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一点。”
弗劳德又吐了几口恶心的沼泽污水,“如果这里面是剧毒,我们就都玩儿完了。运气不错。”
“没错。你赢了。”
墨菲斯单膝跪地看着迷雾下的护城河,“但是你也预言中了,那下面的黑水显然剧毒无比。你还有什么戏法可变?真的能造出翅膀飞过去?即便真的让我们都变成仙女,但是水面上的那些游荡的饥饿之魂也会追上我们,即便没有吞掉我们,它们也是最有效的警报器。巢**的每一只恶魔都会知道我们的存在。”
“我可以暂时迷惑那些恶灵。”
诺恩斯抢在弗劳德开口前回答道。
“这很有用,但是我们没有办法度过这片护城河,在水面上行走那不是我们的能力之一。”
墨菲斯看了看诺恩斯,“所以,我们还是需要翅膀。”
“或者只需要一层坚冰。”
弗劳德在地面上开始构架新的法阵,但法鲁格却一脚将法阵的图案破坏。弗劳德没有感到惊讶,他似乎早已料到法鲁格会这么做。
“太危险了,这里距离巢穴太过接近,任何魔法波动都会被城墙上方的恶魔察觉,而且别忘了,这是废土,你上一个魔法用的是另一个世界的异术,但这一次你要改变元素的构造只能使用我们世界的魔法。这种举动无异于自寻死路。”
法鲁格低头小声说道。
“你果然也是个巫师,我不知道你为何要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你有其它的办法吗?”
墨菲斯忍住探究法鲁格秘密的冲动,他需要任何能挽回局面的力量,毕竟他们如今就像是馅饼中的肉,一点退路都没有,而眼下的这个如同堤坝般的狭窄土坡显然连御敌的位置都没有,他们一旦被发现,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虚界。”
法鲁格轻声说道。
“我以为那会更加疯狂。”
裘德不停的摇着头,“在废土进入虚界?踏错一步就会飞灰湮灭,我宁可选择溜冰。”
“只有不到五十米的距离,而且我们还可以直接从虚界进入城墙内部,绕过上面负责警戒的恶魔,在虚界即便是影魔也嗅不出我们的存在。”
弗劳德沉吟道,“又到了下注的时间了。”
“那五十米可能是这辈子最遥远的距离了……”
裘德悲哀的叹口气,他沉着脸看向迷雾之中的黑色高墙,如今,上面无数的尖刺越来越清晰。
“告诉我,弗劳德,真的能有两次好运气?我们面对的可是萨菲隆。”
墨菲斯似乎也有一些犹疑不定。
弗劳德将手搭在法鲁格的肩头,然后笑了起来,“墨菲斯阁下,是你说过要戏耍命运,这正是个好机会,不是吗?”
“你预料到了这一切,对吗?”
半晌后,墨菲斯才重新开口,“你计划了这一切?想让我失去理智被你左右?”
“不,墨菲斯阁下。”
弗劳德的手钡募缤罚不停的摇着头,年轻人匆匆一瞥下知道无命者的戒指已经重新归还到了自己的手中。
“是我用了几辈子的时间来策划这一切,我在另外一个世界中早已开始准备潜入这座魔窟的计划,因为我知道一旦回到这里,还是无法摆脱掉你们这些王八蛋。我也需要一个了断。”
弗劳德站到墨菲斯的面前抬头看着这个饱经沧桑的疯子猎魔人,“看来我们所有人都已经被牵扯进了这个糟糕透顶的怪圈之中了,不是吗?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抹除夹在彼此之间的这个鸿沟,然后继续前进。”
“如果我赢了,你无路可逃。”
墨菲斯似乎有些明白了弗劳德的意思。
“如果我赢了,游戏结束。”
弗劳德的嘴快要咧到了耳根,他神采奕奕,带着最狂妄的笑容。
“我也可以在这里杀了你。”
墨菲斯虽然如此说道,但手却没有动。
“当然,墨菲斯阁下,但是你的疯狂,你的执念,和那些将你们逼疯的祖先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放弃就等于继续这个死循环般的诅咒,废土终将埋葬你们。而你们却无法做出任何了断。”
弗劳德有恃无恐的盯着墨菲斯,毫不退缩,“命运最终会取得绝对的胜利,所有人都是输家。”
“我承认,我之前小瞧了你,我早该听信费迪勒阁下的话,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割断你的脖子。”
墨菲斯平静的说道。
“你显然没这么做,因为你知道我是你通往未来的最后一张王牌。”
弗劳德递过手中的匕首,“选择吧,墨菲斯阁下。迷雾终会散去,到时,我们的结局就是注定的。”
“开始你的表演吧,弗劳德阁下。”
墨菲斯没有接过匕首,他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微微颔首,似乎对眼前这个男人第一次由衷的感到尊敬。
“很好,很好。”
弗劳德撸起湿漉漉的袖子,“我们需要更强、更稳定的门。”
他将匕首的锋刃放在右手手背上的克劳恩印记边缘,然后沿着右臂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嘴里同时开始念诵密语,接下来他猛然握紧拳头,一拳锤在地面之上。
“真实显现!”
他试了三次,一道歪歪扭扭的裂缝才如同湖面的波纹一般开启。
“跟紧了,朋友们,这将是一次难忘的赛跑。”
弗劳德说着没入裂缝。
所有人一个接一个毫不犹豫的跟随着进入虚界。
弗劳德是第三次在废土之中进入虚界,第一次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