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大的伤痛,莫过于是自己的亲人在面前,却不能相认。
梦娘心里清楚地知道,一旦和王天相认,她们的母子关系被人知道,那对王天可是百利而无一害。被后面的势力知道后,也许刚刚相认的王天,有一天就会悄然无声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
现在收王天为义子,与直接认了他这个儿子,那是两码事。别人也不会知道他们之间的真实关系,他们母子关系存在的同时,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自然也不会给王天带来麻烦。
梦娘看着桌边有点神情模糊的王天,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激动,她有点着急地想要听到王天叫她一声娘。
礼数,王天自然是懂的,作为人子,如果孝敬父母的礼节都不知道,那人这一生,也是白活了。只见王天双膝跪在地上,面前对着梦娘,弯腰的同时,双手按在地上,给梦娘嗑了三个头,这时,算是真正地拜了梦娘为义母。
看到王天如此的知礼,如此的懂事,梦娘再一次热泪满框。此时此刻,梦娘觉得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千言万语,想说的太多,而是话到了嘴边,又说不知道,高兴的她,不知道应该从那一句开始说起。
她此时的心里,已经打好了主意,一定要把自己的儿子培养成人,绝对不会让他与那些凡夫俗子一样,在平凡的世界,慢慢地老去。
本来对于自己的曾经的这个儿子,梦娘多次在梦里与他相见,可是在现实当中,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把自己的儿子再次找回来,相伴在自己的身边。
所谓有的盼望,就是希望,有了希望,人生才有目标,有了目标,才有活下去的理由。
曾经的曾经,也就在梦娘把婴儿时的王天送人的那一刻,好像她的人生已经完全没有了意义,要不是期望再次与王天相遇,那么她早就死于自己的痛苦之中。
再次看到王天,梦娘那死去的心,突然又有了生命的气息,开始活跃身体里,不断地跳跃着。
王天行了礼之后,起身,对梦娘再次弯腰行了个礼,叫道:“干娘。”
“把‘干’字省掉吧,听着很是别扭。”
自然,梦娘要的是王天叫她一声娘,而不是叫干娘。她似乎有点心急,着急地想要听到王天叫他一声娘,所以直接说把那个干字除去。
“娘。”
既然梦娘如此的直接,王天也不好说什么,他也没有说什么的资格,他知道,梦娘那是半梦楼的老板,自己只是一个被卖来的小伙计,她认自己为义子,那是看得起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呢。
“哎。”梦娘听着王天的叫唤,有点生疏地,有点生硬地回答着。
当梦娘听到“娘”这个字,她那本已擦去的泪水又再次流泪了出来。她多么地想跑到那个人的面前,告诉他,她找到他们的儿子,找到那个与自己分开将近二十年的儿子了。
见梦娘没有说话,王天也只得在一旁好好的站着。他知道梦娘心里有事,但是他没有问。他知道,自己问也是多余,如果梦娘要告诉自己,自然会说,如果不愿意,自己再怎么问,也是白费。
两人就这样沉默着,大约有了两分来钟。梦娘眼神的心事慢慢褪去,看了王天一眼,开门见山地问道:
“你以前修炼的是什么法诀?且说来与我听,我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所谓法诀,自然就是武功一类的东西,这个,王天很容易了解的。王天这才来到这个世界一天,不要说有修炼的法诀,就算有,他来不及修炼。王天道:
“之前的事,我已经完全忘记了,至于以前是否有修炼过,我不知道,我感觉到体内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存在。不然的话,今天被人突然刺杀,我也没有要跑的道理。”
那《御女术》,自然是不能让人知道的,风无尘说过,没有达到第五境界,没有能力自保,那就不要给别人说他修炼《御女术》,否则,会遭到别人追杀。
听到这刺杀两个字,梦娘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激动了起来。这次的激动,与刚刚的激动完全不是两个样。
刚刚的激动,那是因为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子,而且亲生子还叫了她一声娘,那是内心深处,高兴、开心地激动。此时的激动,那是愤怒,是有人要杀自己儿子的一种亵渎,在自己的地盘,既然还有人敢动手,而且还要刺杀自己的儿子,他们这是找死,这种激动,那是杀意。
“你印象之中,有没有什么记忆深刻的人。”
梦娘没有直接问王天,是什么人要刺杀王天。她知道王天失忆了,自然不知是什么人暗杀他。所以就问他有没有什么印象较深的人,如果有,可以叫王天描绘出来,然后派人去找王天所描述之人,再找出与王天息息相关的人。
可是王天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我现在大脑一片空白,至于今天的事,我想他们应该是找错人了。”
王天说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梦娘再问下去,也只是徒劳而已。她那深邃的双眸之是,杀意完全被隐藏了起来,说了一句“希望如此吧”之后,又把重点放到王天修炼上来。
“既然你之前没有什么忘记,而且用武魂检查了一下你的身体,我发现,你这是刚刚入门武修一类。如果你不弃,那么我就把我会的东西,传给你。”
弃?自己只是一个平凡人,人家大老板看得起自己,那是给自己脸。自己那有什么资格说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