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燚蓦地收回落月枪,对徐庶道:“元直兄言重了,我高燚正要用你,如何会杀你,元直兄怎么舍得这么快就去底下见王越老前辈?”
徐庶冷哼一声,对高燚不屑一顾:“要杀便杀,何必费这些口舌,师傅死在你的手里,我徐元直恨不能饮你的血吃你的肉!要我徐元直替你卖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高燚哑然失笑,叹惜一声,缓缓而道:“君子之诺,言而有信,元直兄却是出尔反尔,莫非这也是王越老前辈生前教导你的吗?”
“放肆!”徐庶勃然大怒,“师傅的人品,岂是你这个小子可以置喙的?”
“那就履行刚才的承诺,至少为我做一件事!”高燚猛然提高嗓音,语气里也是带着几分愠怒。
徐庶蠕动了几下嘴唇,清秀的面容也因为发怒而微微有些扭曲,他的气势一下子就弱了下来,“要我做什么事情,快说!”
高燚从怀中反手取出早就写好给马腾的信来,和王越的那本剑谱放在一起:“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麻烦你把这封信送到马腾的手里!”
徐庶拿起来看了一看,冷眼凝视高燚:“为什么,马腾不是和韩遂、边章都反叛了吗?我如何送得到他的手里?”
高燚呵呵一笑:“这个我就不管了,我只麻烦元直兄这一件事,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这本剑谱还请收好,如果元直兄下一次还想前来刺杀我,希望剑技不要还是这么拙劣才好!”
“哼!”徐庶将信与剑谱一起收好,走到远处,将君子剑拾了起来,回顾高燚道,“我一定会回来的,下一次,必定是你的死期!”
“如果元直兄的志向,永远是做一个只懂得杀人的剑客的话,你的君子剑,会哭泣的!”高燚蓦地转身,看着渐渐远去的徐庶背影道。
徐庶身形蓦然顿住,却没有转过身,停了一下,继续向远处走去。
高燚笑笑,自言自语道:“果然收人是不能太心急的,尤其是这种心高气傲的家伙!”
“主公,你没有事情吧?”这时典韦从远处大步流星地跑了过来,高燚看了看典韦全身上下满是灰尘,知道一定是和那个徐晃发生了一场恶战,确切地说,可能是一场追逐战,显然典韦这个靠力气吃饭的家伙,是跑不过徐晃这种身手敏捷的高手的。
“典韦大哥啊,你跑的可真是够快,我喊你都没有喊住!”高燚笑道,拍着典韦肩膀,上下打量着典韦这副狼狈样,“对手显然是要把你调走然后对付我的,没想到你还真的中计了!”
典韦恍然大悟:“属下愚笨,竟然中了贼人奸计,请主公降罪!”典韦自然看到了这里也是经历了一番打斗的,心中顿时一阵羞愧,跪伏于地道。
“呵呵,什么降罪不降罪的,对方可是个有能耐的家伙,连我都差点招架不住,何况是典韦大哥你呢?”高燚立即将典韦扶了起来,指指已经有些变暗的天色,“还是正事要紧啊!”
“对对对,正事要紧!”典韦嘿嘿一笑,拍拍身上的土,却不小心呛到了高燚的鼻子里,引得高燚喷嚏不断。
“阿嚏,阿嚏,阿嚏!”
徐庶刺杀高燚不成,又被高燚的话惹得心情十分烦躁,竟忘记了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杀手的打扮,他的脸上用白灰涂抹,披头散发,提剑行走于闹市之中,行人见见纷纷尖叫着躲开,不多时,便有巡城军吏领着人马来到,见到徐庶这番模样,立即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徐庶不回答,突然一个纵身将其中一名军吏扑下马去,夺了马匹,策马便朝城外疾驰而去。
“追!”其他军吏见状大惊,打马便追,一时之间,洛阳集市鸡飞狗跳。
“发生什么事了?”袁绍此时与曹操正在城南一处酒家饮酒闲聊,突然听得外面喊声大震,袁绍与曹操疑惑着对视。
“快,不要走了那个人,关城门!”隐隐约约听到巡城军吏的喊声。
曹操眉头一皱:“这分明是本初你手下军吏的声音,莫不是走脱了哪个逃兵?”
袁绍大呼不好:“真是如此罪责可就大了,我们也去看看!”
二人提剑便出了门去,翻身上马就走,小二追了出来:“客官还没有给钱呢?”
话犹未了,一串铜钱已经倏地从远处飞到了这小二的手心里。
“孟德你总是这么不厚道,老是让我付账!”袁绍笑着打趣身旁策马如飞的曹操。
曹操呵呵一笑:“那可没有法子,谁让你有钱又英俊名气又比我曹操大,连官位都在我曹操之上,你要是连喝酒都不付账,那还有没有天理了?”
“诡辩,狡辩,简直比你的那个师弟高燚还能诡辩,你曹操家难道就是布衣寒士不成?”袁绍被曹操这阵夸给高兴得喜笑颜开,连近日因为护送刘大人不力而罚俸的郁闷都一扫而光。
曹操却是冷笑一声:“别笑话我,好像高燚不是你袁本初的外甥似的,不过说来也奇怪,他这做外甥的似乎不把你这个舅舅放在眼里啊,手里握着八千人马浩浩荡荡驻扎在洛阳城外,自己进了城却不先来看看你,真是奇怪!”
“骑你的马吧,操这份闲心!我那外甥是去面圣,我难道还敢比当今天子大不成?”袁绍说着,抬手一鞭就在曹操的坐骑身上来了一下,惊得这马一阵腾跃,连速度也快了几分。
曹操顿时就不满了:“本初你再打我的绝影宝马我可就生气了,这可是大宛良驹,很贵的!”
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