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带着三人拐七拐八的走的很急,出了一个巷子,她指着前面灯笼火红的地方说,“你们看见前面的五味茶楼没有,进去后就说是我璇玑送你们来的。”
吴梦溪往面前这条路的尽头看去,看到一个高大的牌坊,和一栋挂满灯笼的高楼,牌坊两侧各吊着两串灯笼,五味茶楼四个黑字在红色的灯笼上尤其鲜艳。
“我直接进去就行了吗?里面的人会不会为难我,我听说五味茶楼藏龙卧虎,只要我不出这个茶楼,是不是应该没有问题,万一里面……”
她说了半天才发现,送她来的那姑娘早已经不知去向。
璇玑交代完那句话就已经打道回荒宅了,将他们送到能看到五味茶楼的地方,就即刻返回,此时已经快到了。她走的是最快的路线,直线,从一个个房顶上直线跳回去的。
原以为里面的打斗会很惨烈,她一路走的忒急,直接从外面的房顶跳到院子里,最后几乎是摔进西苑的,他在西苑的空地上打了一个趔趄,抓着一颗槐树才没有掉进河里。
槐树上滴滴答答掉下来很多虫子果子,她没顾得上那些掉在她头上的是什么东西,眼睛惊奇的看到池边,梁少顼和楠樽一人持着一把剑,虚指着在那黑袍人,黑袍人则半跪在玉衣公子面前,俯首磕头的动作还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个犯错的下人在请求主人宽恕。
他的所向披靡的黑铁红缨枪,此时拽在那个既不是敌人也不是友人的轩辕族手里。
玉衣公子此时背着一只手,那把纤豪银扇被他紧握在手里背在腰后,那样子还颇有威严——那种威严不是玉衣公子平常的冷若冰霜不怒自威的威严,而是一种堪称官宦气派的睥睨傲视的威严。
璇玑有些惊讶,看样子已经制服了这个黑袍人,璇玑连忙赶过去,场面看起来有点肃穆,使她不敢在这个时候打听情况。
只听那黑袍人信誓旦旦的说,“从今往后,轩辕雷便全力负责狄公子的安全,只望公子不计较雷犯下的错。”
玉衣公子一直保持着单手背在腰后,左手捏着自己的袖子,庄重无比的端在半空,仿佛一个长着的口气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你既然矢志不渝的守护者我狄府,我又岂能贬驳你的坚持,起来罢,我信任便是。”
轩辕雷像一个得到特赦令的死囚,他站起来,从年龄和身形看出来可以做玉衣公子的长辈了,却对他恭敬异常,就连同是轩辕家族的轩辕沥都看不过去了,劝解的拍着他的肩。
轩辕沥对着五味茶楼的众人抱着拳鞠躬道:“今日真是多谢各位,我这个兄长失心疯二十年之久,平时很沉默,每一个月固定的一天都会来狄府发泄,多亏你们出手,也了结了轩辕族长多年的心结。”
玉衣公子淡淡的说,“我只希望他不要再沉迷自责,人死不能复生,何必折磨活着的人。”
轩辕沥抱歉的苦笑道,将狄隐鹏拉到一边,避开轩辕雷:“狄公子有所不知,狄府发生变故前洗着夫人和刚满周岁的儿子回京城来探亲,因二嫂和狄府的小姐是故交,就来府上串门,二哥突然被族里密令急召回去,就将妻儿留在了京城,谁知才一天的时间,回来的时候狄府已经被血洗,二哥在乱葬岗找了半天,掘尸上百,才找到残缺的……”
玉衣公子连忙止住他说话,身后轩辕雷正朝这边走过来,此时的面具也解开了,露出一张苍老消瘦的,与他的年龄极为不符的面目,两鬓如雪,眉骨高凸,眼孔深陷,脸颊凹陷得骇人。
但是目光却很坚定,仿佛终于找到了让他安心的目标。他看着玉衣公子,硬朗的行了个礼,“狄公子请见谅,某雷须得回家族一趟,有些事交托完便来拜会。”
玉衣公子此时的想法是怎么打发了这个轩辕家族的忠实守卫,论保护他并不需要,五味茶楼虽然不能与神秘的轩辕家族比,但在江湖上也是举足轻重的组织,用不着再派一个头脑不稳定的人来碍事。
他思忖片刻,“多谢轩辕前辈,您其实不必如此,狄某不愿意麻烦前辈,若日后有需要,想请前辈援助的时候,还望前辈能慷慨施以援手。”
轩辕雷愣了愣,刚恢复的头脑似乎又有点转不过弯来,双眼睁得奇大,轩辕沥赶忙婉言相劝,他似乎大领情:“是不是我没有保护好狄府一家,所以狄公子虽然原谅了某,也不再信任某。”
玉衣公子颇为尴尬,“在下绝无此意。”
“不是,非也,绝无此事。”轩辕沥坚决的否认,越劝越糟糕。
玉衣公子也颇为尴尬,合着这个诓来的保镖还摆脱不了了,如是传出去,江湖上会怎么看五味茶楼的玉衣公子。
他给梁少顼递了一个眼色,用极低的声音直接压进他的耳廓里,“你出的馊主意,快想办法。”
梁少顼尴尬的笑笑,斗胆伸手去拍那陷入纠结的轩辕雷,“前辈,公子的意思是,前辈的功夫天下无敌,不能用来对付小毛贼,要留着对付大奸大恶之人。您且先会族里,等待公子有朝一日的召唤。”
轩辕雷一听,当即觉得很有道理,摸摸索索从身上找出一个很精致的小圆球,银色的汤圆大小,上面的花纹很复杂,中间一道波浪形的突出花纹,像是什么首饰上的吊坠,捧给玉衣公子说:“这个是连心珠,可作为某雷的信物,若有什么需要在下的时候,就拿着这个珠子去城北的阳春面馆交给掌柜即可,我收到就会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