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各自找个地头,端着盒饭大吃。老刘指着一个身上衣服还算干净,看起来三十岁上下,脸还算清秀的女人:“喏,那就是周姐。”
洛南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老刘却是色眯眯地盯着周姐不放。
那边周姐正在和一个工人插科打诨,那工人说:“大姐,晚上给我留个门呗,我偷偷去看你。”
周姐笑眯眯地说:“行啊,不过你小子可别三秒钟都坚持不了。”
“别说三秒,三十分钟我都行。”那工人不甘示弱。
“是吗,三十分钟?”周姐笑道,“你现在脱裤子,撸给我看看,我倒要看你能弄多久,要真能弄三十分钟,老娘天天晚上给你留门。”
周围哄堂大笑,那工人被调侃了,带着几分羞意低下头,不敢再做声。
洛南也在旁边听着直笑。工地上的人都这样,说话直接、荤段子不离口,而且女人污起来简直能上天,没男人赢得了。
只干了一上午的活,他就觉得自己见识了不少。
吃完饭休息了一小会,下午接着干活。洛南的体质不是一般人可比,就算是特种兵恐怕也在某些方面不如他,老刘有点跟不上他的节奏,挑转的时候一个劲地喊他慢点。
洛南也就配合着放缓脚步,毕竟他来这的主要目的不是赚钱,犯不着让工友难做。
吃完晚饭,还工作了一阵,到了8点才收工。晚上收工时,大家拍着队去赵工头那里领钱,洛南拿到了110块,一叠皱巴巴、脏兮兮的十元票子。
还不如他做一个小时咨询赚的钱多。
洛南却是心满意足。今天这一天,他学到了不少东西,对工地上的这群人也有了些了解。这些社会最低层的民工,也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看似麻木、枯燥的工作和生活中,也有着含泪的微笑,痛苦的欢乐。
回到家里,他翻了会书,便开始打坐、修炼,到了凌晨三点多才上床睡一会。
第二天不到六点又起床,开始新的一天搬砖生活……
匆匆半个月过去了,洛南已经和工地上的人混熟,学了一口脏话,干活的时候也学会偷奸耍滑,学会了在吃饭的时候口头调-戏周姐、苦中作乐,学会了在领工资的时候跟赵工头喊累叫苦、胡搅蛮缠只为多拿10块钱。
工地上的人看似都死气沉沉,毫无希望,麻木不仁,每天数着钱过日子。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有人想要回家娶老婆,有人打算攒钱生二胎;有人对自己孩子的读书能力特别自豪,想要供一个大学生出来;有人做点小生意,只等攒够启动资金就回家。
这些憧憬虽小,或许在城市中产阶级们眼中显得微不足道,但却有着厚重的生命力量,这些人在用自己的全部热情和精力去实现。
晚上,洛南刻苦修炼,在上品灵石和造化生生丹的帮助下真气不断增长;白天,他忘记了自己是一个修士,混迹在工地上,扮演一个合格的搬砖工。
这天,工地外开来了一辆蓝色的阿斯顿马丁,傲气地停在工棚入口处。这样的豪车,平时难得一见,很多工人停下手中的活计,专心地盯着车门,期待着从中走出一个性感美人。
然而他们失望了。从驾驶座走下来的是一个穿着休闲西装的帅气男人,长得可以用“妖艳”来形容,戴着时髦的墨镜。
他下车后站在原地张望了一会,然后用他那双名贵、光可鉴人的皮鞋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遍地的碎石、污泥、砖头,径直向洛南走去。
到了洛南跟前,他摘下墨镜,嘴角含笑:“你怎么跑这地方来了,害我一顿好找。”
洛南平静地回望,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原来是秦大公子,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这小角色。这都能找到我,你也太神通广大了。”
“这算什么。不是听说你开了家心理咨询室吗?”
“我最近转行了,觉得搬砖比较有意思。”
秦时新的神色有些懒洋洋的,“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算了别跟我说,不关我的事。后天晚上有个趴体,记得来参加。”
洛南笑道:“秦公子开的趴体,我怕是不够格参加的,还是算了吧。”
“你是不够档次,”秦时新毫不客气地说,“不过小眉儿记挂着你,所以请你去玩玩。”
洛南微笑不变:“不好意思,我要工作、要赚钱,很忙的,怕是没时间过去。”
“钱?”秦时新妖艳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意,“我给你开张1万的支票,够不够啊。”说着,他当真伸手进西装掏出一个支票本、一只签字笔,刷刷地写了起来。
写好后,潇洒地递到洛南手中。
洛南接过,仔细看了看,然后轻松地扯碎丢在泥地里,“行了,我知道秦公子的态度了,这我要是还不去,就太不识抬举了。”洛南很清楚,如果自己不答应的话,对方可以轻松地让自己在整个上阳市的工地上都找不到事做。他完全相信秦时新做得出这样的事,就像去年司马诚差点让他在心理咨询行业混不下去一样。
“算你识相。”秦时新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记住,明晚6点半,福山路79号德云山庄,14号。”
洛南好整以暇:“不知道秦大公子准备了什么节目欢迎我?”
秦时新本已打算走了,闻言意外地看了洛南一眼:“你倒算是个聪明人。”
“一般,一般。”
“既然你是聪明人,那就给我听好了,不管后天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