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晚上,洛南吃完晚饭就离开家,打车来到司马诚的别墅。
又一场疯狂的趴体正在进行中,远远地就能听到震耳的音乐,窗户里透出乱舞的人影。
洛南从正门走入,没有遇到任何拦阻。他在大厅的长桌上拿起一杯进口起泡酒,转身就看见秦时新。
洛南微微一笑,遥遥向他举杯。秦时新注意到了洛南,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话后,很快靠近过来。
“司马诚在哪?”
秦时新扬了扬下巴,“楼上,不知哪个房间里,和不知哪个女人正在fēng_liú快活呢。”
洛南看着别墅里纸醉金迷的景象,语气略带嘲讽:“这就是你们这些官二代、富二代的日常生活?”
“是啊,”秦时新有些感叹,“太堕落了,是吧?”
“我不会用这个词,”洛南说,“人生短短数十年,怎么个活法都逃不过黄土一抔。奋发向上也好,安逸享乐也好,反正就这么一辈子,没什么区别。”
秦时新笑道:“你还心理咨询师呢,没想到你这么负能量。”
“这是负能量吗?行,你说是就是吧,”洛南一仰头,将杯中的酒喝光,“今天我是来找司马诚麻烦的,你不适合被看到和我在一起。”
秦时新不以为意:“你总不会把他干掉吧?”
“当然不会。我只是想给他个永生难忘的教训,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招惹我。”
秦时新眼里露出好奇之色:“你打算怎么做?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让他比死还难受?”
“相信我,”洛南随意地拍了拍秦时新的肩,“除死无大事,这世上没有比死更令人难受的了。”
他将酒杯放回长桌上,不理会还想和他说话的秦时新,向楼上走去。
……
某间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卧室里。巨大的落地镜将床上的两人照的纤毫毕露。
一个长发女人跪在床上,眼神迷离,如果仔细看,会认出她其实是最近比较火的一个网红。司马诚在那个网红女人身后卖力地耸动着,嘴里吐出一连串的脏话,时不时蹦出“真真”的名字。
可想而知,他是把这女人想像成杜真真了。
女人大呼小叫着,司马诚则从喉咙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
不久,司马诚动作突然加快,然后身体紧绷,比女人还俊秀的脸上交织着狰狞和极乐表情。
“呼……”他吐出一口长气,瘫软在床上。那个女人转过身来帮他清理。
司马诚伸手抚摸着女人的长发,一时想不起这女人的名字,便忽略了称呼:“你真不错。”
女人嗲声嗲气地说:“你也好棒哦!”
司马诚懒洋洋地,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弹。女人起身,光着身子走进卧室里的洗手间,水声哗啦啦地响起。
司马诚从床头柜里拿出香烟和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支。他平时很少抽烟,竟然呛住了,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一股空虚混合着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半个多月来,他遵守承诺,没有去找杜真真,毕竟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说出的话。
原本只是被父亲命令去追求的女人,在他心中并没有什么地位。可是这几天,心里却频频升起那个女人的影子。
果然,女人都是得不到的才最好吧?司马诚苦笑。
越想越是烦躁。司马诚没等这个忘了名字的网红洗完澡,直接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刚出门,就看见了洛南的身影。司马诚就是一怔,完全不记得有邀请他,为什么他会来?
难道是得知了他舅舅的遭遇,想过来求自己手下留情?司马诚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迎上前去,主动招呼:“我好像没邀请你吧。”
洛南注视了他一会,突然笑了。
司马诚看见洛南的笑容就来气,音调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度:“你笑什么!”
洛南还是笑而不语。
司马诚紧抿着嘴唇,绷紧的脸上再也不见笑容。好半晌他的脸上才重新泛起笑容,那笑容冰冷,寒意刺骨,“想为你舅舅求情?晚了!既然敢得罪我,就要做好受到我报复的心理准备!”
洛南仍然笑而不语,只是盯着司马诚,那眼神让司马诚心里发毛:“神经病,你到底想干嘛?说话啊!”
洛南嘴唇微动,吐出两个字:“幼稚。”
司马诚勃然大怒,正要开口,忽然发现身边场景一变。他置身于一个幽暗空旷的广场上,被锁链牢牢地束缚在一根巨大的柱子上,动弹不得。洛南就站在他对面,眼神冷淡地望着他。
司马诚恐慌起来:“这是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我告诉你绑架可是重罪!”
洛南不说话,只是一挥手。从地底涌出一片黑压压的大甲虫,就像是电影“木乃伊”中的场景。甲虫密密麻麻,互相踩踏着向司马诚涌来。
司马诚头皮发麻,就算是没有甲虫恐惧症、密集恐惧症,看到这么多的甲虫向自己涌来,也足以让正常人崩溃。他只感到裤裆一片湿润温暖,竟然不知不觉就尿出来了。
一只甲虫爬上了他的脚,顺着他的腿往上爬。然后是第二只,第三只……“不要啊!把它们弄开!我求你了洛南,放过我吧!”
甲虫从他的衣服里钻进去,在他的皮肤上爬来爬去,司马诚浑身战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洛南,把这些东西弄走好不好!都是我的错!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求你了!”
洛南只是冷淡地看着他。
一只甲虫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