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不认情只认钱的杀手,林扬只想对他“呵呵”。
林扬冷哼一声,说道:“我以为你听到同伴死亡的消息会很气愤,看来我想错了。”
“你太天真了,我为什么要气愤?”络腮胡子男人笑了:“少了一个人分钱,我才会拿到更多,不是吗?”
“真是冷血。”林扬有多了一个杀掉他的理由,每一个理由都够杀他十个来回的。
“不过小子,你的命还真值钱呢,你知道我的雇主出多少钱买你的命?”络腮胡子男人说道:“如果你能猜到,我想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少受点活罪。”
“你的雇主是张胜然。”林扬没有询问,而是十分肯定的说道,像是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情。
对方再一次惊讶,却没有承认:“我们不能泄漏雇主的任何信息。”
“不重要。”林扬风轻云淡:“死人的话没任何意义。”
“好了别废话,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回去睡觉。”络腮胡子男人说道:“我们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来一场决斗怎么样?”
“怎么个决斗法?”林扬问。
“当然是比枪法。”络腮胡子男人说道:“你能杀死我的同伴说明你也有点本事,不然你死在我枪下我都觉得没面子——传出去别人会笑话我说,枪神竟然与一个无名小子决斗。啧啧啧,这样的话我可没法听,有伤我的尊严啊。”
“别讲废话。”林扬对他的自恋表示无语。
络腮胡子男人继续说道:“我数一二三,我们同时开枪,是生是死由上帝说了算。谁的速度快枪法准,谁的活命几率就大。怎么样,这个方法公平吧?”
“不公平。”林扬说道。
络腮胡子男人心下暗笑,心说,当然不公平。
“世上还从来没有谁敢跟我枪神比枪法,打不穿你的心脏我枪神以后每天不吃饭改吃屎。”枪神在心里这样想道。
他的嘴角轻弯,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谁在乎公平不公平,反正能要了这小子的命就行。只要这小子一死,他的任务就算完成,回去立马领了高额酬金回家享福去。
络腮胡子男人没有征求林扬意见,他收起笑容,目光紧紧的盯着林扬,直接喊道:“一!二!”
啾啾——
连续两声枪响,子弹射中了他的额头,眉心处一个血洞触目惊心。
络腮胡子男人向后倒去,与干瘦的皮特一样,他也死不瞑目——说好了喊到三才开枪,这小子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林扬走上前去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
“觉得我不讲信用是吗?”林扬看着自语道:“对没错,我是不讲信用。明明说好了数到三才开枪,我却提前了。”
停顿一下,林扬嘴角的笑意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酷的杀意,他眼里充满愤怒和不甘,以及对他亲手杀死的三个人的深恶痛绝。
“你们偷袭的时候讲信用了吗?你们杀陈大哥和桂花嫂子的时候有没有提前打过招呼?想要置我于死地的时候又跟我商量过吗?”林扬将枪口再次对准了这个人的胸膛,“啾啾啾啾”连续射击,子弹不要钱似的往他身上招呼。
当然,子弹确实不要钱,因为这是络腮胡子男人同伴的枪。
死于自己人的枪下,那种感觉一定——很爽吧!
林扬跑回到刚才藏安若素的地方,拨开树枝一看,那里竟然空无一人——安若素不见了。
林扬大惊。
这个女人跛着脚会去哪里?还是说,这里还有杀手出没,趁自己不备劫走了这个女人?
不过仔细分析一下林扬又觉得这种可能性太小,他观察着地上的足迹,接着迅速向桂花嫂子的小院奔跑过去。
安若素呆若木鸡一般站在小院门前,隔着院门她看到陈大哥和桂花嫂子的尸体横在那里。她捂紧了嘴巴避免自己叫喊出声,她的眸子里已经被泪水填满,呈决堤之势向外涌出。
林扬返回去阻杀那几个杀手的时候,安若素就在琢磨怎么样才能帮到林扬。她想到了给自己的舅舅田锦荣打电话,处理这种事情只有他最合适,如果换了别人恐怕清岛出现杀手的惊天消息就会使得老百姓人心惶惶。
想到此安若素不顾脚上的疼痛悄悄返回小院,她一边跑一边在心里惦记着陈大哥和桂花嫂子,希望今天的事情不要给他们带来任何伤害。
而且安若素已经想好了,她会拿出一笔钱来赔偿两人的损失,那些打破的杯碗盘碟和桌椅虽然不值太多的钱,但是既然有损坏就一定要有人承担。
可是等她跑到小院正准备推门进去的时候,却意外看到这夫妇俩已经倒在了血泊里,而且流在地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不难想象,他们已经死了好一阵了。
安若素脑子一片空白,她想大喊,想大哭一场发泄胸口的闷气。
他们怎么就死了呢?
安若素眉头拧成一团,因为出离的愤怒和悲痛,她精致的五官已经有些扭曲。
此时她的情绪不受控制的狂泄,她的嗓子一阵紧过一阵,她必须大喊一声,否则她非要被憋死不可。
“啊——”安若素张大了嘴巴,可是由于太过伤心她竟然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啊——”安若素又喊了一声,这时,林扬猛的把安若素搂在怀里,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呜呜——”这个极度伤心的女人终于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她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