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向给人以温顺的印象,眼前的水带过于温顺了,如若无物般浮在空中。郑北客可不会忘记刚刚它摧毁一切的简洁,这个星术太古怪了。
段思珏更惊讶,“流水落花”是她最近发明的星术,自习得一来,在这个星术面前,无物可挡。可是眼前的铜鉴仍是毫发无损,消融万物的流水竟也无法毁掉它!?
郑北客更加害怕——铜鉴没有反击!?反击了一切攻击的“风月笑看鬓如霜”第一次没有反击,因为“流水”根本没有攻击过。
搞什么啊!虽然没有受伤,郑北客此时已经怯了。
另一边,因为段平拓的到来,众人已经不需与段思珏的力量抗衡,段平拓似乎可以免疫段思珏的力量。司允对此更加肯定他对段平拓的猜想。
“世子,王城此时应该发现这里的异常了。”段平拓一向不绕弯。
“思珏用了‘流水落花’,想不发现都难了。”司韶当然想的到,“你在周围布下的阵法,能拖延到什么时候?”
司允对这几人到这里的目的有了怀疑,果然他们别有企图,所以一直不愿王城的人察觉。
“‘流水落花’的力量太强了,不过让外界的人看不出具体的样貌还是可以的,”段平拓估量着,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过他们很快就会来了。”
司韶想了一下,“小合,你现在怎样了。”他做出了决定。
太仓合的伤已经差不多,不过力量还没恢复,“发动星阵没有问题。”来之前,已经制定了多个计划,太仓合知道司韶在问什么。
“那就好。平拓,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要做。”司韶的话一向是决定性的,“五时,司矩情况如何?”
“司矩没有事,”五时一直在运行着星阵为所有人疗伤,他的脸色开始有些苍白了。
司允对司韶的困惑要超过了对段思珏力量的好奇。司韶是个疯子,现在这种情况,不仅不求援,还说什么“什么也不要做”?他看不出那面铜镜有多可怕吗?!
“大哥,不用帮珏姐姐吗?”司允自然的问了出来。
司韶并不打算对他多讲什么,“别担心,思珏不会有事的。”
司允当然知道对方不会透漏,事实上对方没有将自己打晕,已经让他很意外了。
人们常说怕什么来什么,刚刚想到这些,司允闻到一股清香,在意识模糊之时,他明白了对方还是把自己弄晕了。
“青癿的力量如何?”在意识消失前,司允听到了,段平拓在问司韶,看然,青癿的“爆发”更像是意料之中?
“我们没有猜错,青家的传说是真的,”司韶相对于思珏,此时更关心青癿的安危。被收走的青癿很重要。
“龙的血脉遗孤。”段平拓很想亲眼看看,“传说中,他们天生性主单閼,甚至能完全操纵风与雷两种孑然相反的力量,看来青癿还差的远呢。”
司韶对段平拓已经习惯,“刚刚青癿没有显示出有这方面的能力,完全是蛮力为之,我想他现在已经没有自我意识了。具体情况要日发现了。”
平拓听了,“本能?”或者说这种可能是正常的,段平拓还是很吃惊,“看来我们是没猜错了,除了传说中的分支青家,还有谁能在无意识情况下,本能的吸取周围生命来复原。”
“希望如此,”若是如此,就稍微有利了,“巫族的力量太强了,我们需要更强才行。”
想到巫族那些怪物,众人都有些压抑,很快他们就会来的吧,来带走思珏。如今连郑北客也无法应对的我们,到时候……
另一边郑北客的心境此时发生了变化。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被钟爱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死的是我。郑北客的心被绝望占据了,绝望带来的是疯狂,强烈的心境变化让仍不知人心的“风月”发生了变化。
“风月”唯有守护之心,单纯的意愿往往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情——“风月”由护具变为了武器。
防御一切的铜镜成为武器会成为什么?切断一切的利刃。
寒冷无法停止,冰刺无法抗拒,即便“流水”也已无用。
“现在我们等同了,月君,”郑北客肆无忌惮的焚烧着一切,“来吧,让我来让你想起来,你也不过是一个凡人!而人皆可杀!”
段思珏本就还未完全掌握自己的力量,更何况使用这个自己无法操纵的怪镜子的人是郑北客,她虽不处下风,但是心里还是有些慌乱。
终于,她确定了,这面铜镜没有弱点。能够反击一切攻击,即使不曾出现的力量,也可复制出来反攻回去,好在,这铜镜是防守性,她本以为并非攻击的“流水”是他的克星,如她所想,果然,即使是他也无法使出“流水”;可当他成为武器时,这唯一的对策也失效了。那么只有一种方法了,毁掉他。
两者相持,以巧胜;其巧无隙,以力胜!
段思珏不再躲闪,无数的冰出现在空中、大地,不再被兄长压抑的力量,不受控制的迸发,月君乃阴之主,是世间之形,是无休止之力!
当眼前女子手持长剑,郑北客心中无丝毫惧畏,唯有不屈反抗之心,其他的已经不重要了,我要胜她。不去管什么五行相生,不去想什么孰优孰劣,身出震位,即行雷法,闪烁的电光昭示着决绝,撕碎严寒。
将心血精魂皆化为力量的郑北客成为天地间狂躁的野马,雷电将冰刺化为冰屑,与“流水”相拥在空中交织水花,撕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