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上官敏玉和小桃红两人睡得香甜]
以上官敏玉的聪明,即使要偷情,也断然不会让人发现。
更何况,他那般清高的人,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
极度的震惊之后,长乐反倒迅速的冷静下来。
身后的臣子侍卫沉默,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长乐回头迅速的扫过所有人,所有人脸上都是同等的惊愕,未能发现异常。
她阴沉着脸,冷声道:“所有人出去,小德子,把他们叫醒!”
上官敏玉只是觉得自己沉沉的睡了一觉,睁开眼来的时候,就发现是一场噩梦。
小桃红来不及穿衣服,慌乱的跪在地上,头扣在地上咚咚的响:“陛下,殿下对陛下一片赤诚之心,请陛下明察。”
“乐儿?”上官敏玉抿着唇,脸色青白。
这是一场漏洞百出的陷害,然则,却偏偏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事实如此,上官敏玉竟然百口莫辩。
“哥哥莫要乱想,赶快穿衣服吧。”长乐摇了摇头,很佩服自己,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冷静下来,还能把事情前前后后思考一遍。
穿戴整齐的上官敏玉站在她身前,嘴唇开合几次,大概想解释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他一直都是不善言辞的人,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温润儒雅,闲庭静好。
长乐抚摸着腹部的手突然握紧成拳,提高声音呵道:“来人,将他们两人压入天牢。”
统一服装的侍卫走进来,将上官敏玉和小桃红一起压了下去。
上官敏玉微微蹙起眉峰,却不曾反抗,只是清声道:“独孤天下,我或许不信,独孤奉天,我也能不信,但独孤长乐,我信你!”
“我也从不曾怀疑你。”长乐负手站在台阶上,看着上官敏玉来不及梳洗,便被人押了下去。
她想,这个仇,她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在幕后黑手身上找回来。
一直站在一旁围观的沈流芳上前,向来笑面虎一样的沈大才子仍旧笑眯眯的上前:“陛下,若是殿下也能偷情,那微臣此生,再不相信真爱了。”
臣子们也都跪地求情:“陛下,殿下定然是被冤枉的!”
“连你们都知道的事情,朕会不明白吗?”长乐冷笑,挥袖离去。
现如今,敌暗我明,若是不遂了黑手的愿,保不准他下一步又会作何打算。
而她,又该如何保全他,和肚子的这一位。
姜义跪在地上,脸色难看,这一切,起因终究是因为他带回来的许宴染而起:“陛下,草民有罪。”
“大哥是怎么遇上他的?”长乐并没有让姜义起身,现在,她不得不对一切产生怀疑。
“是在池洛城的郊外,有一群黑衣人追杀他,嘴里喊着:他是南诏御弟,绝对不能让他跑了。所以,我才不曾怀疑。”姜义向来肝胆正义,现如今,却也明白,这是别人早就设好的计谋。
长乐点点头,苦笑:“大哥起来吧,你不必自责,即使不是你,也会有别人把他带进来的。”
只要听到他是许宴染,无论是沈流芳,或者任何一个朝中大臣,即使心存怀疑,也都会为她把他带进宫来。
长乐密信传来了芸豆,一方面派神机营的人秘密保护天牢,另一方面,派人去民间探听消息。
果然,不久后,神机营的人就带来了帝后上官氏霍乱后宫的消息。
芸豆抱着酒坛坐在房顶,用着平缓直述的口气道出一个事实:“陛下,即使你现在想保殿下,只怕也保不了了。”
长乐抱着酒坛沉默,直至天明。
芸豆离去时说:“陛下,你保护不了所有人!”
长乐站起来,对着朝阳笑的灿烂:没有必要保护所有人,她只想保护她在乎的人。
夜晚的繁星闪烁,冬末的寒气逼人。
夜深人静的树林内,姜义把怀中的书信交到上官敏玉手中:“殿下,莫要让陛下为难,你快走吧。”
上官敏玉微微迟疑,低声问:“她,可还说了别的?”
“陛下说,让你保护好自己!”
上官敏玉转身,带着小桃红毫不迟疑的登上马车。
车内蹲着的绿毛小玉一瞬间冲进上官敏玉的怀里,有一段时间不见,想念的紧。
“殿下坐好了。”葡萄叮嘱一声,抬起马鞭抽打在马屁上。
马车咕噜咕噜远去。
长乐从树后慢慢的走出来,望着远去的马车,泪水顺着脸颊,缓缓的滑落。
姜义问她:“你既舍不得,又何必要赶他离开。”
“哥哥向来心软,若他知道我这般样子…”长乐说着,微微一顿,低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手缓缓抚摸着腹部,眉梢眼角都是温和的喜意,淡淡的眉眼都是母性的光环。
再抬头时却是目光坚定:“现在敌暗我明,我若是不赶他走,他必是生死,也要护我们母子平安的……”
然则,我却舍不得他再出半点意外。
上官敏玉打开信封,上面只有八个字: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脸上露出个倾城绝世的笑颜。
不久之后,宫内便传出帝后上官氏不堪忍受牢狱之苦,毒发身亡的消息。
而女帝身受打击,情伤难愈,重病卧床。
载初二十二年正月,帝后上官氏与侍女私通,不久之后,病死牢狱。
载初二十二年三月,女帝独孤天下南下青城,于行宫外疗养。
中秋的天褪去了燥热,长乐躺在在躺椅上懒散的晒着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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