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们了。”这么多年,守着空房子,即使过的好,身边没什么人,那也是空空的,他们的思念,即使没说几句,姜荨也能理解。
“不辛苦,倒是姑娘,是怎么逃出来的?”粟妈的心情,想必阿平叔也是如此,姜荨叹息了声:“您把阿平爷爷叫来吧,我们一起说。”
苏黎平听到粟妈在叫他,应了一声就上楼了,刘全恒识趣儿的在楼下收拾东西,没跟上去,他认得清,他现在只是一个车夫,阿平叔和粟妈才是姑娘最亲近的人。
“苏家和徐家,据我所知的消息,与松山馆的日本人藤山坪束有关,具体的我就不怎么清楚了,不过我会继续查的,父亲母亲他们,总不能白死。”姜荨简单的叙述下自己知道的消息,和部分的经历,泼血石棺什么的就不说了,直接说有人救了她,然后来了上海。
“那些日本人,真该死!”苏黎平很愤怒,却也能看的出来姜荨没说全部,他也不逼她,孩子长大了,总有自己的主意,不告诉他,也是不想他担心。
“姑娘,我和你粟妈会好好照顾你的。”苏黎平哽咽的说道。
“平爷爷说的哪里话?要照顾,也是我照顾你们,现在我长大了,总要独立的,而且这些年你们也辛苦了,接下来,有我呢。”姜荨面容柔和,话语中多给人信服之感。
“姑娘,别这样说,还有爷爷的称呼,我担不起……”他只是旁支的人,哪里能让苏家嫡小姐喊他一声爷爷?
“这话就外道了,现在苏家只剩下我们这些人,就别讲究那些有的没的了。”姜荨劝了句,就转移话题了:“我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粟妈和苏黎平都是聪明人,自然看出姜荨不想再继续先前那话题,听着姜荨说饿,他们两个也赶紧出去,别管好坏,先做些东西出来,让姑娘垫垫肚子。
两人出去,姜荨趴在床上,全身跟废了似的,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起来,就是傍晚六点了。
姜荨从床上爬起来,疼的厉害,还是咬牙切齿的下了楼,吃些东西就跟粟妈和苏黎平说:“粟妈,平爷爷,我现在借住朋友家,今天出来一天了没有回去,他们会担心的。”
粟妈担忧:“可天这样晚了,姑娘明天回去不行吗?”
姜荨摇头:“先前已经很麻烦他们了,今天回去也当是给他们告别,明天我收拾了东西就过来,很快的,你们别担心。”
粟妈还要说什么,苏黎平打住:“姑娘做决定吧。”
见姜荨起身,刘全恒也站起来,与苏黎平和粟妈道:“你们放心吧,我会把姑娘安全送到的。”
……
离开法租界,刘全恒问去哪儿,姜荨就说去槐安路,到菜市街那里就行。
“姑娘,还是我送您回去吧。”从法租界出来,天色越来越暗,周围虽然还有卖东西的,但到底是一片漆黑,他还是担心啊。
“你忘啦,我有枪呢。”姜荨笑了笑,提着手里的东西,挥了挥手:“恒叔,明天上午十点,在这里接我。”
刘全恒应了一声,站在原地,直到姜荨身影消失了,这才拉着黄包车离开。
现在已经差不多晚上八点,姜荨走了一路,来到那安静的古宅区,白色的灯光下,显得夜晚很是静谧。
忽的——
一个路灯闪了几下,亮着的光黯淡,风从耳后袭来:“去哪儿了。”
姜荨腿一软,整个人就要摔倒,来人将她捞起来:“说话,怎么不等我。”男人撕了撕领口,性感的喉咙和锁骨露出,像是暗夜中诱人犯罪的妖精。
姜荨咕哝喉咙:“你轻点儿,我疼。”她现在浑身哪哪儿都疼,根本碰不得:“放开我吧。”
顾淮蹙眉:“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