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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丫,二……竹心,走咱们先回家去,看这天,怕是要下暴雨。”不远处,连氏夫妇急匆匆跑了过来。
“爹,柴火没卖出去?”
“哎,走了几家酒楼饭庄,那几家掌柜的都说我的柴火不够干,要么不肯要,要么把价钱压的低低的。”连大山擦一把汗,大叹一口气:“这些个做生意的,都是吸人血的蚂蟥!”
“快别说了,她爹,这不,也有好心人,咱也卖出了两捆柴么。”万氏在一旁说着,她虽是宽慰连大山,但是眉宇之间也笼罩了一层愁云,这柴火卖不出去,今个卖柴火的铜板,还不够给家里添米粮。
没饭吃了,这可如何是好哟。
“爹娘,快下雨了,咱们随意买些米粮,先赶回村子里去吧。这要是淋了雨,回头生了病,看病可是一笔大费用,不划算的,若不,咱们明天再来卖柴火?”连凤丫提议到,她这话说着状若漫不经心,可句句都有自己的用途和打算。
“成,咱先赶回村子里去。可别被雨拦在路上了。”
一家人出了凤淮镇,脚不停蹄往回赶。
连凤丫摸摸怀中的银子……这钱,可是创业的资本,她可还指望着钱生钱呢。
这些日子,她也算是把这具身体生活的世界摸了个透……光靠连大山和万氏卖柴火,这日子,可没办法过下去。到最后,总是落个凄惨下场。
抱歉,她可不是来这个世界吃苦和被人瞧不起的。
天色渐暗,连凤丫一家前脚刚到家,后脚天空上砸下倾盆大雨。
一辆马车,正马不停蹄的往淮安城的方向飞奔。卖相不大好的马儿,撒开了蹄子的跑,溅起一串串的泥水珠子。
是夜
小淮村连凤丫家正四处漏雨,一家四口挤在小小的土炕一角,忍受着潮湿的环境,连凤丫听着滴滴答答的雨水声,眼底再一次迸射出志在必行的决然!
与此同时,淮安城简竹楼的侧门被人敲响。
简竹楼后院一个厢房内,灯已灭。
“九爷,外头来了个叫魏三柏的,说是找到了二爷的黑玉簪。”传话的小厮话刚落,厢房里就亮起了灯,“在哪儿?”
“侧门候着。”
不多时,穿着中衣,外面随意套了一件披风的安九爷疾步走向侧门。
“魏三柏,黑玉簪呢?”
“九爷,黑玉簪在这里。”魏三柏掏出一个?木盒子,恭敬递上去,安九爷看了一眼,匆匆留下一句话:“今日你就暂休憩在简竹楼,让小厮给你安排一下。”说罢飞也似的,进了简竹楼,直朝三楼而去。
“站住!”三楼处,有一刀疤护卫看护,面无表情拦下急匆匆的安九爷:“主子已经休息。”
“风使大人,我有急事找二爷。手下的人连夜来报,他已经找了二爷丢失的黑玉簪。”安九拱拱手,正要继续解释,正是这时候……
“进来,安九。”厢房内传来一声低声的男音,闻言刀疤脸的风使面无表情让开了路。
厢房里
“二爷,您的黑玉簪找到了。”边说着,安九爷边把黑木盒子递上去。
“怎么找到的?”贵妃榻上,烛灯映的二爷面容如玉,一缕额发滑落,点朱唇扫峨眉,也比不上他这番fēng_liú潇洒。
修长手指拨开黑木盒子,捏起簪子,对着烛光好一番打量。
安九爷一嗫,讪讪说道:“属下心急着给二爷送来丢失的黑玉簪,还没来得及询问这魏三柏。属下这就去问清楚了再来回禀二爷。”说着就要起身。
“等一下。”二爷低沉的声音,缓缓叫住安九爷:“你把他叫来,我来问。”
“二爷,这点小事,怎么需要劳驾您?”
“好了。”二爷只是沉沉说了一句“好了”,安九爷就不敢再多说一个字。连忙去叫人。
不多时,进来一人。
“小人魏三柏见过二爷。”魏三柏心里忐忑,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这可是二爷啊!心内又是一阵兴奋。
“这枚黑玉簪,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二爷把玩着手中的簪子,边漫不经心的问着话。
魏三柏战战兢兢回答道:“回二爷的话,是个姑娘家拿来当铺当的。”
把玩黑玉簪的玉手微微一顿,二爷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人:“什么样的姑娘家?”
“十四五岁的模样,看穿着打扮,像是凤淮山脚下村子里的山野村妞,今个大清早就拿着这枚黑玉簪来当铺里当银钱。”
二爷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黑玉簪的簪柄,指骨用力,似是要把手中黑玉簪给掰断。魏三柏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哪儿敢抬头看贵妃榻上贵气十足的男人。
“继续说。”
男人冰冷的声音,冷冽无比。
额……继续说,说什么呀?
魏三柏偷偷瞄了一眼贵妃榻上的男人,揣摩着对方的想法,硬着头皮继续说:“那个村丫头,长得又黑又瘦,不大好看,看起来土里土气的……”
额,是错觉吗?魏三柏突然觉得周围温度陡降,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却没看见,二爷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冷凝铁青。
“继、续!”
“是是是,二爷,小人这就继续说。”魏三柏偷偷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才道:“二爷,您可不知道,那丫头看起来土里土气,长得又是一副小家子气,可这丫头年龄不大,心眼子多着呐。而且啊,您手中那簪子,小人给那丫头说,一百两死当,这丫头不知道哪根筋搭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