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心心念念了一辈子,方晨语心甘情愿为之忍辱负重。当年方、文两家的血还未擦净,热血仍在,他定然是要用最彻底、最干净的法子来还方、文两家一个清白。否则,义理何在?地下的那些人如何瞑目?
容启也不想在这种话题里面继续,便转头四处瞧了瞧:“阿平呢?”阿平乃是他和周涵华的长子,已有三岁左右,因父母皆是容貌出色之人,他小小年纪便出落的粉雕玉琢如同玉人一般。且他正是粘着父亲的时候,父子两个一见面就如同被拆散了三生三世一般,有说不完的话。幼子阿安因为刚出生不久受不住旅途劳碌便留在了荆州,今年开春才正式启程来京,过些时日才能到。两个孩子的小名合起来正好是“平安”二字,寄托了他们父母对他们最大的期望。
周涵华瞪了他一眼,又气又恼:“你们昨夜玩了半宿,你自幼习武身子禁得住,他小小人儿却是乏得很。白日困倦,早就睡下了。”她叹了口气,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刚刚你都听到了,皇后送来的那几个宫女你准备如何处置?”
容启点点头,缓缓说道:“嗯,我到院子里的时候就瞧见人了。”他顿了顿,端着一张正直老实的脸说道,“我让人把那几个宫女带下去换了素服再送回去了。两位皇兄过世未满一年,我为人弟心中哀痛难以言说,自然是承受不起这般穿着花红柳绿的女人。”
周涵华眉梢微动,忍着笑推了他一把:“你也太不给皇后面子了”说着这种话,叫皇后这个太子生母如何自处?岂不是说皇后心中毫无哀痛之情,毫无慈母之心?
容启含笑将人揽到怀中,轻轻抚摸长发,感觉手下触觉冰凉柔滑:“谁让她不给你我面子?”他说这话时面上含笑,宛若春风拂面,但眼中却是冷冷,显出一分杀伐决断的冷厉来。忽而,他察觉到什么似得又伸手探了探周涵华的体温,“怎么这样冷,可是衣衫穿少了?寻了太医没有?”虽然是初春,可殿内还是烧着地龙,温暖的很。
周涵华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近来天气善变,忽冷忽热。我怕是有些不适应,大约是受了点凉。已经叫了太医,也吃过药了,不碍事的。”
容启面上飞快的闪过一丝影子似的怀疑,快的就像是灰暗天际的闪电。他沉默片刻,轻声道:“等会儿让人把程太医叫来,再给你看看。”他语声微顿,仿若无事的道,“再寻人把这殿中的东西再排查一遍。”
周涵华失笑,戳了戳他的面颊:“哪里来的疑心?这殿中的东西不是从内库里刚搬出来的就是我们带来的。且早就查过一遍了。”
容启却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将人抱的紧了些,懒懒道:“小心无大错。”他低头吻了吻怀中的妻子,柔声道,“再说,你的事,再小心也不为过。”
东宫夫妻两人正说着贴心话,恩爱非常。却不知随着楚王入京,京中又要不安宁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守孝部分有点错误,导致孩子年龄和一些内容出错。好像父母死了是要守三年孝,兄弟则是一年。现在改好了。
这章算是今天的,昨天那更,我周末有空再补吧。估计明日就可以恢复12点更新了。每卷开头都不太好写,大家别介意,我慢慢写着就会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