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图!这是高燚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第一次听说是赵云的来信之中,便提到刺杀蹇硕与何进的一个叫夜无回的杀手,自称是斛图的朋友,而当时在场的还有一个叫夜殇的女子,救下了何进,声称是苏牧的手下,这些人都是什么来头?他们又想做什么?斛图是不是会不会就是高燚在梁县山谷时见到的那个白衣老者?
“文若,你可知道这个斛图是什么来历?”高燚安抚了府内惊慌失措的宾客们之后,对于斛图这个人的意图百思不得其解,于是问荀彧道。请大家看最全!
荀彧思索了一阵,喃喃说道:“属下见识短浅,竟不知中原有此人物,且姓氏之中,并没有斛这个姓氏的,倒是有一个敕勒族姓斛律的,传说是商周时犬戎之后,匈奴没落之后,依附于鲜卑族,族人皆骁勇善战,檀石槐为患北疆多年,手下便有一支敕勒族的彪悍人马,统领之人便叫斛律图,只是檀石槐四年前发病暴死,其子和连即位,因和连本人无能,所以鲜卑四分五裂,斛律图的这支神秘人马也秘密失踪,现在看来,这个斛图,极有可能便是斛律图!”
蔡邕这时也走了过来,点头说道:“文若说的不错,永寿二年,为师便曾领兵随度辽将军李膺在云中郡迎击来犯的檀石槐鲜卑大军,当时眼看要击破檀石槐大营,却有一支打着斛律字号的百余人马冲杀进来,为首之人,是一员黑袍悍将,接连斩杀我军多员大将,生生将檀石槐救出,想来那个人,便是斛律图,也就是今日在宛城造成一番大乱的斛图了!”
似乎是印证蔡邕这番话一般,两人从外匆匆而入,高燚定睛一看,居然是貂蝉拉着蔡琰,云鬓散乱,气息微喘,一进屋子,貂蝉便冲到了蔡邕面前,递上一张字条来,口中急切道:“刚才府中来了一个奇怪的黑衣老者,说是蔡公的旧友,我看他非善与之辈,也不敢多话,不成想只是转身的功夫,他便不见了人影,只留下桌子上这张字条,我生恐蔡公在这里会出事情,便自作主张带了琰儿妹妹前来了,字条请蔡公过目!”
蔡邕接过,只见上面写着一段话:“三十年不见,蔡公风采依旧,想昔年云中一遇,各奋神威,公以计谋穷大人于绝境,真一时之雄也,仆以寡兵破公计,亦一时之快也,令徒承继蔡公高风,真可喜可贺之事,然洛阳风云变幻,正有志之士待时而动之事,使江山改易,地覆天翻,公与令徒岂有意乎?”
“这人好大的胃口!”蔡邕合上字条,身体竟然有些颤抖。
高燚也看清了字条,低声询问蔡邕道:“果然是他吗?”
蔡邕点头:“看来,这一趟进京,为师也要一起去了!”
“师傅不可!”落月出声阻止,“洛阳形势未定,不可操之过急,叶十七不过一个微末之人,此时与何苗把持朝政,必定不能持久,且董卓亦非善类,让盗马贼提兵前去,不就好了,一定能还河洛清宁,那时才是您回洛阳最好的时机啊!”
高躬也劝蔡邕:“都一把老骨头了,还逞什么英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琰儿可怎么办?”
蔡邕摇头,他此次来宛城待这么长的日子,已经是很让步了,他现在已经是五十岁的年纪,他不想眼睁睁看着汉室被小人操*弄权柄:“错了,我蔡邕生为汉臣,不可不捍卫国难,燚儿有志激浊扬清,我这把老骨头也要到军营里面,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不能让那个斛图看笑话!”
说到这里,蔡邕看了一眼貂蝉身边的蔡琰,摸着她的小脸,慈祥地说道:“琰儿是个听话的孩子,是吗?”
蔡琰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用力点点头:“嗯,父亲放心,琰儿最听话了!”
貂蝉也想劝劝蔡邕,却是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道:“蔡公保重,我会照顾好琰儿的!”
蔡邕又对高躬道:“琰儿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我已经将她许给了河东卫家的卫康公子,一旦我遭遇了什么不测,希望高老弟能帮我将她抚养到十五岁出阁嫁人!”
高躬叹着气指着蔡邕:“你这听不进话的糟老头子,唉!”
高燚也有些郁闷,这蔡邕随军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怎么就弄得跟个生离死别一样?这还让不让人快乐地玩耍了?
这时荀彧和貂蝉高躬甚至沮授落月都看向了高燚,那殷切的目光明显是让高燚把蔡邕给拦下来,毕竟高燚才是说话算数的,而且高燚的三寸不烂之舌他们也确实都见识过。
没有料想,高燚不仅没有劝说蔡邕安心留在宛城,反而有些惊喜地拍手叫好道:“师傅要给我坐镇指挥参谋军机吗?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你们几个都见事不明,难道没有看到那个斛图都很忌惮师傅吗?”
众人都被高燚这话给郁闷到了,还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落月更是狠狠瞪了高燚一眼,宛城突然遭到这么一场变故,已经是够乱的了,这个盗马贼怎么一点正形都没有?
高燚呵呵一笑,捏捏落月的手心,凑到她的耳旁压低声音道:“娘子稍安勿躁,我这不过是先稳住师傅而已,不要忘了师傅可是一把年纪了,要是得个头疼脑热什么的,然后知会华佗先生一声,拖个十天半个月才弄好,师傅到时候就是再没有耐性,也是拿自己身体没有办法的啊!十天半个月好了之后,我早就带兵离开了!”
“亏你想得出这样的馊主意来!”落月捶了高燚一下,却又顾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