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了想,红太摇了摇头,道:“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了。”
“过去的事?”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小月的心思,她说道:“过去有好多事发生,高兴的,不高兴的,想来想去,几乎每一件事都能跟我哥联系起来。我想,我大概太想哥哥了,太希望他能陪在我身边。”
“看不出来,你们兄妹感情挺深的。”红太插了句嘴。
小月点头,从床头的枕头下面摸出一张身份证,有些年头了。
她轻轻抚摩着证件上的照片,喃喃道:“我们感情很深,只可惜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我甚至连一张他的照片都没留下,找了半天,就只有这一张身份证上的照片,还是他多年前照的。嘻嘻,你看,那时候我哥多年轻,还有点小帅呢。”
小月把照片递过来,红太一看,眼睛当时就瞪得老大,难以置信。
照片上的男人是个光头,左脸上有一块胎记,偏瘦,正与罗老汉跟她描述的肇事司机很像。
“难道是他!”红太脱口而出。
“你怎么了,干嘛这么激动?”小月感到疑惑。
红太赶紧调整一下情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哟,这是你哥,不太像啊,怎么还是光头?”
“我哥那时候就喜欢光头,他说这样看起来狠,别人不敢招惹他。”
“那胎记,后来怎么没了?”红太试探着问。
小月道:“谁知道他在哪做了手术,一连失踪好几个月。等我再看到他时胎记就没了,后来也长胖了,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这句话,小月叹息一声:“再后来,我们就天人永隔了。”
后面这句红太没听,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听。因为从小月的嘴里,她基本已经确定,黄牙就是当年那个开车撞死女儿女婿的凶手。
光头,胎记,瘦脸,世上不可能有相似度这么高的两个人,而且还出现在同一个城市里。那么就可以肯定,黄牙就是凶手。
可是,黄牙为什么要那么做?她从没听女儿女婿提起过与谁有仇,更不会欠别人的钱,那么黄牙杀人就不可能是寻仇或者谋财。
这样一分析,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有人雇凶杀人。
“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是谁?为什么?为什么?”红太一边嘀咕着一边往外走,跟丢了魂似的。
小月眨巴着大眼睛,不明所以,感觉红太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哪里怪。
……
林扬出了酒店沿街散步,天色越来越黑,霓虹闪亮,大街上突然多了很多饭后溜弯的年轻情侣。
林扬一个人走在他们中间,反倒显得有点孤单。
林扬心想:“不知道唐佳音凯特现在在干嘛呢,就凭她们俩的美貌,随便叫出来一个都能瞬间秒杀其他女人,让那些男人们羡慕一辈子。”
倒是有几个漂亮妹子不断的拿眼睛瞄着林扬,有时妹子们还交头接耳嘀咕着什么,冲着林扬指指点点,有心想上来搭讪又有点不好意思。
林扬想道:“哼,哥哥我身边美女如云,个个赛貂蝉。我现在不过是想清静清静罢了,不然,这街上哪有你们露脸的份儿!”
“嗨,小伙子,约么?”街边,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冲他甩着手绢。
林扬站定脚步看了她一眼,这女人少说也有四十岁了,体态丰腴,浓妆艳抹,大冬天站在街边,上身是一件白色羽绒服,敞开着衣襟,露出里面束身的打底小恤,以及恤下面包裹的两团肥肉。
这女人穿着黑色丝袜,脚踩高跟鞋,微微故意卖弄姿态,怎么看怎么。
论相貌,她比金舒姬差一点,论身材,也不如金舒姬那么妩媚,可是论劲,眼前这女人可不比金舒姬差半分。
见林扬盯着自己看,那女人又重复一遍:“帅哥,约么?”
说这话时,她还不断的冲林扬抛媚眼。
林扬看着她,不走,也不回答。
女人却很有耐心,问了第三遍:“小老弟,约么?”
林扬依旧看着她,不说话,也不走。
这回女人不耐烦了,狠狠甩给他一个白眼:“真扫兴,碰上个哑巴!”
林扬笑了:“在我们那,约么是指大概,差不多的意思。比如,当你不知道这楼有多少层的时候,就会说‘我约么这楼有二十层’。”
“——”女人差点背过气去,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指着林扬鼻子:“谁跟你玩文字游戏呢?走走走,哪凉快上哪待着去,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林扬不动,也不说话。
女人鼻子都快气歪了:“你不走,好,我惹不起你,我走还不行么。”
刚转身要走,林扬却抢先一步跑到她面前,问:“你想做生意?”
女人一听,眼睛亮了,眉开眼笑:“怎么着小弟弟,有兴趣玩一会儿?”
林扬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掏出一沓钱也没数直接塞到女人手上,道:“来帮我一个忙。”
女人见钱眼开,乐得屁颠屁颠的跟着林扬走了。
林扬带着她直接钻进一条商业街,把他身上这套白羽绒服和打底束身衣扔掉,换上一套复古旗袍,外面裹一件毛呢的大衣,从肩膀一直盖到脚脖。紧接着他带女人去了发廊换了一个头型,头发烫直盘在脑后,发髻上还别了一枚珍珠簪子。
转眼间这女人大变样,从风尘味十足的女人一下子成了古时的大家闺秀,淑女得不能再淑女。
林扬把她带到某个酒店大堂,两人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