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启元四年九月初九,一个值得铭记的大日子。
这一天道教改元祈福,启元皇帝创造了历史,得到了历代大晋皇帝里最差的祈福结果;这一天太子妃出现意外,大晋太子似乎娶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人物;这一天佛教向众人摊牌,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赵家!
然而这一天还没有结束,场上的战斗还在继续,张梁使出了浑身解数,局势却如猫戏老鼠。
正源法师似乎很有战斗心得或者说本能,张梁的攻击全部落在空处,气的张梁连声怒吼,却没有办法。
赵勾碟子的恐怖很大程度上便来源于他们的功法,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没有气息,鬼魅出没,所有面对过赵勾碟子的人都知晓他们的可怕。
能不与赵勾为敌,尽量不要与之为敌,已经成为了世间之人的共识,这个共识达成的时间太过久远,远到很多人都忘了为什么,而现在,张梁那暴虐而凌冽的攻击全部落在空处,正源法师信庭漫步,从容应对,却给众人狠狠地补习了一课。
到现在为止,正源法师还没有主动攻击,但面对如此凌冽的攻击而不还击,不受伤,本身便是一件比起攻击更加困难的事情。
张梁想放弃这些没有意义的攻击,但本能却告诉他不能停下来,那无孔不入的危机感告诉他,一旦停下来,迎接他的便是死亡。
这种被死亡压迫的感觉,张梁以为,在战场上经历了那么多生死场面,自己已经接近麻木了,但现在看来,却远远没有。
这个正源法师,还真是不简单呢?张梁准备舔舔嘴唇,却忽然想起自己被咬断的舌头,钻心的疼痛一震,他的攻击出现了一个间隙,致命的危机感加倍袭来,是正源法师要出击了吗?
似乎是了,一推,一擒,一步,张梁便被正源法师给扔了出去,轻松的感觉就像泼水一般。
但真的是简单的扔出去吗?
为何张梁倒地之后却再也没能起来?
张梁只感觉在自己短短出现间隙的一瞬,一只无力的小手轻轻触在了自己的心脏位置,然后自己的身体瞬间不能呼吸,那种莫名其妙的窒息感令人恐惧,然后自己丧失了行动能力,一擒一摔,一阵剧痛,心腹之间的灼烫感觉,心口的剧痛,身体的无力感,原来自己是如此的脆弱吗?
大脑晕晕沉沉,眼前一黑,张梁什么都不知道了。
战斗结束,正源法师以碾压姿态获胜,台下惊讶的鸦雀无声,每个人却都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什么道教六大高手,什么两辽蛮神,徒虚名尔!
自然有人不服气,跳上台的却是昨天被打成重伤的张秉,只见昨天被张梁和齐大磐联手击败,似乎就此被废的他,今天生龙活虎的跃上台去!
“他昨天不是被打的昏迷不醒?”有人低声问道。
“是啊,他那伤势重的触目惊心,怎么现在跟没事人似的?”有人配合。
有热血直接者轻啐一口:“道教真虚伪,都是演的,假的,他们安排好的!”
有后知后觉者,也有道教坚实的拥趸,他们一口一个不可能,却在张秉的生龙活虎下变得语塞:“怎么会这样呢?那可是道盟啊,他们怎么会骗人呢?”
有愤恨者直接脱掉了身上的道袍,狠狠的踩了两脚:“如此虚伪,连自己人都骗,道教是应该好好反省一下了!”
“看看,看看,自己内战的时候各种嘘头,碰到佛教的一个小孩子,就被打成这个样子,怎么,道教的钱不好使了?佛教不要是吧!”有人已经编排好了故事,这种事情道教还不能去解释,越描越黑。
嘘声阵阵,不远处的高台之上,启元皇帝听得一清二楚,而他的右手侧,齐大磐的脸已经黑的能吃人。
在众人的一片嘘声里,张秉看着正源法师,大声喝到:“你知道自己是谁吗?连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谁,却在这里助纣为虐!”
正源法师看着他,面色凝重,缓缓开口:“请让开。”
张秉双手腾起一阵白雾,便要向着正源法师头上按去,但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圣僧却挡住了那只手,张秉嘴角抽动,十分气愤:“接引,不要逼我!”
圣僧有些愤怒:“他还需要温养,他现在醒过来,会发生多少事!”
张秉却不听他的劝导,身后的剑匣里飞出四把剑,将圣僧包围起来:“他醒来之后的事情如何先不去将,现在他帮着你就是不对,凭什么得听你的!”
场面在四把剑出鞘的一刻变得混乱,在各种护驾的声音里,道盟的道士将皇帝紧紧包围,却被十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的黑衣人挡在皇帝面前,腰间有翡翠若隐若现,是了,赵勾专门守卫皇宫的翡翠碟子!
圣僧看着张秉,有些无奈:“通天,我们还没有到摊牌的时候,佛教还没资格做你们的对手,真正让你们有危机感的是你们自己,你们太强,皇权太弱,说到底,总得有人让步,而这个人,是你们。”
张秉却置若罔闻:“不要转移话题,今天我一定要让他醒过来,看看这世界,被那些利欲熏心之徒搞成了什么样子!”
圣僧坚决的站在张秉的面前:“不可能,现在他一旦醒来,他就永远不可能是他了,他太弱了,需要温养!”
张秉怒目圆睁:“太弱了?那又需要多久?一年,十年,还是下辈子?”
他身边的四柄剑同时发出清鸣:“我告诉你,不要想着继续拖下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