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大胜而归,上庸郡新附之官吏,顿时将那忐忑不已的心,彻底放回到了肚子里。
郡内民众,尝到了华都督主政,所带来的甜头,自然也是欢声雷动,归属感大增。
华雄长途跋涉,刚刚回到上庸城中的都督府,一则则喜讯便紧跟着传来了。
不但得知,魏延率几百士卒来投,而且还闻听,这帮人于路途中,活捉了张允、刘虎。
华雄也是唏嘘不已,本来以为击退荆州军,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谁知道,不但得了虎将魏延,而且魏延这货!还是一员大大的福将!
于路途之中,都能狗屎运大发,碰上张允、刘虎这俩二货!
原来,张允、刘虎扮作马商欲回襄阳,为了避免被人猜疑,仅仅只带了数十人护卫。
谁知道,刚刚出了房陵郡地界,便碰上了,烧了张允军粮草锱重,为躲避追兵,绕道新野避风头的魏延一行人。
别人也还罢了,魏延一眼就认出了张允和刘虎这俩活宝,见他们玩角色扮演,玩的正起劲,上去抹肩头,撸二臂,立马就给拿下了。
这一对活宝,身侧尽是拍马逢迎之辈,动起真格来,哪里是魏延一帮人的对手,更有那心思活络的,一见风头不对,趁机调头就颠了!
故此,到头来,与张允、刘虎一起被俘的护卫,也就仅仅几人而以。
华雄,当即褒奖了魏延及所部,并任命魏延为上庸郡都尉,协助祖茂统领上庸兵马。
魏延获得重用,谢过了华雄,欢天喜地去安顿众属下了。
华雄便琢磨着,该如何利用张允、刘虎二人,从荆州牧刘表处,捞取到最大的利益。
左思右想之下,他也只能想出,以这二人为质,使得刘表投鼠忌器,不敢再次发兵来攻,这样的平常之计。
无谋士可用,华雄也是颇为着急,奈何!唤醒系统就是进不去,干着急也是无用,他只能一次次腹诽:“这包黒子弄得这套章程太不靠谱!使用个系统,还得看业绩!这个青天大老爷学坏了啊!这不变成自己前世的那个业务经理了嘛!整天业绩!业绩!没完没了!”
文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八千余荆州士卒,从华雄的屠刀之下拯救出来,岂料!待他千辛万苦回到襄阳之后,竟然遭遇到了千夫所指。
以卖嘴为生的众文人,生怕落于人后般的,纷纷在州牧面前开言。
“三万征讨上庸之军,今寸功未立,竟折戟沉沙至此!皆文聘之过也!”
“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文聘当严惩之!”
“损兵折将至斯!文聘有何面目归来面见江东父老?”
“文聘为何不效仿,当年之霸王?脸皮果然够厚!”
“文聘!无耻!无能!愧对州牧!愧对吾荆州!……”
一石激起千层浪,文聘很不幸的沦为了,这帮人狂刷存在感的火热议题。
这帮无所事事的文人,骂起人来,当真是花样百出,杀人不见血啊!
文聘在荆州时间不短了,焉能不知道这帮人的嘴脸?
接这烫手山芋之前,此情此景,他已经完全料到了,他是一个懂得感恩之人,为了报答刘表的恩情,这点委屈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故而,面对群情激愤,他只默默承受,不做丝毫辩解。
刘表,还是了解文聘的能力与为人的,他没见到张允和刘虎二人,便出言询问文聘道:“仲业!为何不见张将军与刘校尉二人?”
文聘报拳一礼,道:“张将军于汉水之北,将一万荆州军,交与吾手中,他与刘校尉俱言身患重疾,欲先行返回襄阳,待他们走后,吾率一万士卒,又与上庸军对峙三日,方才撤回襄阳。怎么?他们还未归来吗?”
刘表听文聘如此一说,略一思索,心中疑惑便已了然于胸。
他立刻就明白了,他那两个不成器的晚辈,这是临阵脱逃了,文聘这是再替他们背黑锅啊!
想到文聘,连一句辩解之辞都未说,这分明就是在保全他刘氏的脸面啊!心中不由有些愧疚。
可是群情激愤之下,他又不得不责罚其兵败之过。
于是,他只得装模作样的斥责了文聘几句,降其江陵司马之职,命其为军侯,驻守江水之上的公安渡口。
刘表,刚刚将文聘之事处理妥当,就收到了张允随侍护卫,带回来的华雄亲笔信。
信中只有短短几句话,大致意思就是,张允、刘虎皆在上庸做客,让刘表好自为之,若再敢兴兵来犯,就先斩此二人祭旗。
看的刘表是火冒三丈、暴跳如雷。
可是,两个后辈不争气,如今已经沦为了阶下之囚,徒之奈何?
就这样,华雄迎来了难得的和平时期,他抓紧时间整肃军纪,恢复民生,在五县择地开荒,展开军屯、奖励民屯。
任命申耽、申仪,分别为上庸郡典农从事、典农校尉,全面主持军民屯田之事。
将上庸郡士卒,汰其老弱,编为四部,命祖茂、潘凤、俞涉、魏延,四人各领一部,每部约五千人。
制定出练兵计划,每日除了屯田,必须保证两个时辰的训练。
而五县之中,则由县令自行招募,不超过两千之数的守城辅兵,这些人采用轮守制,相当于半民半兵,一年只需要服役三个月。
随着华雄一系列的惠民、练兵之政的推出,小小的上庸郡慢慢的恢复着生机,郡中民众脸上,也不再是麻木痛苦的神色,取而代之的则是,满含的希冀与憧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