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草丛一分,让秦风意外的是,出来的不是凶残的虎豹,而是两只鬼头鬼脑的豺狗。
相比毛皮光亮、威风凛凛的虎,豺狗的模样肮脏猥琐,小眼睛里面闪着凶残又怯懦的光芒,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
看看秦风脚边上獐子的尸体,两条豺狗流着馋涎,眼中冒出贪婪的神情。
以秦风的身手自然不可能会去害怕两只豺狗,他手一松,一支箭飞向后腿蹲地跃跃欲试的豺狗。以豺狗的智慧,没想到对方手里奇怪的东西居然能一下子飞过来,尽管跳跃了一下,还是被射中肋部。
射出箭矢,秦风立刻丢掉弓箭,一拳打向朝自己扑过来的另一条豺狗,小道士精进的功力在这一拳中展露无遗。原本灵活凶残的豺狗哪会想到对面这个人类比自己的动作还快,力量比自己还猛,被秦风一拳打中狗头,整个颅骨当场粉碎,豺狗的尸体在巨大的惯性下飞起来在空中旋转了几圈,砰的一下撞在大树上。
中了一箭的豺狗气焰大减,夹着尾巴向灌木丛里逃去。
脚尖点地,空着手的秦风宛如魔神般扑过来……
一个小时后,三溪村的居民们惊讶的看到秦风大汗淋漓的从山上下来,一只手拖着个獐子,另外一只手拖着两只豺狗,村民们欢呼着上来接过猎物,有勤快的女人在溪流边料理野味。
战士们本来对秦风没什么了解,觉得连长的客气有些多余,这时候看到秦风下山,纷纷偷着吐吐舌头,心想好家伙,一只獐子七十斤,两只豺狗起码也有五六十斤,这个高大的青年就这么大摇大摆一个人拖下山来。先不说能不能猎到动物,光是这份手劲和耐力,就足够惊人了。
至于赵英国,估计这个时候跟他说秦风会飞,他也能毫不犹豫的相信。
傍晚时分,三溪村几十号男女老幼围坐在村前的空地上,享受秦风赠送的野味,包括伍磻仁这一群战士在内,每人能够分到两斤多肉,吃得大家满脸笑容。
山里没什么粮食酿酒,不过村民们照样能自己寻找欢乐。围着火堆的村民们开始唱歌跳舞,并邀请客人们也表演一下。
让秦风很意外,彪悍敦实的战士们一点都不怯场,五个战士合唱了一首《咱当兵的人》,唱的声嘶力竭脸色通红,听得赵英国在边上眼泪汪汪。
秦风和伍磻仁坐在客座的位置上,身边没什么人。秦风低声道:“五叔,说说看你进山的目标吧?我才不信你会没事跑山里来晃悠。”
“扯淡,我就是来山里拉练一下而已,哪有什么目的?”
秦风撇撇嘴:“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山里拉练,而且还是荷枪实弹,拉开枪栓就能开打,你平时都这么拉练的?骗鬼吧?”
伍磻仁无语。他左右看看,低声道:“唉,这事儿说着让人痛心。我以前有个下属,跟那边打过仗,立过功,复员以后在一家国企工作。后来不知道发了什么疯,一夜之间把他们厂长灭了门,然后逃之夭夭了。”
听到灭门这个词语,秦风眼皮一跳:“全死了?”
伍磻仁点点头:“惨啊,那个厂长一家五口,老的小的全被那个天杀的给屠了。出了这个事以后,警方向我们求助,我带着这些同志一路追着那家伙的行踪过来,到了你们永秀县,就没线索了。后来我想了想,估计张炜这家伙对山里地形熟悉,没准躲进大山了,所以带着战士们进来找找线索。唉,今天下午拿着照片找村民们问了一圈,都说没见过张炜。”
这时候村里的一位长者在大声说话,然后边上的村民跟着长者的使劲鼓掌,伍磻仁听完老者的话大笑,秦风也有些尴尬的挠挠头。
“伍连长他们在说什么啊?”赵英国好奇的不得了,凑过来问道。
伍磻仁笑道:“这个老人家真是会说话,他说你们秦主任既得其彰,又得其豺,不久后就要名利双收,平步青云。呵呵,大致就这个意思吧。”
伍磻仁本来是带着点调侃的味道说,赵英国是实诚人,眨巴着眼睛道:“这位长者说的倒是实话,不过我觉得他还少说了一句,咱们秦主任官运亨通、财源广进,艳福也不浅啊。”
秦风一口水差点贲出来,连忙挥手叫赵英国这个马屁精滚蛋。
“啧啧,你这个下属一说,我觉得秦风你小子还真有点意思,说不准几年后还真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儿了。”
“五叔你就别取笑我了。”秦风不好意思了。“五叔你认识越国的文字吗?”
伍磻仁点点头:“认识一点,但是口语不行,只能说几个词。”
“那就好,”秦风掏出笔和小本子,在纸上描了两个单词递给伍磻仁:“五叔帮我看看这两个词是什么意思?”
伍磻仁看了一眼,脸色古怪:“这两个单词的意思是‘我的爱人’或‘我的挚爱’,你小子不会跟那边的女人还有一腿吧?看不出来你真够本事啊……”
秦风脸色一僵,没想到阮玲玲留给自己的纸条,第一句居然是这个意思。小道士连忙摆手道:“呵呵,误会误会,来,五叔喝‘酒’。”
伍磻仁一阵挤眉弄眼,拿着军用水壶痛饮甘冽的泉水。
第二天秦风告别了伍磻仁,带着赵英国走访了剩下两个村子,等他带着精疲力尽的赵英国回到乡证府,已经是下午四点。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下班了,秦风干脆让赵英国回去休息一下。
一个人来到办公室,一进门王淑芬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