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么感慨下去,可能追兵就真的来了。
梁少顼想了想,拉着璇玑走到旁边没人的地方说,“你昨晚说可以放弃救郑国公的算话吧,我跟你回五味茶楼,你放了郑国公,怎么样。”
璇玑嗤之以鼻,“昨晚确实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变了,你刚才也听到郑国公想要去我们梅鹿山,至于你嘛,我过几天再想办法把你弄过来。”
梁少顼一顿,都说女人翻脸很快,今天一见果然如此。
“那么如果郑国公愿意跟着天行道走,你们是不是肯放行。”
璇玑不屑的哼了一声,压低声音说:“那个老顽固你要是能劝得他改变心意,我就佩服你。”
梁少顼嘿嘿笑道:“真的假的,佩服我算什么,来点实际的好处。”
只见璇玑衣服哀愁的表情,“你要是能拗动郑国公,我就给你治伤,不过我得提醒你,你要是血流过多而死,我就只好帮你挖个坑埋了。”
此言一出,梁少顼又感觉到后背一阵抽筋断骨的痛,先前只顾着和他们谈判,忘记了身上还有伤,被这一提醒,顿时又感觉痛的人都要晕过去。
“嘶……好痛……”不过此时还不能晕,“你说话算话,我就去再问一遍郑国公。”
璇玑点点头。
梁少顼又返回马车,把守着马车的毛无简和五味茶楼叫琥珀的都赶下马车,猫上去对郑国公说:“我知道大人是想要去梅鹿山与家人团聚,可是您想过没有,两个帮派都抢着要救您,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郑国公睁大眼睛看着梁少顼。
“我不是天行道,也不是五味茶楼的,所以我就从旁观者的角度与您分析。我能体会您想与家人团聚的心,可是你作为朝廷的老臣,应该不难理解放纸鸢的道理,只要抓住把柄,不愁纸鸢飞离。”
梁少顼停了停,看到郑国公若有所思的表情,他继续说,“您应该不了解天行道的意图,可你更不了解五味茶楼的意图!但对于天行道的组织你在朝为官应该了解了很多,而对于五味茶楼,却是连天行道都忌惮的组织,如今您的家人都在五味茶楼的手里,您如果也去五味茶楼……”
说到这里,梁少顼就不再继续往下说了。有些话点到就好,说得太透,反而让人找到反驳的切口。
他自然是不了解这两个组织的,仅仅看外表,天行道都是由平民组成的反抗分子而已,用五味茶楼的话来说是一群乌合之众。
而五味茶楼从外面上看,是一个驻在五味茶楼里的杀手组织,据他的了解就是如此。外界的传闻很多,而天行道谈论起五味茶楼,无一例外都是要他避着点,可见天行道是忌惮五味茶楼的。
如果换做他是郑国公,恐怕也会改变主意,去更有亲和力的天行道去,就算他们一直一来都是朝廷冠以反贼的名号,再说郑国公自己如今也已经沦为了阶下囚,是朝廷自己把郑国公逼上天行道的,去去天行道也就不算对不起他的衷心了。
大约等他思考的差不多了,梁少顼开口:“相信郑国公会有一个明智的选择,在下既不是天行道的人,也不是五味茶楼的人,所能帮您的也就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