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窗帘分拉着垂在宽大的落地窗旁,这间布置豪华的卧室里,盛宁宇倚站在窗边,侧着身子,目光深邃地望着窗外飘飘洒洒的细雪。
他身后的大床上,卓云脸色苍白的闭着眼睛,刚刚睡去的脸上十分宁静秀气。。
助理毕恭毕敬地站在另一侧,他保持着一惯以来微躬的姿势,在他的dà_boss面前,不旦只是他,谁都会下意识地把自己放在一个臣服的状态。
盛宁宇,目前的海城首富,国内闻名的香港富商,旗下产业遍布全亚洲并已经顺利延伸到欧美等地上市,他是四十三岁的年纪,却具有三十三岁的外表,英俊fēng_liú,男女不限,不知道折煞了多少人的腰。
尽管fēng_liú多情,但他却是金融周刊每年评选最理想爱人的第一位,娱乐周刊中你最想共度良宵的情人中稳居冠军,他像是一个迷一样的男人,商场上铁血,情场上薄情,他没有固定情人,即使在古堡里开着香艳派对,大床上玩弄人于股掌,第二天天一亮,再为迷人的情人都会被他用支票赶走,一切仿佛只是恍若春/梦一场。
没有可以在他的主卧室过夜,他做完他该做的事后就会兀自离开,毫不留情,回到自己空旷的卧室里休息,而那些与他有关欢愉的人,无论男女,都只能怔怔地看着他关门离开。
助理叫何勇,待在盛宁宇身边已经近六年,盛宁宇对他的工作还算满意,最关健何勇做事谨慎,多一句费话都不会多说多问,而且办事也是相当老练,当然,他的薪水也是高的吓人。
这时候站在主卧室里,何勇不敢随便离开,刚刚才把大床上的卓总给搞安静了,现在不知道盛宁宇接下来想干什么?
何勇跟在他身边多年,见过盛宁宇各式各样的表情,商业谈判桌上的冷酷无情,酒会上迷人又薄情的浅笑,与不同人交谈时略带讽意的笑,可是这两天他却见到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盛宁宇。
那么渴望,甚至带着乞求的目光去看一个人,这是何勇从来没有见过的盛宁宇,机场里的慌乱,医院里头的爆怒,还有今天把卓总强制带回来时,在大床上扣住那个瘦弱的男人,旁若无人般去吻他,那种吻不同于以往任何情人,是必须占有不容分离的强势。
这位大概才是盛总真正想爱的人吧。何勇想,他之前还一直以为星亚的卓总只是盛宁宇的合作伙伴,没想到却是这种关系。
“美国那边的医生已经安排好上飞机了,大概明天中午会抵达海城,盛总,你看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盛宁宇在光线中侧过脸,淡淡地说:“好,你来安排,到了就马上给中杰治疗。”
“刚刚魏司说要进来,我现在去迎接他们,盛总您看是安排在大厅内见面,还是私人会客室?”
“私人会客室吧,把他们带进去后,再通知我。”
“好的。”何勇转身离开了。
盛宁宇的目光慢慢移到大床上的人,他站在光影交织的落地窗前,身后的阳光将他英俊的脸分裂成一明一暗的轮廊,他望着床上熟睡的人很久很久,仿佛要把这二十年来的思念都给用尽一般,恋恋不舍地凝视着不忍离开。
大床的卓云刚刚很激动,在车上一直挣扎,他已经那么瘦弱了还像以前一样那么倔强,真是一点都没有变,就像当年他即将订婚,去海城找他时,卓云干脆利落的将他推出去,婚礼上,卓云只身一个人穿着黑西装前来参宴,在礼堂后台,当盛宁宇抱着他不忍放手时,这个瘦弱清秀的男人意外地拔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在他胸口刺下一刀。
那么深的一刀却刚刚好没有致命,但却为两人的关系画下句号。
盛宁宇走到大床前,俯视着他,“你为什么当年不捅死我呢?这样我们就不会再有今天,我死在你前头,总比看着你死要舒服许多,你说你是不是成心折腾我,你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行了,还要来替魏司他们说情,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照顾自己呢?”
他越说声音越低哑,“我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你,我一直是爱着你,你懂不懂?”
床上的人仍是睁着眼睛,睡得很沉。
盛宁宇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喉咙像有什么哽住般传来刺痛的感觉,让他眼眶发热。
他仰着头静静地闭上眼睛,沉默了许久,他又低下头看着卓云,“我不会让你就这样死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呢。”
说完后,盛宁宇大步离开卧室,他边走边对守在卧室左右的保镖和家佣说:“看好了里面的人,不准让他出来。”
“可是卓先生一直不肯吃东西。”一位家佣说道。
“那就喂他吃。”
“这个……..刚才盛先生也看到了,卓先生反抗的很厉害。”家佣想起刚刚激烈的那一幕就心有余悸,瘦弱成那样都能奋力反抗,而且还把粥碗扔在盛先生身上,简直吓傻了她们一群家佣。
盛宁宇停下脚步,侧着脸冷冷地看着她,“那你就想办法,比如在他面前自残,总之,你要逼他吃下去,不然我会要你们一群人好看!”他说完用眼神扫了一圈所有人,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私人会客室,助理何勇为魏司等人安排好咖啡和茶水,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口,“盛总很快就到了,你们请稍等片刻。”
魏司点点头,他打量了一遍整间私人会客室,格调与古堡的风格一致,都是典型的哥特风,所有装饰品看上去都价值非凡,或许是盛家的优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