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既然出手,自然就没想过手下留情,明亮的刀光又快又狠。
那黎族公主跟一只鸟打都能纠缠半天,那功夫,自然也就是一点皮毛。
但胜在手中的武器是长鞭,沾了距离远的光,但却也只能节节败退。
鞭子一节一节的被明亮的大刀砍断,两人的距离不断缩短。
黎族公主握着手中的半截鞭子,汗水早已湿透衣服,玲珑的身材凹凸有致,连额头的刘海都被汗水浸透,贴到了皮肤上,但却仍旧在咬着牙硬撑着。
那副模样,真是好不可人。
只可惜,抱着大砍刀的人是长乐,从来不懂得对女人怜香惜玉,心眼还特小,对着比自己长得漂亮的女人都恨不得在她脸上踹上几个脚印。
长乐提着手中的刀,神色也越来越冷。
只因为,她发现小玉根本就没有留在外面,而是一被自己替换下来,就顶着乱糟糟的鸟毛向着后殿跑去。
能让小玉这般样子,那是不是,哥哥也……
长乐咬着牙,提着刀便是要把这个刁蛮公主千刀万剐。
以往她在宫内折腾,长乐不理她,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反正,这宫内也没多少人,她除了四处寻找许宴染,也没折腾出多大的事来。
而且,长乐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个任性妄为的公主,至少比那些电视上只会玩阴谋的公主嫔妃强多了。
然则,是她错了。
有些人,本就不该,也不能纵容。
再眨眼,黎族公主已经被长乐踩到了地上,手中的皮鞭也只剩下了小半截)
把刀尖指在黎族公主的咽喉处,长乐面无表情,只是这般样子,却是比刚才的冷笑还要冷厉还要无情,她张嘴道:“黎族的公主,你也只是黎族的公主。朕的南诏也有公主,便是你刚才打的那只鸟。”
“黎族的公主,在南诏不过是个平民百姓罢了,不,连朕的子民都不是。”
“是你的父亲太娇惯你了吗?连这点事情都不懂!”
“你,想尝一下死亡的滋味吗?”长乐说着,已经提起了手中的刀。
“你不能杀我,我们是来结盟的!”长乐的目光太冷,黎族公主这一生都被人宠着护着,又哪曾感受过我死亡的威胁。此刻便几乎要哭出来,不过是在强忍着。
习彦卿马不停蹄的赶回昊都,又快马加鞭的赶进皇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只见自家皇帝陛下一身明黄的朱雀帝装,手里提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脚下踩着一个异族装扮的女子,挺着笔直的小身板,阳光下,威风凛凛。
习彦卿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觉得自家皇帝陛下就是错生了女儿身,若是个男儿郎,自己定然要和她一起驰骋战场,就凭借陛下的谋略和英明,自己的百战百胜,这世间,还有谁能是敌手?
习彦卿想着,似乎已经看到了南诏呼风唤雨的未来。
许宴染正焦急的四处找人,就凭自己的小身板,他是不相信自己能拦住陛下的。
此刻听到习彦卿的笑声,便上前就几巴掌抡到了他的脑袋上,瞪圆了眼睛道:“你笑什么,还不快去把陛下拦下来。这若是杀了黎族公主,你想让两国开战是不是。”
习彦卿过了四五年冲杀战场的日子,此刻又黑又高,看到自家白嫩嫩的小染染,便露出一口白牙嘿嘿傻笑,说话也忘记了经过大脑,哪里还有战场上第一将军的狡诈多谋:“开战好啊,我和陛下一起去纵横战杀场,定然是百战百胜,难逢敌手。”
许宴染鼓着眼睛更加恼火,使着刁蛮的小性子又给他脑袋来了几下子,真是恨不得夺过陛下手中大刀来切开看看,习彦卿那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你自己是个好战分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想拉着陛下跟你一起去。去,快点去把陛下拦下来。”
习彦卿摸着被打疼了的脑袋,眼冒泪光:“染染,你小时候明明很温柔的。”
“快点去吧陛下拉开,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我再对你温柔。”许宴染扭住习彦卿的耳朵,用力的转了一圈,他就不明白了,这么紧急的关头,习彦卿这猪脑子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插科打诨。
习彦卿摸了把滚烫的耳朵,还是在紧要关头拦着了就要下刀的女帝。
其实,他是真的想看那黎族公主被陛下砍几刀的,但无奈,北方有大国对南诏虎视眈眈,现在真的不是开战的时候。
看那公主丝毫不知悔改的样子,长乐把刀转向她握着鞭子的右手,目光冰冷:“既然你不想让我杀你,那我便不杀你,先砍掉你的手和脚吧。免得你以后再四处祸害人间。”
长乐右手握着刀,当真就要砍下去。
黎族公主睁大眼睛,满是不敢置信。
挥刀就要斩下,然则,却被人半途握住了手腕。
“放开我!”长乐挣了一下,没挣开,扭头看到是本应远在边关的习彦卿也没有惊讶,显然是早就知道他会回来。
习彦卿一手抓着长乐的手腕,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强硬的把长乐往后拉了几步,放出了被长乐单脚踩在地上的黎族公主。
被放开的黎族公主早就吓得全身瘫软,此刻看到自己被人救了,便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我明明什么都没有错,是你要抢我的驸马,所以我才来找你麻烦的……”
“放开我,让我去砍了她。”长乐挣脱不开习彦卿的钳制,便跳着脚又踹了那公主几脚。
习彦卿赶紧拉着她又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