好尝一尝。”
启帝大笑,“都说风月楼的佳酿有钱难买,朕至今未得一尝,今天还真得好好尝一尝了。”
启帝接过安平公主递过来的酒杯,先是狠狠闻了一道,再神情陶醉的小饮一口。
“好酒,好酒,风月楼的酒果然是名不虚传。”
晨曦疑惑的看着身边的连襄,“这酒有这么难得?”好歹是一国皇帝,想喝个酒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