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云蔽月,流风回雪!
看着眼前这个身材娇弱无力让人忍不住去扶的美人小貂蝉,高燚脑子有只有这八个字在晃动。
不愧是古代四大美人之一,腰身纤细,只堪一握,肌如冰骨,肤如凝脂,人若弱柳,面有国色,高燚看得眼睛几乎都直了。
他一直都不相信,历史上真的有貂蝉这个人,以为只是小说虚构的人物而已,却没有想到,自己又一次错了,貂蝉是存在的,而且比书中描述的形象还要美,性格看起来极为刚烈,甚至还会功夫!
貂蝉自然看见了高燚的这副窘态,不过也没有太过惊讶,高燚不是第一个对她露出这种表情的男人,她也知道,男人都是以貌取人的家伙,只会用下半身说话,想到这里,她不禁对以往听到的高燚的风评有些怀疑,但是她在这里主要的目的就是照顾和保护蔡邕父女的,如果以后这个高燚对她有非分之想的话,她不介意让高燚下辈子当太监。
曹操也察觉到了貂蝉的不快,回头看高燚,这才发现美人发怒的根源所在,立即悄悄踩了高燚一脚,立即让高燚清醒过来。
“在下失态了,实在是貂蝉姑娘容貌惊为天人,令人情不自禁!”高燚这个时候,是有什么就说什么,在美人面前,从来不吝赞美,在貂蝉面前,更不例外了。
只是这一招,似乎对貂蝉不是很管用。
“你——”貂蝉蹙着眉,正要发怒,忽然院落内起了一个老者的声音:“貂蝉姑娘,外面是谁来了?”
曹操听到这个声音,登时怔住,虽然来的时候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不禁泪下,随之快步进了大门,看着庭院中那个有些瘦削的老人身影,脱口而出道:“伯喈公!”
“孟德!”老者正是蔡邕,他虽然才五十多岁,然而却已经头发斑白,两只眼窝深陷,却散发着不屈的光采,如枯树皮一般的老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像是一个垂死的老人一般。
蔡邕本来是手里拿着一本书简的,看见了往日的忘年交曹操,顿时也是激动得老泪纵横,手中书简也不觉落地,串连的绳子摔断了,竹简散落得到处都是,蔡邕却顾不得去拾取,仔仔细细打量着曹操,口中喃喃不休:“是你,是你,你看起来,更成熟了,我却老了哎!”
曹操身子也是激动得有些打颤,他无声地蹲了下来,将地上的竹简一片一片地捡拾在手心里,话语里甚至都有些哽咽:“这本书,一定又是珍贵的古籍吧,年深日久,皮绳都不结实了!”
蔡邕笑着道:“十年前你第一次在洛阳见我,把我珍藏的孙子兵法书简差点都拆了,这笔账还没有跟你算呢!”
曹操哈哈大笑,索性将竹简全部捧了起来,交还到蔡邕手里,打趣道:“伯喈公想怎么罚,我曹操绝无二话!”
“你说的,那就罚你大醉三天如何!”
“求之不得!”
“师傅和曹操的交情,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深啊!”高燚在大门口望着院落内蔡邕与曹操那种挚友之间的对话,突然有些嫉妒起来。
貂蝉在一旁有些讥讽:“高燚公子不是蔡邕先生的高徒吗?如何会不知道蔡邕先生与曹操大人交情深厚?”
高燚也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了,他嘿嘿一笑,突然想起皇甫嵩对自己说的话,立即反问貂蝉:“难道貂蝉妹子竟然不知道,我十岁之时,被贼人掳走,其后失去记忆,失踪多年,一直把自己也当成了一个山贼,知道皇甫公对我说明了真相吗?”
貂蝉神情突然很是古怪地看着高燚,冷冷道:“你说什么?”
高燚错愕了一下,底气有些不足:“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一个山贼啊!”
“不对,上一句!”
“不是这个,是说我十岁那年为了保护师傅而被贼人掳走!”
“也不是这句!”
“啊?这句也不是?貂蝉妹子你究竟是说哪一句——”高燚表示很委屈。
“就是这一句,谁是你的貂蝉妹子!”貂蝉娇俏的玉脸上顿现怒色,更显娇媚,不过在高燚看来,那是丝毫不弱于落月生气时的凛凛杀气啊。
高燚见到姑娘就称呼妹子似乎已经成了一种改不掉的习惯,对张宁是,对贺兰妖是,对杜若也是,可能以后对那个陈鲲的妹妹凝香更是,不过眼前的貂蝉,似乎有点感觉不太对。
“哈哈哈,明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改不了这个油嘴滑舌的毛病!在貂蝉姑娘的家乡,只有丈夫才可以称呼他们的妻子为妹子!”
蔡邕早听到了貂蝉与高燚的争执,笑着走过来,对高燚解释道。
“啊?这个,那个,这个!”高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想不到这次玩笑开大了,一向口齿伶俐的他,竟然就这样不仅失态,而且还语言极其轻浮,当成妻子来调侃,高燚登时语无伦次,百口莫辩了。
“别这个那个了,貂蝉姑娘是大度的人,如果是真生明阳你的气,可就不是这个表情了!”
蔡邕拈须微笑,对貂蝉道,“明阳自小就是个顽皮难训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恶意的,你可不要怪他!”
貂蝉也是立即回身一礼:“小女子万当不起先生这一拜,只是小女子素来家法严厉,严肃惯了,先生与公子多年不见,一定有许多话讲,小女子照顾琰妹妹去了!”
说罢貂蝉冲着三人福了一福,径自向房内去了。
直到这个时候,蔡邕才顾得上好好打量高燚,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看着比自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