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石头计议已定,立即着人前往城中,去请那位大师前来相助。
陶应也不反对,只是不停的给那简易灶台之中添柴。
华雄见甚是无趣,便领着吕玲绮,四下里欣赏起了田园风光。
约莫过了有一两个时辰之后,村落外的土路上,远远的飞奔来几骑。
一阵风似的冲进晒谷场中,不待几人下马,众纨绔就兴奋异常的迎了上去。
叽叽喳喳,一番合计之后,众纨绔众星捧月般的,簇拥着一位獐头鼠目的道装男子,来到了油锅旁。
道装男子,装模作样围着油锅一番仔细查看,然后手掐法决,拂尘挥舞间,口中念念有词。
末了,猛得睁开双眼,单掌一个揖首,口中高喧一声:“无量寿佛!”
而后,故作高深,喃喃自语道:“方才贫道,已经连通了三清神君!此时,此处的五方揭帝,四方土地,皆外出未归,故而,贫道今日恐怕是无能为力啦!”
闻讯赶来看热闹的华雄闻言,就知道已被这獐头鼠目的大忽悠,窥透了玄机。
可能是,不想砸了他自己的饭碗吧!故而没有说破。
接着再听到这通神侃!当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喷了!
那大忽悠假道士,闻声不悦的朝这边瞅一眼,也许是看出来了华雄的不凡之处,因而并未生事,转过头去,继续忽悠那些纨绔。
吕玲绮不解道:“大狗熊!笑什么呀!是不是那个道士有问题?”
华雄打趣道:“资质不错啊!这才受吾两天熏陶!就变聪明了!”
说着,他又指着那个假道士,耐心的给吕玲绮解释。
“无量寿佛,乃佛之名,是佛家诸佛之一,此佛乃是寿的化身,道士是不会莫名其妙来这一句的!道家说的应该是,无量天尊!意思是,修行的人,不要用度去衡量大道原理,这样天下人,才会尊重修行之人。‘’
吕玲绮眼里冒着小星星,一脸崇拜的说道:“想不到,汝这个大狗熊!懂得还挺多的嘛!”
华雄闻言更加得瑟了!滔滔不绝的继续卖弄:“还联通了三清神君!道家称三清那是祖师!联通!笑死人了!他怎么不说移动呢!哈哈哈!”
华老二这货!被美女崇拜了一下下,竟然有点得意忘形了!
吕玲绮的一句话,瞬间就让他清醒了过来。
“胡言乱语,说的什么啊?吾怎么听不明白呢?笑!还笑!汝不会是得失心疯了吧!”
华老二瞬间无语!
只能腹诽:“唉!哥的幽默你不懂啊!”
曹石头好说歹说,可是那个被他们请来的救兵,就是不愿出手。
一会推说,神仙不再家,一会又推说时机不对,总之,就是拒绝下那油锅捞钱。
纨绔子弟们,这下傻眼了!
眼看着满满当当的一大锅油,如今烧的都只剩下半锅了!可是他们还是没有想出对策。
陶家兄弟,这时可不愿意再等了,盛气凌人的开始出言挤兑。
“曹石头!汝就是个娘们!磨磨蹭蹭到底还敢不敢再比?”
“不能比了,就麻溜的认输得了!”
“根本就是输不起嘛!咱们都输得精光了!何曾见,皱过一下眉头?”
“赌品见人品!唉!啧啧啧!”
两兄弟在这里一唱一和起来。
曹石头,被挤兑的有些下不了台了!
再看同行众纨绔,或低头不语,或抬头望天,皆是一副,此事与吾无关,欲置身事外的模样。
曹石头,此时才明白,酒肉之友靠不住啊!这些人那里是自己的帮手嘛!这分明就是些墙头草嘛!
真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啊!
曹石头将牙一咬,挽起袖子就欲去锅中捞那枚铜钱,可是冲到锅边之后,感受到那炙热的热浪,他又不敢伸手了,呆愣原地许久未动。
陶商天性纯良,觉得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玩伴,即便如今水火不容,也不忍心他就这样废掉一只手。
于是说道:“汝还是认输吧!吾兄弟二人也不要汝的命了!就把赢吾之物,归还即可!”
曹石头闻言,哈哈大笑。
笑罢,就自作聪明的以为自己窥透了陶商、陶应的阴谋诡计。
不屑道:“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吧?别以为故弄玄虚,弄这么一口破锅,就能吓唬住本公子!咱们从小一起玩到大,汝二人有几斤几两,吾还不清楚吗?你陶应都能做到的事,吾怎么可能做不到?”
说完,就鼓起勇气,再次走近锅边,回头轻蔑一笑,恨恨道:“本公子吃进去的东西!汝等以为,那么容易就能拿回来吗?”
扭过头来,一狠心就将右臂伸进了油锅之中。
紧接着,一声犹如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嚎传来,在晒谷场上久久回荡,余音绕场不绝。
听的华雄,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吕玲绮悄悄道:“大骗子!汝太坏了!曹石头这回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彻底底的着了汝的道了!”
华雄一脸无辜道:“这与吾何干啊!吾与汝一样,只是一个看客而以嘛!是他们双方在赌斗好不啦!”
曹石头幸亏收手及时,因此,只伤了右手,而未伤到右臂。
此时,这货已经疼的冷汗直冒,呻吟不至了。
众纨绔,赶紧将曹石头扶上马车,匆匆忙忙的去彭城,看郎中去了。
陶应没心没肺的嘀咕道:“他娘的!命都输给吾了!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就跑了!这场赌,看来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