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很有道理!”一个富商站起身来,却直接说出了最致命的问题,“但我们都知道,你们官府没有钱!”
终于把话说到点子上了,他呵呵一笑道:“现在没有钱,不代表以后也会没有钱,钱对我来说算什么,屁都不算,我要的是一份信任,近来有很多人都说我高燚傻,不知道贪,不知道赚,不知道往自己的腰包里塞东西,我不知道是谁说的这句话,不过我要是站在他面前,我会狠狠地抽他一个嘴巴!”
此时高燚露出一脸凶相来,把在场的富商都给吓了一大跳,他们纷纷要夺门而出,却没有想到屋门啪的一声关上了。
高燚正视着有些慌乱的富商们,昂然说了一句,竟再也没有人能够反驳:
“我高燚如果需要钱,用得着贪?我直接抢不就行了,抢多简单!”
说完这句话,高燚挥手下令道:“打开门,让他们走!”
议事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有几个富商当即跑了出去,但更多的人却选择了留下来。
“使君,我们想通了,那些货物,我们都不要了,就给宛城修城墙盖房屋用,我们再摊出一份钱来,支援使君用度!”
高燚激动不已,他想不到,自己的口才现在居然已经这样好了,竟然把一群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们给说服了,他大步走下来,颤抖着说道:“诸位放心,我高燚不会白拿各位的东西的,我会向朝廷罢免三年的赋税,而你们商人的税例我会比其他州郡减少一半!”
众人的眉头舒展开来:“我等岂是不明是非之人?只要想要知道太守的心意如何,便知足了!”
直到这时,高燚才觉得有些奇怪,这些人,莫非是故意来考验自己的?
一个人影从门后转出,正是沮授本人,对高燚拱手做赔罪状:“主公,真是对不住,这些人,昨天我便已经说服他们了,今天是他们要见识见识主公的心胸气度,我可是拦也拦不住啊!”
“好你个沮授啊!”高燚连呼上当,“枉费我这么绞尽脑汁!”
沮授一本正经道:“所以我前些时日已经说了,有些话,主公说出来,比我说出来,更有用,更有意义!”
高燚呵呵一笑,对沮授躬身一拜:“先生之言,谨记于心!”
这时一名小兵匆匆来报:“启禀使君,城外来了一支人马,约有三千,自称是中军校尉袁绍,要见主公!”
“舅舅!”高燚听罢大喜,他转身对沮授道,“麻烦先生替我接应这些商人朋友,我须得亲自出城去接舅舅入城了!”
宛城之外,只见三千人身着统一的服饰,手持利剑长矛,凛凛以待,袁绍与袁谭策马立于阵前,看起来好不气派风光。
城门大开,高燚引着身后数百骑兵飞马而出,到得袁绍身前,在马上对袁绍抱拳笑道:“舅舅,好久不见,谭弟,好久不见!”
“哪里好久?不过才一个多月而已!”袁绍朗声笑着,策马向高燚近前了几步,对高燚打量了一番,然后突然坏笑道,“可是这才一个多月,你小子竟然不声不响地就成亲了,也不把我和你娘亲请来做个见证,是不是怕到时候把你给灌醉了,不能行周公之礼啊?哈哈哈!”
“舅舅真是说笑了!”高燚说话间翻身下得马来,自嘲道,“还不是你外甥运气太差?从房顶上落下去都差点摔死!”
“燚表兄这是因祸得福啊!”袁谭也是翻身下马,语气中不乏揶揄,“我听说表嫂还是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表兄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啊!”
“谭表弟真是爱笑话我!”高燚却是一本正经道,“没有请谭表弟和舅舅及母亲大哥前来也是始料不及啊,因为成亲这事,我自己都不知道啊,我昏迷了半个月,一觉醒来,她就成了你表嫂了,嘿嘿,嘿嘿!”
“听听,听听!”袁绍也下得马来,打趣高燚道,“这个呀就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诶对了,怎么没有带着她一起出来,不会是有了小高燚了吧?”
高燚差点没忍住:“舅舅你可别开这种玩笑啊,哪有这么快?”
“好了,不说玩笑话了!”袁绍傲然转身,指着面前这三千人马对高燚道,“如何,燚小子,从汝南带来的,不赖吧?”
高燚扫了一眼,这三千果然不一般,一看就比高燚新收的民兵要起点高,他走进人群之中,试着和几个人交了下手,然后满意地撤到了袁绍身边,点点头道:“恩,不赖,反应迅速,铠甲结实,兵器锋利,舅舅一出手,果然是大手笔!”
袁绍得意的笑:“那是,这可是花了我不少银钱的啊!”
不过高燚可没有打算就此住口,而是对身后不远处的赵云道:“云弟,把咱们水平最差的三千新兵拉出来给舅舅瞧瞧!”
“诺!”赵云答应一声,催动起坐下的照夜玉狮子,便向城内而去。
“三千新兵?”袁绍微微一惊,和袁谭对视了一眼,他们没有听错吧,新兵就有三千,那么老兵呢?
袁谭凑近高燚道:“燚表兄,你不会是要跟父亲较量一番吧?”
高燚不置可否,目光看向城门处。
不一会,三千新兵便被赵云给带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