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在牵引着她往哪个地方去。就像是一场阴谋,正等着她去观赏。
她的眼神非常认真,让萧朔想起了小时候他刚刚认识她的时候。
那个时候萧若珩问他,“为什么我爹住在这里,我娘要住在道观里?我不想住在道观里。”
他是怎么回答她的呢?他想了想,不记得了。
“嗯。”萧朔点头,宛然一笑,道:“你不想去,那我们就不去了。”
马车掉了头,转而去江边。
江边上有一座五层高的酒楼,名叫翡翠楼。因为江水碧如波而得名。
萧朔在二楼的雅间里点了一桌子菜,萧若珩打开窗吹着风。
“行了,行了,别吹了,江边风大,别着凉了。”
“嗯。”萧若珩应了一声,却不挪动。
萧朔无奈地走到她面前,啪的一声关上了窗。
“你不冷,我也冷啊,小姑姑。”说罢还打了个喷嚏。
萧若珩讪讪地点了点头,起身坐到了桌旁。
萧朔将菜移到萧若珩的面前,道:“来来来,这翡翠楼的松鼠桂鱼可是出了名的好吃!”
“我已经很久不吃鱼了。”
萧朔疑惑地说:“道观好像不禁鱼吧?”
萧若珩一挑眉,道:“不禁,我只是不爱挑骨头。”
萧朔无奈,招呼玉竹替她剔骨头。
今日萧若珩并没有带芸香出门。
玉竹摸了双筷子剔着鱼肉。萧若珩见状笑了一声,觉得自己又耍小性儿了,于是道:“罢了,你自己吃吧。”
玉竹举着筷子剔也不是不剔也不是,一双眼睛急的快哭了。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说话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喝大了。
有一人说:“我跟你说,你不要得意,我姐夫可是县令!”
萧朔嗤笑了一声。
这时又有一人说:“县令?县令是个什么官?我可是刺史的亲家!”
刺史?萧朔眉头一挑,轻声问:“潭州刺史是不是陆迟的老爹?”
萧若珩点点头。
萧朔道:“哎呦,那是熟人啊。不知道这是陆迟的那位舅舅。他舅舅和他爹真不能比。”
倏而,有人将喧闹的几人都带了出去,只听见有人大声喊道:“你凭什么抓我,我可是陆家未来少奶奶的亲叔叔!你们凭什么赶我!”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萧朔突然道:“陆迟的娘亲,是陆夫人吧。”
萧若珩点点头,道:“是啊。”
“那刚刚那人是.....”
萧若珩说:“大概是裴三娘子家的亲戚吧。”只是这裴氏的亲戚也太......
萧若珩叹了口气,摇摇头,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听。
她抬手准备用点东西,只见萧朔一脸复杂地看着她,那表情怎么看怎么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