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啊!哈啊!”拉姆感到呼吸困难。
这外边的走道,遍布着含有香甜味道的气体,对于这种陌生的,不知名的气体,自然是会理所当然的选择排斥,拉姆特地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设立了一道纤薄的风壁,帮忙阻止这类气体,过多的摄入体内。
事实证明她的警惕是对的,仅仅是吸到的一两口,就导致她现在浑身乏力,头晕目眩,呼吸时,口腔,鼻腔,肺部等地方,均是火辣辣的疼,这气味里不知道是夹杂着什么刺激的成分,对身体造成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要大。
“放弃吧,别再做无用功了。”站在不远处的神裂火织,轻声道;“这片区域已经有过安排,外层的结界,再外层全是我的人在看守,还有这遍及了此地的麝陀谷兰香,只需一点点,就能加深你用魔法时的阻碍,现在是不是感觉很难受,很简单,只要解除魔法,不再反抗,便不会有那种痛觉。”
拉姆冷眼看着神裂火织,单手捂着心口,尽量平复呼吸,闭上嘴吸气呼气,只有鼻腔和肺部火辣辣的痛,总好过又多个口腔。
说来也怪,两女也交手了几下,所造成的动静不小,可就是没有人前来,一切都显得是那么的平静。
神裂火织成竹在心,拉姆的心则是渐渐地沉下。
双方又对峙一会儿,在察觉到时间拖延下去,不但身体感觉不到好转,还在持续的恶化,拉姆再也等不及了,闪身暴起,向着和神裂火织相反的那边奔去。
神裂火织同时也动了。
唰!
刀背横着斩出,并不锋利的刀气裹挟着劲风追上拉姆。
临要被打中,拉姆一个驴打滚,往旁边落去,险之又险的躲开,反手从后面抓住这道刀气,借着刀气前冲的力,带着她飞速前行。
飞出一段距离,刀气的势减弱,拉姆又加添进自己的魔力,在刀气的表面覆盖上一层风刀,强行抓着这刀气,对准神裂火织丢去。
神裂火织大惊,没想到拉姆的神经反射跟行动力居然会这么强,要知道被下了那么多的药,并不在全盛时期啊,这家伙!
不等多想,刀气近在眼前,速度太快,要闪躲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她的后方,就是工作用的实验室,被这摧毁的话,损失很大,不得已,神裂火织只得架起刀来,选择硬抗。
叮!
刀气与刀身相撞。
咔~~轰!
空气被打爆,神裂火织被冲击波推着往后倒退了数步,却是不等冲击波完全消失,只在冲击波的力变小的那个时刻,强力突破,速度拔高到最快,追上拉姆,斜着一刀切过,仍然用的是刀背。
拉姆的反应,精神集中,都在刚才的那一刀面前消耗了不少,这一下,没能成功闪掉,后背直接被劈中,拉姆张口就喷出血来,身子向前扑倒。
神裂火织乘胜追击,又是紧跟着几刀,把拉姆打的再无反抗能力。
拉姆倒在血泊里,不放弃的坚持在挣扎,神裂火织收起刀,骑坐在拉姆的背上,取出新的药剂,给拉姆注射。
知道拉姆的体质惊人,意志同样可怕,神裂火织是舍得下血本,投入了很多。
拉姆在挣扎了没几下,最终无力的软了,眼睛闭上,陷入黑暗。
这次,神裂火织学会了,她不再提及家人,只是暗示,催眠拉姆是十字凄教的狂信徒,愿意为了本教,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药下的很多,神裂火织很担心会把拉姆弄成白痴,傻子,好在,拉姆的强大,保守住了拉姆的大脑,没有受到过大的破坏。
到了翌日,拉姆从昏迷中醒来,首先感觉到的就是头痛,然后,当看到站在床边,面无表情,稍显冷淡的看着她的神裂火织,神情有了很大的变化,麻溜的翻下床,双膝跪下,面伏于地下拜;“主人!”
神裂火织一愣,随即一想,了然,催眠嘛,这狂信徒的身份,让拉姆把十字凄教的教皇,也就是她,神裂火织,当成了主人,那也没错啊。
理清了这点,神裂火织平复下心情,开口淡淡道;“我,需要七实的身体组织,或者血,没有固定的选项,只要是属于七实的一部分就好,马上去想办法,取来给我,注意点,别暴露了。”
“是!”
待拉姆穿戴整齐,没什么异样的离开,神裂火织身心疲惫的躺倒在草坪上,双目无神,发呆的看着树枝与树叶。
“啰嗦!”忽然,她对着身旁,空无一物的地方开口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并且已经照做了,你还要怎么样?可行的话,你想要的东西就会很快送来,不行,那我会死,你,也被想能好过!”
沉默了少许,似是在听谁说话,神裂火织的表情越发冰冷,捏紧拳头,整个身体都在发抖;“闭嘴闭嘴闭嘴闭嘴闭嘴!”
如同复读机一样的,重复着这两个字,额头暴起的青筋,表明了她此刻的怒气。
另一边,走在路上的拉姆,脸色很不对劲,古怪的不轻,眉头时而皱紧,时而松开,眼底深处有着很深的疑惑。
昨天与前天的记忆,全部消失,这期间不晓得发生过什么,然后是有着点违和感的记忆。
她一个身份是亚里达古国的王卫,专职负责听命于王,有个可爱,并且很喜欢很爱的妹妹。
另一个身份,是十字凄教的忠实狂信徒,曾经做过很多疯狂的事情,在与其它教派的门徒产生冲突时,曾动手杀死过人,还聚众闹过事,总之是做过许多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