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会不会是眼花了?或者,想得太多了啊?”莫云杉眉头微蹙,不无担忧地瞧着东方素。她觉得,东方素大概是因为这两次莫名入狱,被吓坏了吧?
东方素摇摇头,说道:“我没有,真的,你信我。总之,最近,咱们两个都不要去鱼掌柜那里。虽然我很想亲自去跟他道谢,也想要通知他这个消息,不过,我看咱们最好还是换个方式。找个没关系的人,让她代我们去送消息。”
“那你有合适的人么?”莫云杉在房间里转了两圈,问道。
东方素在桌边坐下,写了一张字条,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找了一小根中空的竹棍,把字条塞进去,两边用蜡封上,冲莫云杉晃了晃,笑道:
“当然,我现在有个好的人选。跟我们没关系,又需要我们帮忙的人。所以,等下你就要陪我去找那个人了。”
“那个人是谁?”莫云杉好奇地问道。
东方素站起身,将密信塞进自己的腰包内,拉着莫云杉离开了房间。
在榆木坊的巷口,东方素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南市,枣马坊。
南市居住的,大多是比较富有的人,房子也很漂亮,高门大户随处可见。在枣马坊找人也不是很难,东方素和莫云杉很快就找到了杨刘氏的家。
与其他豪门相比,杨刘氏的家稍显寒酸,这倒也能解释为啥当时杨刘氏一身都是半新不旧的衣衫首饰。
黑瓦白墙的房子,墨绿色的大门上,一对黄铜门扣,上面还贴了两张门神的画。画像很新,应该是才贴上不久。房门紧闭,莫云杉上前敲门,同时凑在东方素身旁悄声问道:
“姐姐,还有人在跟踪我们吗?”
莫云杉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也抬手拍了拍房门。
“谁呀!”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响起,跟着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是天道命相馆的,来找杨刘氏,不知道她在不在。”莫云杉高声说道。
里面没了动静,又过了片刻,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略显佝偻的小老头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们进来吧。”小老头把门拉开了一些,莫云杉和东方素闪身进了门。
门内是一个小院,小院四处有花草,看起来被人照顾得很好。一名穿着淡绿色衣裙的年轻婢女,匆匆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来到了莫云杉和东方素的面前。
婢女冲着二人一行礼,说道:“两位,里面请,主母在花厅等着你们呢。”
东方素和莫云杉跟在婢女身后,来到了花厅。
杨刘氏依旧是一身半新不旧的衣衫,头上只插了一个发簪。她正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见她们进来,连忙冲婢女挥了挥手,打发她离开,这才上前向东方素一行礼,说道:
“你真是东方小仙子!?你……不是在大牢里么?我听说,你被判了死刑!”
“啊,看来消息传得还不够快。”东方素掀起帷帽上的面纱,看向杨刘氏,笑道:“我已经无罪开释了,昨天才回家。就想着,之前答应了你,却因为误会被抓进了大牢里。所以,一出来,我就想着,要先来你家看看。我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在黄昏前过来,我想,你是怕被你夫君见到吧?”
东方素说着,非常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杨刘氏。在上次杨刘氏去命相馆的时候她就已经注意到,杨刘氏的手臂上有伤痕,今天再仔细瞧来,依旧有着新旧不一的伤痕,加上她的叮嘱,东方素完全可以相信,她被夫君家暴了。
“多谢小仙子!就连在狱里也想着我的事情,真是感激不尽!”杨刘氏激动地握紧了自己的手,慌忙说道:“瞧我,两位快请坐下说话。刚才听下人说你们来了,我还有些不相信呢!”
东方素抿嘴笑着,忽然说道:“其实,我今日来,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呢。”
“小仙子有事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会尽力的!但求小仙子,能够早点找回我的女儿!”杨刘氏激动地说道。
“我可以保证,一定能把你的女儿找回来。而且,你需要帮我的事情很简单,就是把这个送去西市的锦绣布庄,交给鱼掌柜。你最好差一个你信任的丫鬟,让她从后门出去。随便买点儿布匹做衣裳,顺便把这个交给鱼掌柜。”东方素说着,将装有字条的竹节递给了杨刘氏。
杨刘氏露出了困惑的神情,思索片刻后,问道:“你确定,你能把我女儿找回来?”
“是的,我保证!我一定会把你的女儿找回来!并且,我不会收取你任何费用。代价么……”东方素说着,指了指杨刘氏手上的竹节。
杨刘氏虽然属于那种小家碧玉的人,却也不是个蠢人。东方素出狱第一天就来找她,还让她帮忙,现在这个忙很有可能让她“很忙”。所以,她的确信,确信东方素能够把她的女儿找回来。
东方素从杨刘氏的眼中读出了她的心思,并不催促,只说到:“之前狐仙留下的彩礼,还在吗?”
杨刘氏一怔,点点头。
“你命人去把那些东西,都放回发现它们的地方。然后,咱们一起去院子里看看。”东方素不紧不慢地说道。
杨刘氏点点头,开门出去叫了两声“小红”,刚才那名绿衣婢女迅速跑来。
“主母,何事?”
“你去告诉福伯,把仓库里,那些彩礼放回原来的位置。另外,你从后门出去,雇一辆车马车,到西市的锦绣布庄,找鱼掌柜买一匹绸缎,普通的就好。还有,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