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劳德肯定会出卖我们!”
裘德在牢笼内坐立不安。
“我们还有什么可出卖的?”
诺恩斯抱着肩膀靠在墙上,“我们都已经成了阶下囚了,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魔鬼没有一个好东西。”
“他很狡猾,你不知道他的为人,他会出卖一切他手中的筹码,如果他有爹妈的话,也会毫不犹豫的拱手相让,只要对方要。”
裘德很恼火,这跟他曾经想的事态发展相去甚远,完全偏离了目标,“我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可是裘德,妈的,在外面也算是个人物。”
法鲁格笑了一声。
“嘿,小子!你又抽什么疯了!”
裘德忍无可忍,从刚才开始,法鲁格就蹲在墙角不时咯咯傻笑。裘德猛地转身,双拳紧握,咬牙切齿,甚至都忘记了对法鲁格那古怪症状的忌惮。
“开始了。”
法鲁格轻声说了一句,双眼在昏暗中宛若两点萤火。
诺恩斯皱起眉头,她忽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这小子不对劲,我能感到强烈的能量波动。”
诺恩斯放下双臂,小心翼翼靠近抱着双腿坐在地上不停摇晃着身体的法鲁格,他就像个痴呆一样笑着,面容在昏暗的角落里模糊不清,但隐约可见那有些可怕的笑容。
诺恩斯站住了,没敢再前进,能量在聚集,她的本能在提醒她面前这个年轻人十分危险。
“怎么可能,一个人类竟然……”
诺恩斯忽然感到一阵怅然若失,她摇晃了下,后退几步。
“怎么回事?”
听裘德的口气似乎也觉察出了一丝异样,“地震了?”
“时空似乎在一瞬间发生了些许的改变。”
诺恩斯喃喃自语,“这个人做了什么,或者说是另一个他做了什么。”
余威忽然露面,还带着那个可怖的铁面具,“搞什么鬼?”
“听着,契约剑士,我不认为你会真的成为那个魔鬼的走狗,现在放我们走,有什么重大的事件即将发生。这个年轻人很显然做了什么,时空出现了一瞬的不稳定。”
诺恩斯快步来到栅栏边上,双手握住牢笼的栅栏,“父亲哈努卡会感觉到的,这也许会加速他的回归!我们没时间了!”
余威沉默片刻,诺恩斯看不清他面具背后的表情。
“抱歉,这不可能。况且,我也不在乎这个操蛋的世界。”
余威在面具下发出招牌式的咯咯笑声,“也许这个地狱最适合我,一会儿见。”
他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为什么?为了那个精灵女人?”
裘德冲过来喊道,“妈的,我认识的老鬼不是这样的男人!他是个铁血汉子!绝不会当别人的狗!”
“他本就是弗劳德的狗。”
戏谑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响起,那声音十分耳熟。
两人回过头,发现法鲁格正叉腰站在两人的身后,脸上带着从未见过的油滑笑容。
“你们知道的,他就是弗劳德的狗,契约剑士不都是这样儿吗?”
法鲁格耸耸肩,“虽然显然弗劳德没给他拴链子,形式可以忽略,本质不会改变。”
“你疯了吗?”
裘德明显并非讽刺或是调侃,他很惊恐的表示着自己赤裸裸的看法。
“就没人正常过。”
法鲁格说着又乐了,“我们还有一点点时间,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无论发生什么事,尽可能的跑,越快越好。下城区的那个戏台是集合点,只要平安抵达,会有人告诉你们下一步的计划。”
“你是谁?”
诺恩斯忽然开口,“你不是那个年亲人,我很清楚,你就像……弗劳德本人。”
法鲁格看了看他,“也许我就是他,我只是说也许,未来的事谁说的准,对吧。”
他调皮的眨了眨眼,“啊,开始了。”
弗劳德狼狈的跟在撒比安的身后走了过来,他的身后是拉默大总管亲自盯着。
撒比安换上了瓦莎克的面容,他笑呵呵的走到栅栏边看着里面的三人。
余威没有过来,只是在斜对面观察着。
“看来就是他了。”
撒比安指了指法鲁格。
弗劳德勉强点点头,他看着年轻人,脸上一阵阵的抽动,年亲人也看着他,微微一笑。
“那边那个傻大个儿,啊,就是你,余威师傅,请把那个年亲人拉出来绑在对面的墙上。”
撒比安指了指自己身后刑讯室的一面砖墙,上面有很多镣铐、锁链。
余威慢慢走了过来,他打开牢笼钻进去,一把推开裘德,然后走过诺恩斯的身边,他看了法鲁格一眼,最后不发一语的拽着年轻人的胳膊走出了牢笼。年轻人很听话,一点儿反抗也没有。
直到被四肢铐住绑在墙上,年轻人都始终神色平静。
裘德和诺恩斯都在牢笼边缘看着。
弗劳德死死攥着的手有些发青。
余威看着撒比安等待着。
“这不是我的错。”
撒比安转身看着一脸沮丧的弗劳德,“他是因你而死。”
撒比安将那猪头靠近弗劳德的耳朵,“就像你从前的那些同伴一样,这不会成为困扰,对吗?因为你是弗劳德·维格里。”
声音产生了回音。
但那并非回音。
撒比安有些疑惑的转头看向绑在墙上的法鲁格,笑容有些僵硬。
最后一句话正是法鲁格与他一同说出来的,就好像法鲁格知道他会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