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死前回一趟顾族做什么，我要你平平安安的，你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风凌交代，怎么跟月相惜交代，又怎么跟楚宇晨夫妻交代？”
“终极一生，我都不会回楚国，他们也都退隐了，不会知道我的事，前辈也莫将我的事告知他们，免得……免得得他们跟着一起难受。”
“那如果他们问我呢？”
“那就说清凡在晋国跟真真过得很好便可。”
“你真当他们是傻子吗？”
玉清凡沉默。
他们自然不是傻子，可他也不是傻子。
即便死，他也会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默默等待死亡，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算了，你自己要找死，我也管不着，黄真真在哪里，我要去会会她，三年不见，我还真是想念她了，那丫头，也不知有没有变化。”
“主子，陛下来了。”
顾老猛地跳了起来，“小丫头来了？哈哈，看来，小丫头也知道我想她了啊。”
杨光头顶滑下一根黑线。
真真小姐连主子都忘记了，又怎么可能记得他。
当年真真小姐跟主子有多恩爱，他们两人都还拜了堂，成了亲的。
顾老亲自迎了上去，一看到黄真真拉着她上下打量，嘴里啧啧有声，“你这小丫头，还跟以前一样漂亮啊，连身材都没变化，哈哈，这具身体跟你还真的……”
“咳咳……”玉清凡轻咳一声。
顾老猛然反应过来，赶紧换了一句话，“你还记得我是谁吗？以前你最喜欢缠着我要茶喝了，我藏的茶叶几乎都被你偷了个光，后来才知道，你偷去的茶叶全部都送给了小清凡，因为小清凡跟我一样喜欢喝茶。”
黄真真一脸懵，强行将手抽了回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又不是原身，怎么会记得那些事情。
她只是听太医说，玉清凡手里有一颗神药，吃了后，无论多重的伤都能恢复，她想讨来给苏少轩服下。
身后的朱公公竖着耳朵，听着顾老的话。
这具身体跟她怎么样？
她果然不是陛下。
“朱公公，你先退下。”黄真真道。
“是，陛下。”
顾老有些反应不及。
她这态度也太淡了吧？难道真的将他也给忘记了？
“小丫头啊，再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我是顾老啊，你还记得吗，第一次，你偷了我的茶叶，被我追杀了三天三夜，后来你不耐烦，将我暴打了一顿。”
黄真真呵呵的笑着，笑得有些尴尬。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你不就是顾老吗，很疼朕的顾老。”
顾老一喜，“你果真记得？”
“当然记得，朕还记得，你那茶叶可香醇可甘甜了，朕喝了以后全身都舒畅。”
顾老一怔，“那茶叶不是在斗殴中打散了，后来你一气之下，这才暴打了我吗？”
“啊……朕的意思是，你那茶叶可香醇可甘甜了，朕只是闻了一下，全身都舒畅了。其实，当年打了你，朕也一直很后悔，朕不应该打一个老人，更不应该打你，朕到现在想起来，依然痛心疾首。”
“可你在这之后，也打过我好几次啊。”
玉清凡轻笑出声，望着黄真真那张懵懂懊恼的脸，满是柔情蜜意。
黄真真忍不住想咒骂。
原身果然残暴，这么老的老人家都下得了手，不是人。
这老人看起来跟玉清凡关系不错啊，会不会是玉清凡的什么亲人？
不管了，为了神药，先讨好了再说。
她咧嘴一笑，扶着他坐下，狗腿的笑道，“朕现在深深的后悔，顾老就原谅朕以前的不懂事吧，朕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您，把您当成亲爷爷一样看待的。”
顾老享受的坐下，摸着花白的胡子笑道，“你重生了一次，倒是越来越乖巧了。性格嘛，也比以前活泼了。”
“那不是看到您老人家，朕心里开心嘛。”黄真真狗腿的帮他捶腿。
“哈哈，你这小丫头，不错不错，不枉费顾老这么疼你。”
“那是必须的，您是小凡凡的亲爷爷，也就是我亲爷爷了。”
“亲爷爷？”这孩子，原来一直把他当成爷爷呢，真是让人欢喜。
“爷爷，咱奶奶现在身体如何，可还硬朗？”
“奶奶？”什么奶奶？
靠……原来玉清凡他奶奶已经去世了吗？
黄真真笑道，“朕的意思是，奶奶以前身体肯定很硬朗，这才能生了小凡凡的爹，朕应该感谢奶奶，不然哪有小凡凡这么好的老公呢。”
顾老被她整蒙了。
什么奶奶，什么爹，乱七八糟的。
玉清凡嘴角上扬，听着她的声音便感觉欢喜，体贴地帮黄真真倒了一杯茶。
杨光憋着笑，差点忍不住。
顾老正色道，“清凡的爹跟他奶奶不是早就去世了吗？”
靠，玉清凡的全家原来都死了一大半啦。
黄真真换了一个话题，“那婆婆呢，朕都好久没有看到她了。”
“婆婆？”顾老一脸不解。
“就是小凡凡的娘亲。”
“砰……”的一声，顾老狠狠拍桌，怒道，“小丫头，你故意耍着我玩的对吧？”
黄真真哭丧着一张脸，“朕怎么敢呢？”
“小清凡的爹娘，爷爷奶奶早就死了，你一直说他们做什么。”
“啊……你是他的亲爷爷吗？”
顾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恨不得赏她一个爆栗。
杨光说她忘记所有，他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