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颜风拍戏的一惯手法,一部电影通常会拍个五六年才会上映,这也是颜风为什么作品少,却个个是精品的原因,只要颜风出品的影片,必然包含了几项国际大奖,曾有影星受不了颜风漫长又苟刻的拍摄,对媒体发牢骚说:“真不知道颜导拍个电影要拍多久,难道非得拍到世界末日才上映吗?我在剧组待的快要发霉了!”
魏司这次也尝到了颜导的厉害。
这部电影跨度了他整个初高中年代,到十七岁的夏季才终于杀青,在这段日子,盛锦世一直做为他的好同学好同桌跟在他身边,上学一起,放学一起,甚至还陪到了片场,两人关系好的剧组人尽皆知,盛家小公子长得漂亮人又有礼貌,没什么架子,只要看到盛锦世乖安静地坐在椅子上,经过的工作人员都会打趣:“又来等你男朋友啊。”
每当听到这种玩笑话,盛锦世都是抿着嘴唇,脸上有丝淡淡的绯红,然后不知所措地左顾右望,他的视线一直在望着不远处对戏的魏司。
不知不觉十七岁了,昔日在洗手间打自己耳光熊孩子已经变成了一个阳光帅气到极具杀伤力的大男孩,个头永远比自己高出一个头,因为拍戏的要求,魏司有专门的健身老师进行形体训练,身形成长的十分有线条美感,加上卓云一直在研究试行造星计划,对魏司的各方面培训也逐步加强,气质与形象越来越有星范。
那种暗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随着每一次的仰望变得越来越剧烈,在寂静的夜里特别令人烦燥难安,盛锦世已经过了那种初次洗床单的日子,可让他失控渴望的对象不是可爱的萝莉小妹妹,而是那个一笑就亮出一口白牙的阳光男孩——魏司。
他原本以为自己一辈子只会有一个秘密,没想到因为魏司,他又多了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
这是个不可说的秘密,盛锦世为这个秘密守得心慌意乱,他很想跟魏司在一起,喜欢他搂着自己的肩膀大声说笑,喜欢跟他去吃麻辣烫时两人小小地喝点酒,一起勾肩搭背的唱着歌回家。
但他又害怕跟魏司走的太近,,特别是魏司喝了点啤酒后,凑近他脸颊边说话,热热的气息喷过来时,那种不一般的热度几乎要灼伤他的心脏,好几次他都脸红心跳的闪躲开,可又舍不得魏司的臂弯,闪来躲去还是老老实实窝在魏司怀里。
这个比身体秘密还要重要万分的爱情秘密无处安放,全被他写成张张情书封存在柜子里,盛锦世不指望这些情书能拿出来现世,更不指望能让魏司明白他的感情,有些美好的东西一爆光就会破碎,他可以让魏司不知道他爱他,但不能让魏司离开他。
剧组杀青的那晚上,颜风特意请所有主要演员吃饭,饭桌上大伙都喝得很开心,一起共事五六年终于要散伙了,大家都有点伤心离别的味道,连一向不怎么喝酒的男一号聂胜远都举着杯子四处相敬,魏司年轻最小,但还是跟大家喝了不少。
酒宴一直持续到十二点,有几个关系好的主创人员和影星又硬拉着颜风去唱k,一片闹哄哄中,魏司红着脸跟颜风道别后自己离开了。
出了酒店没走几步,魏司就看见街道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奥迪车,车窗徐徐摇下,盛锦世白瓷玉般脸庞显了出来,夜色如墨,灯火幽明,他的脸在无边黑夜下透出股闪亮明晰的光华,仿佛旷世明珠般晶莹剔透。
“上车吧,我送你回去。”盛锦世冲他一摆头,示意他上车。
魏司喝得有点大了,看着白玉美少年在面前,加上心里又高兴,兴奋地跑过去,像只大型犬似的趴在车窗沿上,带着几分暖味,笑眯眯地望着他,“哎,你今晚怎么想到来接我?”
盛锦世一迎上他的目光,耳根就有点发烫,他扭开脸轻声说:“我怕你跟他们在一起喝多了没法回家,到时陈阿姨又要骂你了,所以就过来接你,快上车吧。”
车辆开到老街巷口就停下了,里头街道太窄进不去,魏司摇摇晃晃地冲他摆摆手,“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走回家。”
“我送送你。”盛锦世熄了火下了车,与魏司并肩走着,一条胳膊习惯性地搭在他肩头,沉沉地,让盛锦世心口都陡然紧了一下。
“哎,你最近怎么变得越来越少说话了,连眼睛都不看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魏司笑呵呵搂着他说话,温热的气息喷落在他脸上,让盛锦世心跳加速了好几倍。
“没有,你不是一直在忙拍戏吗,我都插不上话。”面对魏司炽热的呼吸,盛锦世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融化了,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声声粗重的喘息都让藏着秘密的人心胸崩溃。
一只温湿的大手掌不讲理地扳过他的脸,盛锦世十分紧张地望着紧盯自己的魏司,他们距离不过几厘米,魏司赤红的眼睛像着魔般令人心生畏惧,盛锦世紧张地连手心都捏出了汗。
“你看看你紧张这样,冷汗都出来了,还说没事瞒我,快说,你藏了什么秘密,一天到晚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谈女朋友?”魏司拧着眉毛的样子也十分帅气,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像足了偶像剧里的霸道贵公子,难怪学校里的女生都为他发了狂。
盛锦世一想这里就暗暗叹气,低下头十分软弱地说:“我没有。”
“那是有喜欢的人了吧?嗯?要不然怎么总是魂不守舍的,快说,是哪家姑娘啊,公子爷,要不要在下替你把把关?”魏司受星亚造星班的培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