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的桑葚没人吃,独自便宜了他一个人——还有客厅里因为被主人吼了躲在狗屋里不敢出来的科尔。
“来,科尔,吃不吃,甜的。”孟子捏在桑葚那快没有的柄一个劲的往它面前晃。
白痴…
科尔压根就不想理面前这个人类,他现在只想着要怎么讨好主人,早日回到客厅里撒欢。
算盘倒是打得不错,不过就是没人理他。
迟西城进了屋,白晚还躺在床上,整个人睡得极其不安稳,蜷缩成一团窝在床上。客房的床单被套布置都是白色的,白晚那一张苍白的脸在里面露出来显得更加惨白。
正坐在床前看着白晚,有人轻轻的敲门走了进来,是顾北悸他们家的阿姨,端着一杯热水,慈祥的笑着。
阿姨把水放在桌子上,擦了擦手,说:“小北是第二次带朋友过来这里。”说着往床上看了看:“这姑娘长得跟白小|姐真像啊。”
阿姨絮絮叨叨说了半天,而后指了指先前放在桌子上的水:“月经来了,能止肚子痛的。”
迟西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又白了一下脸。
“我跟你们说,红糖水是没用的,还没热水作用来得厉害,我加了冰糖,能好喝不少呢。”说着站了起来,叹气似的:“你们这些年轻人,一个一个的,都不好好照顾自己,女朋友也是,你跟小北是一个德行,都是眼前里装着自己都不知道的人。”
“好了,说的有点多,对了,你们今天想吃什么?我去弄,诶,你来,我看见吃的东西都要多一些。”
迟西城没说要吃什么,叫阿姨随便弄点都行。送阿姨出门,迟西城又继续坐回位置上,想着难怪孟子那家伙拿了份桑葚说是吃了补气血的。
月经不调,自然气血不足。
盯着白晚已经失了唇色的嘴,掏出手机打开日历记了个时间。
夜幕早已降临,屋外是淅淅沥沥下个没完没了的雨,夜风吹着凉,树影在窗户上爬上爬下。
白晚浑浑噩噩的醒来,先是头晕了一阵,茫然四处看了看,一晃眼见着一只手靠在床沿上,手上方撑着个脑袋。
迟西城?
心底里空了几秒钟,白晚才回过神来,她记着她好像遇见小时候那条狗了,然后呢?想不起来了。
正想着,动静已经把撑在床沿上的人吵醒,迟西城一睁眼就往床上看去,白晚正好懵着眼眸看着他。
“白晚,好多了?”
点了点头,问:“我怎么了?”
“你不记得了?”
白晚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起之后的事情。
“想不起就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现在想不起过两天就想起来了。”说着就拿了桌上的保温杯倒出一杯水来,倒在玻璃杯里还冒着热气。
“喝吧,暖暖肚子。”
水温刚刚好,抱着捂了一会儿手白晚才慢慢喝下去,“甜的?”白晚说着眉眼就跟着弯了起来,喝得很是愉快。
“你喜欢吃甜的?”
“嗯,还好。”白晚笑着把水杯递给迟西城。喝完水之后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现在她只想回到被子里好好睡上一觉。
“那你睡。”迟西城看了眼时间,凌晨四点,再过三四小时天就大亮了。“我也回去睡个觉,你盖好被子,别把自己弄感冒了。”
“好。”白晚的眉眼没藏住满足,全部都溢了出来,眉眼弯弯的看着迟西城关门离开。
只有迟西城知道,离开她的视线之后他又多慌乱,心悸不停,心脏砰砰跳动。靠在房间的门上,迟西城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
远郊的天空比城区也亮得自然和早,七点零点,天空带着白雾就亮起来了。迟西城睡得晕晕乎乎,手机铃声叮铃响个不停,闭着眼一摸就把手机拿到了手里。
“喂?”
“老大!”又是张只那没大没小的!
迟西城心里憋着一股火,咬牙切齿:“说!”他要是说不出个好歹来,等回去他就卸了他的胳膊!想着迟西城胳膊也跟着痛了一下。
“嘿嘿。”听出自家老大的不对劲,张只不好意思的笑了两声,但是挨不住在他眼前晃悠盯着他的念柏。毕竟在人家地盘上工作,为了工资还得应该勤勤恳恳…战战兢兢的工作。
“出事了!”
迟西城气急,反笑,继续咬牙切齿:“你给我一口气说清楚。”他当初到底是怎么就没长眼看中了张只这咋咋呼呼一句话能拆三句说没完没了的人。
“死人了。”
迟西城没说话,等着张只继续说下去,可是张只好像已经说完结束了话题等着他。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迟西城,保持微笑:“还有呢?”
“没了。”
迟西城:……
张只这个王八蛋!等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他,皮痒了是不,大清早消遣他呢。
正准备把电话挂掉,张只又说了一句,知道自己惹了老大,这次倒是小心翼翼:“等等老大…这是念大队让我告诉你的……说是你要是再不来上班他就扣你工资。”
迟西城:……
这个念柏怕不是个智障!
张只继续说:“念队说,知道你们迟家有钱,但如果你想上班不领工资给他白干活也可以。”
说完就一下断了电话。
迟西城:……
一大清早,迟西城就被这两个‘智障’弄得头痛,出门都捂着脑袋扯着嘴脸。
“怎么了?”
顾北悸是个很自律的人,按着时间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