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几人来到侯府之时,孙权已经携文武众臣,在府门口降阶相迎了。
华雄一眼就认出来了,被众人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孙权。
见吴侯还真是碧眼紫髯,相貌英伟,华雄不禁心里暗自嘀咕:“这货!为什么会长着一副混血儿的模样?他母亲不是吴国太吗?典型的汉家女子啊?难道、难道她曾经和蛮夷鬼混过?唉呀呀!这个孙坚老兄啊!你怎么也有一顶,小关同志同款的帽子呢?”
还不待他腹诽完毕,孙权就满面春风的迎了上来,哈哈大笑着说道:“华将军!一路鞍马劳顿,有失远迎啊!快请快请!”
鲁肃也适时的走上前来,热情的给他介绍着孙权身后的众人。
“这位是我江东长史张昭。”
“这位是从事顾雍。”
“这位是五官掾陆绩。”
“这位是文学掾程德枢。”
“这位是郎中令虞翻。”
“这位是……”
华雄一脸笑意的一一与众人回礼、寒暄,直到笑的腮帮子都发疼了,总算是将这些人应付过去了。
其实,何尝只是他在应付别人呢?人家同样也是在应付着他!
尤其是紧随张昭的那几个人,笑脸之后,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异常的明显。
估计,若非是孙权在场,他们恐怕会生吞活剥了华雄。
这帮人,自然就是江东的地头蛇一族,也就是主降的那一帮人。
他们认为益州跟着掺和进来,会把他们推进火坑里去,只多了五万兵马,是不可能打赢曹操的,与其瞎折腾,还不如痛痛快快的投降算了。
所以,他们就嫉恨上华雄了,越看他越不顺眼。
寒暄完毕,孙权热情把臂相邀,引领着他来到了宴会厅中。
宾主落座之后,宴会正式开始。
本来已经专门给典韦设座了,可是这家伙还挺敬业,非要侍立于华雄身后,众人见劝不动,也就由他去了。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众人客套过后,乐舞起,正式开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张昭见华雄器宇轩昂、举止随意,如此场合,竟然像是在自己家里一般毫无压力。
心中登时就更不痛快了!觉得他这是将江东当成自己家后院了!
简直,太未将自己这帮人看在眼里!
这就好比,见到领导时要诚惶诚恐一样,即使不害怕,也要装出那副奴才样,不然的话,领导就会心里不舒服,认为你不刁他。
张昭此时,心中很是不爽!就是认为华雄不刁他们!
于是,他放下酒盏,出言挑衅道:“昭乃江东微末之士,久闻华将军威名,然则此次曹公与刘皇叔联盟,共计百万大军南征,你仅率区区五万士卒而来,这不是妄想以卵击石吗?”
华雄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听其语气之中对曹操、刘备甚是恭敬,便明白这是一个主降派。
于是,便产生了跟他玩一玩嘴炮游戏的心思。
他觉得这帮怂货!别的本事没有,只会夸夸其谈,不就是清谈扯淡吗?还想凭借这种小把戏找难堪?
打脸谁不会?
“曹操、刘备二贼,收袁绍蚁聚之兵,劫刘表乌合之众,虽数百万,实不足惧也!五万大军怎么了?若调度得当,足可令其灰飞烟灭!”
华雄故作夸张的言语,立即让主降派们相顾愕然。
愣憎片刻之后,他们才反应过来,顿时火力全开,纷纷开喷了!
虞翻率先冷笑道:“翻常闻华将军勇武,没曾想,这说大话的功夫,竟然也是毫不逊色啊!你以为曹刘二公的百万联军,皆是土鸡瓦狗吗?我劝你莫要自大,切勿到头来害人害己!”
华雄听他言词尖锐,蔑视之意甚浓,便不假颜色道:“今江东兵精粮足,且又有长江之天堑,曹刘二賊兵力虽众,然皆不擅长水战,此天赐良机,吴蜀合力破敌正当其时!尔等身为吴将,世受吴侯恩赏,值此危急存亡之关头,却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欲使其主屈膝降贼,不顾天下耻笑,尔等这般枉为人臣!难道就不知羞愧吗?
虞翻被其犀利的言辞,气得连连干咳不至,久久不能言语。
旁边一人帮腔道:“华将军!欲效仿那张仪、苏秦之辈,徒逞口舌之利吗?”
华雄视之,记起刚才鲁肃好像介绍过,此人乃是张纮。
见这帮没骨气的怂货!竟然敢拉帮结派的组团撕逼,华雄的火气也上来了!
还苏秦、张仪!给老子拽文讲古是不?欺负老子没文化吗?
他当即心随意动,启动了查询系统。
“尔等还瞧不起苏秦、张仪?苏秦、张仪,可不似尔等这般没骨气!苏秦佩六国相印,张仪两次相秦,皆有匡扶人国之谋,非比畏强凌弱,惧刀避剑之人也。君等闻曹操虚发诈伪之词,便畏惧请降,敢笑苏秦、张仪乎?”
查询系统中,竟然还真蹦出了这么一段。华雄欣喜之下,眉头都没皱一下,就直接剽窃过来应急了。
张纮,登时被噎的哑口无言,一张老脸憋得酱紫成了猪肝。
见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哑火了,又有一人迫不及待跳了出来。
大声质问道:“曹公乃我大汉之丞相,刘公更是我大汉之皇叔,左将军,华将军为何口口声声以贼相称?君子当温润如玉,怨毒狭隘,乃小人行径!”
华雄闻听,当真是无语凝噎,蛋碎一地。
人家曹操、刘备,都组团打到家门口来了!这货!竟然还在这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