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也无奈,说道:“皇后,这个暂且不提,你还是读奏折吧。”
读了一会儿奏折,就读到了许敬宗的奏折。不是贺汹汹,需要紧急处理。这是普通的奏折,于是也不是加急送到东都的,到了东都按照程序,又压了压。所以现在才到了皇宫。
武则天念着奏折,心中不由想起了王彩年那天说过的话。但立即否认了,如果许敬宗对弘儿不利,不是退亲,可做的文章很多,比如会当凌绝顶,比如新犁,再比如陛下大雩祭前的恶兆。再说了,杨敏总归是自己的侄女,尽管沾得很远,裴家却与自己没有半点关系。这些年,为了自己与丈夫,许敬宗做了近二十年的恶狗,忠心倒是群臣中第一位的。
再看儿子,也只是虐待了一下许彦伯,并没有动杀心。如果动了杀心,早在去嵩山途中,许彦伯就莫明奇妙死了。犯不着开罪皇太子。
说起来,杨思俭夫妇是没有管教好。自从订下了这门亲事,一路提拨杨家父子,可他们对女儿放任不管。贺兰敏之那么多丑行,难道杨思俭不知道吗?后来看到儿子病好了,态度却是转变了。比起当初自己的几位异母同父的哥哥还要势利。
想到此节,已经对许敬宗的奏折默认了八分。
至于李治,则是默认了十分。贺兰敏之与儿子的恩怨,正是杨家这个女儿造成的。
因此,扭过头,问道:“皇后,你意下如何?”
“杨家过错并不大,可是大婚在即,卫尉卿居然与夫人坐看女儿抛头露面,家教不严,却是推卸不过去的。”
“正是,朕也听闻了一些风传,以前这个小女子对弘儿态度恶劣。后来病好了,态度才改观的。只是弘儿贪恋她的绝色,没有放在心上。这样的女子为太子妃,非弘儿之福,非社稷之福。”
都定到社稷的份上!
“陛下,话虽如此,大雩祭不知道该不该举行,又是大旱,又是大风。这时候太子亲事有变动,恐天下非议。”这是从政局上来说的,并无半点私心。
正是这种公心,与能力,让李治依赖度一天比一天强烈,好象吃鸦片烟一样,最后摆脱不了了。
“但弘儿亲事即将到来。”
“这样吧,既然许卿说裴居道的女儿品行贤淑,不如召入宫中一见,看看倒底如何。”
“也是,来人啊,传朕口旨。”
“陛下,且慢。”武则天又将李治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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