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起来,都认为像自己这么贵重的王牌组怎么能让一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臭娘们拖后腿。要说也是,但凡干过谍报的人都知道,一个经验丰富,久经历练的特工没个三年五载根本磨不出来,其珍贵程度真是金银难换,而一个团队那就更是无价之宝了,他们一个团队一旦全军覆没,那无异于一场巨大的灾难。所以,王牌组的抱怨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小子还算有良心,只要有咱戴老板在,那咱们都敢和鬼子血拼到底,就算死了也不怕,因为戴老板会照顾好咱们的家人的!只不过,你不保护那娘们,你拿啥收发密报,咱们这可是在鬼子的地盘上捣乱,上头为了咱们的安全又是换频又是换码的,更是还专门给咱们配了她这个活的密电码,不过,这该死的不过,上头非他妈要咱们无论如何都要保证她的安全。”
“嘿,大哥,不保护行吗,这个叫雪狐的漂亮玩意那官衔还比咱们都高了好几末,你不保护她?当心她一刁状告下去让咱满组人都吃不了兜着走!”
“哼,长得漂亮又怎样!一枪下去都是腐肉骷髅!”
“嘿,妈的,老四总是整些明白话,就是这个理儿!”
“老四说的不错,要是连女色关都过不了,那就不叫一个男人!”
“老大威武!”
“老大说得对!”
“老大
咣当一声,门突然被打开,除了老大银鼠以外,其余七个弟兄都是下意识同时拔枪,当看清是雪狐那张万年不变的寒冰脸再次出现之时,那七个弟兄真是气的脸都涨红了,妈的这个臭娘们是在干什么!一惊一乍的是不是欠死啊!
“好了。走吧。”
看见雪狐拿起手提皮箱就走,八个人心里咒骂着跟在后面,而组里走在前头的老大银鼠却更多的是在心里暗暗心疼自己的大洋,机场旁边的房子不好租,特别是那个该上屠宰场的肥婆房东,黑着心的才半个月就敲了我二十块大洋!话说我还有四十块大洋压在她那呐!我*日*他姨的上来就先玩完六十块大洋,可这现在国家又贫困,组里每月的经费也不多,要是这种事再敢多来几次那这个月经费就该见底了,难不成再厚着脸皮问上边要?你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是。
就在一行九人走进一条小巷之时,石砌的墙壁上隐隐传来了微微震动。
“铛”
在身后突然追来的几十名日军官兵当中,一个服饰殊异的日军军官率先举起手中的伯莱塔标定射击,引导身后数十名日军官兵向目标集火攒射。当发现追兵已至的时候,八个男人同时抽出腰里的手枪,借着小巷里的掩护朝着后面就开火,一片弹雨飞过,追在最前的三个日军被当场放倒,而前排剩下日军一个跪姿,一轮齐射,组里就瞬时倒下了两个弟兄,一霎间,两注迸溅的热血,染红了身旁老旧的墙壁。
很快,日军队列后方的机枪射手找好位置架起机枪猛力扫射,一群金色的飞蝗砸的小巷腾起了丛丛砂石,在这弹壳叮啷的落地声中,组里的弟兄应声而倒。无奈,全组弟兄只得在曲曲弯弯的巷子里边打边撤,连连甩开追兵里那个受限于过小射界与密集己方人群而施展不开的轻机枪射手。虽然组里的弟兄边走边放翻了好多日军追兵,可八个人也是倒了一路,直到最后,银鼠亲眼看见全组仅剩的老八在腰腹上也重重的挨了一枪。
“老八!”
“走,大哥,快走。”
“我背你,弟兄一起走!”
“去你妈的,别管我,快走,你想让你弟兄白死吗!”老八一脚踹在银鼠背上,拼尽全力的怒吼道;
“快走,大哥,走啊!走啊!”
银鼠看着追上来的日军,红着眼,咬着牙扭头就走,走着走着就听见了老八最后的诀别;
“哈哈哈,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二十年后咱还他妈是条响当当的汉子!大哥,弟兄们,来生再会!”
一片密集的枪声过后,不远处的小巷彻底静了下去,而这时的银鼠,早已是泪流满面,旁边的雪狐趁着此时的火力间歇,一把往皮箱里塞进了两颗拔去保险销的手雷,轰的一声,箱子里的电台文件被炸得碎片乱飞。当雪狐确定了这些重要秘密被全部销毁之后,转头对银鼠说道;
“银鼠,你体力比我好,你先走,记得回去向戴老板报告,除你之外,其余人全部战死的消息!”
说罢,雪狐弹出枪柄里被打空的弹夹,抽出一梭插在外套内层的满弹夹,磕嚓一声装弹上膛,举起手中的勃朗宁手枪直身对着后面铛铛连开几枪。
“只要我们男人还没死绝,你们女人永远是受保护的人。”
银鼠红着眼睛,把一个二十发的加长弹夹填进弹仓,一拨连射钮,靠着德国毛瑟c96手枪的连发火力暂时压制住了小巷里的日军步枪兵,可就在两人边退边打中,从侧面巷子里包抄过来的日军机枪射手抱着轻机枪一个短点射过来,一枪就把银鼠的左肩前后贯穿;
“啊,呲!”
银鼠的左臂当场就抬不起来了,可就算是在被机枪覆盖扫射的情况下,银鼠冒着生命危险,抓住机枪射手向另一边的雪狐点射的空档,抬头就是两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