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司的父亲魏国庆这几年下海办货易公司后小小的赚了几笔,他在邮政局当司机时为人老实本分,办公司后兢兢业业,与陈美好两人刚开始那会没日没夜的泡在公司上,凡事亲力亲为,熬过一年很快就上了手,他与原来邮政局的徐科长一家私交很好,在下海后没少得人家帮忙,所以不管魏司再怎么冷淡的对徐小妙,魏家还是对徐家客客气气。
心如明镜的陈美好自从上次那顿饭后,大概也猜到自家儿子压根底对徐小妙不感冒,但她也绝想不到儿子喜欢的人竟然是盛公子,她在下午的时候就打电话给魏司提个醒:“今晚你爸生日,徐家两口子和小妙会过来,你再怎么样不喜欢人家姑娘也得给个面子,别像上次那样冷口冷脸的,咱们做不成亲家总也不能做冤家,说到底,要没有徐家哪还有我们家今天这样的好日子,你可得记住了啊。”
魏司无奈地撇撇嘴,边开车边说:“我知道了,妈,今晚锦世也一块过来,他上次没着爸爸,这次想给爸送个见面礼。”
“唉哟,那怎么好意思呀!”提到盛锦世,陈美好还是很喜欢的,这孩子从小就长得干净漂亮,出身好,性格也好(她是不知道外头怎么传的),又懂事,打小时候第一眼看着小盛同学她就心里喜欢,要不是对方是个男孩子,陈美好没准还真会鼓捣自家儿子去追追试试。
所以只要魏司一提到盛锦世,陈美好就会说:“你呀别尽让人家破费,你知道上回见面那红包多大吗,摸着薄薄的,实际上里边是一张金卡呢,兴隆百货的金卡,一张就五万,你妹妹小星都乐疯了,要不是我眼明手快早早收了她的红包,这死妮子没准早就去买一堆劳什子化妆品!”
魏司咂了咂舌,哇靠,金主大人果真厉害,是打算把自己全家都给包了吗?
“今晚他来啊,你可别再让人家破费了,咱家比不了他家,要回礼咱都回不起呢,听见没有,就让他利利索索来吃个饭就行啦。”
“好好,知道了妈,我一会就带他过来。”魏司挂了电话后,奥迪车转了个弯停在星亚娱乐的侧门,路边是一排的名店,咖啡厅、花店,时装店,点缀着整个街道热闹非凡。
时间还有点早,魏司点燃根烟靠坐在车里等着,不一会,他就看见盛锦世从星亚的后门口慢慢地走出来,眼前不由一亮,视线就像蜜糖似的粘住了那个人。
盛锦世极少单独一个人出现在某个地方,因为身份的尊贵和个性,他已经不再像当初从香港来到海城那会,经常用虚假的寻/欢来催眠自己,从与魏司在一起后,那些泡吧泡俱乐部的行为戛然而止,他摘下了掩饰了三年的面具,变成一个成熟稳重又十分冷静的男子。
他今天从后门出来没有带墨镜,穿着一身浅蓝格纹修身西装,越发显的身形修长,再配上秀气的脸蛋,深棕色的头发,整个一海报上走出来的小王子。
不算短的路程,沿路的女孩子们都纷纷被他吸引,不住地对着他的背影惊喜的窍窍私语,大概还不知道他就是星亚的盛少,以为是哪个还没出名的小模特,女孩子们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跑过去,勇敢地掏出本子递给他求签名。
魏司有点不是滋味,我家的人怎么上哪都这样受欢迎,真是太危险了,特别他还看到盛锦世对着那女孩子微微一笑,利落的签下几笔后,又彬彬有礼的告辞,魏司更是心里酸的厉害。
当盛锦世上车后就看到魏司一付像吃了三瓶山西陈醋的神情,他笑了笑,把魏司嘴里叼着的烟拔了出来,很随意地放进自己嘴里吸了一口,“你干什么这样看我?”
某人怨恨地眨了眨眼,酸味四溅,“我看我的金主大人魅力十足啊,下回该不会打算转型包女孩子了吧。”
盛锦世对着车窗很优雅地吐了一个烟圈,嘴角绽出个微笑的弧度,“女孩子也不错啊,是可以考虑一下。”
某忠犬急了,“你敢!我,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提意见嘛,我改进还不行?你看看刚找你签名那女孩,腿又短人又矮,还是个平胸,这你也要啊?”
“噗—!”盛锦世被这头忠犬逗乐了,他伸手轻轻划着魏司的脸颊,暖味地说:“你的眼光还不错嘛,一针见血,不愧是我养的,嗯嗯,所以我刚才在本子也是这样写的。”
“啊?你在她本子上写什么?”魏司愕然了。
“没写什么呀,就跟你说的那样,我只写了一句话:平胸短腿妹妹,祝你身体健康。”
魏司滴汗:真是刻薄到了极点啊啊啊,他替那位女孩子默哀三秒。
车停在魏司家楼下,魏司一再说明不准或是送金卡,“我妈说了,你今天非得空手来吃饭,带东西还不让进家门,所以尊敬的金主大人,你可以不必破费了。”
盛锦世垂头看了看空着的两只手,犹豫不决地说:“可是我还真没有空手拜访人的习惯,要不买个蛋糕给你爸?”
“他糖尿病,不能吃,算了算了,叫你来吃饭你就只管吃吧,其它的事就别理了。”魏司揽着他肩膀亲热地往家里走,才一回头,就瞧见了徐家三口。
徐小妙穿着着碎花长裙,手里正好拎着个蛋糕,她也看到了魏司和盛锦世,眼神变了变,脸上像结了层霜一样冷冰冰的。
“这不是阿司吗?这么巧,在楼下就遇见了。”徐科长热情地跟魏司打招呼,他五十九岁快退休了,长得像个庙里的和尚一样,总是笑眯眯的,他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