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昏昏的,如失去生命般,不想言语。
我出去的时候,海霆不在,我胡乱的用帕子擦干头发上的水滴,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海霆进来替我掖好被子,再次出了卧室,拿出电话,我听到他讲电话的声音。
很久之后,海霆回来了,回到房间,他以为我睡着了。
他在我背后看着我许久,叹息了一声,脱了鞋子,上床躺下,轻轻的将我抱在怀中,“睡吧!”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笑,笑的苦涩,不止心里,还有嘴里,咸咸的,是什么入了口?
啊!原来是泪啊!
“乖,别哭了。”海霆强势的将我翻转面对自己。
昏暗的房间,唯一一盏台灯的亮光,他的唇前所未有的温柔覆盖着我,没有,他只是认真而执着的吻着,在我快要不能呼吸时给我呼吸的空间。
在我垂泪时,他或吻我或舔干我的泪珠儿,烫热的舌席卷着,我只觉得脑袋朦胧,昏昏欲睡,我紧紧的抓住他的衣服,“在我没失忆和记起所有事情的一段时间,我曾经得了睡眠困难症你知道吗!?不仅仅是这样,我还怕单独的空间,每每睡觉,都会睡的极不安稳,有一次大概是我的记忆有了复苏的状况,苏苏说我紧紧的皱着眉,手臂在空中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我一直不明白,现在我懂了,我在抓我的孩子。”
海霆轻轻将我的手掌抓入手中,细细摩擦,他轻轻叹息了声,我听到了内疚的味道,慢慢的,缓缓的,放到唇边轻轻一吻。
淡淡的香气进入鼻息,他加深了唇勾勒的弧度,低头,俯视,盯着我。
“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五官很漂亮,就是有些营养不良,一看就是挑食的孩子,可是依旧很美,温柔的眉眼有山川的秀美,小小的唇,微微翘着,粉粉的,晶莹的,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我呆呆的看着他,看着他喉结一动,微微俯下身,唇瓣贴着我的,起初,只是慢慢的厮磨,到最后,他似乎再也耐不住的样子,一口咬住我的唇。
“嗯,熟悉的味道。”
我脑中的那些画面消散,就像昏昏欲睡的难耐感,我不禁蹙眉想要推开他,他拉着我的手覆下去。
我慢慢的摇晃着脑袋,想要把这侵入者甩开,只是,我用力不久,便发现脑袋似乎被什么固定住,而我只能被迫承受着。
两息交换间,我氧气渐渐稀松,我皱眉想从梦寐中挣脱,却是不管如何也不能醒来。
我快要窒息时,那倾入之物终于远离,在我呼吸了几下后又贴上来。
我嘤咛一声,双臂挥舞着,猛力一推,未推动眼前的胸膛,却让自己彻底清醒。
海霆见她清醒,停下口中的动作,眯眼冲我笑了一笑,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猛地再次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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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他禁锢了我,长身压下,抱着我滚落到床的一边,抵着墙,他的身体紧紧的,一丝缝隙不留的压着我,细细的吻,自眼睛到鼻间,最后,才是唇舌。
不知不觉中,海霆利落的除去自己,“我想念你的滋味,疯狂的想念。”
我昏昏沉沉的抱着他的颈项,几番欲昏死过去。
这一夜,我很忙,忙的没时间去想起往事,脑子里一片空白。他成功的让我的记忆清除了那些。
第二日清晨,我起床,海霆在楼下做早餐,看到我对我笑了下,煎鸡蛋要全熟,牛奶不加糖对么。
我舔了舔嘴角,大概是运动量过大,我特别饿,我走过去,坐在餐桌上,脑子里想到的是,他和周甜第一次在公寓,他就那么围个围裙,站在厨房里挥动着铲子。
“那时候,你就已经认出我了么?”我不明不白的问了一句,但我就知道,他听得懂。
他回头看我,“嗯,第一眼,我在想,老天是优待我的,我很幸运。”
我扭头看着外面落地窗的风景,一排排树木,弯弯曲曲的小道铺满鹅暖石,树木尽头,豁然开朗处,喷水池的水花时高时低。
绕过喷水池,拾阶而上,我最先看到的是那一盏风铃。
洁白的,闪着光的,在风的浮动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我看的有些入迷,便维持着,昂头,小手交叉腹前,十指相扣,许久不曾动弹。
海家人好像很喜欢在门口放这么一盏风铃,或者——一盏水晶吊灯。
“娜娜。”
清冷的风中,一道轻伶如乐的嗓音传来,我回头,竟是恍惚看到橘黄色明媚的阳光下,他笔直而站,像极了初次见面,背影瘦弱伶仃,却带着倔强与孤傲难折。
风不断吹乱他的发,那张成长的脸,氤氲的水雾似乎蔓延进我的眼睛,尽管迷离,却是认真而执着的模样。
一如当时,我们初见时,对上的眼神,至于我,那时的眼神,就是这般的执着。
他愣了愣,忽而抬头,凝视着我,抿嘴,微笑,一副虔诚的模样。
他陪我吃了饭,真的就上楼收衣服,要和我去欧阳家住,我也没办法拒绝,这是爸爸答应的,我也不能再刺激我爸了。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和我爸说了些什么,就由着他折腾吧,反正,心在我这里,能不能守住,不,我一定能守住的。
我们回到欧阳家的时候,靖西推着奶奶在晒太阳,欧阳靖西看到海霆跳了起来,“你怎么会在这?姐,你告诉我,这家伙怎么回事。”
海霆不说话,笑着揽住我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