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月听了张宁的话,看得出来张宁还是对陈鲲很担心的,虽然张宁没有表现出来,但落月同为女人,那种无言的担心是不需要说什么的,此前她对高燚也是这样。
本想出言安慰张宁几句,可是听到张宁提到张神医的时候,落月突然一个激灵,抓住张宁不禁激动不已地问道:“你说的张神医,莫非便是张机张仲景?”
张宁哑然点头:“对啊,月姐姐有什么问题吗?”
落月变化了神情道:“我说他怎么消失了好几个月不见人影,当初在邯郸的时候他身处险境被一个神秘的人物所救,现在看来,就是你说的那个左慈了,当初盗马贼被我误伤险些死掉,就是被这个张仲景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救活的,想不到这么长的时间,他居然给你们俩个治伤去了!”
张宁低头仔细想了一下,也是若有所悟:“是了,张神医跟我说过,他在广平治过一个奄奄一息的重伤少年,也没有用什么法子,就是想办法让雷劈了一下,奇迹般就好了,莫非这个被雷劈的就是高燚大哥不成?”
“不然你以为是谁呢?”落月想起那日高燚狼狈滑稽的情形,不禁失声笑了出来,“宁儿妹妹你是没有见到盗马贼那个黑不溜秋的模样,真的像是从黑炭中爬出来的一样,别提多有趣了!”
张宁看着落月那惟妙惟肖形容高燚情状的模样,也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先前的低落情绪也是一扫而光,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还要介怀,现在她还活着,而且会活得很好,这就已经足够了。
落月又紧接着说道:“对了,宁妹妹你说你是被奸人所害,那个奸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地方?姐姐给你做主,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人!”
张宁摇摇头:“不必了月姐姐,如果你不嫌弃,能收留我以后在宛城这里安个家,常常陪在你的身边,我就满足了!”
“这个自然没有问题了!”说到这里,落月顿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可也不尽然啊,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明天我也要和宁妹妹一样要到处流浪了,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走到哪里就吃到哪里,多好!”
“都在这里说什么呢,这么开心!”张宁正要回落月的话,突然外头传来一阵大喊,正是沮授,落月再看时,只见居然还有孙坚和张颌一起跟随在身后也来了,他们几个在雨中却互相说得极为有兴致,似乎外头重兵围城的形势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般。
“月儿,快看看是谁来了?”沮授到得房间门口,高声向里面喊道。
落月抱着孩子起身到得房间门口,脸上笑意浅浅:“还真是没有想到二位会来,可见是盗马贼不白结交了你们两个人!”
“时隔一年不见,想不到嫂子的言辞还是这么犀利!”张颌走在最前,俊秀的面庞上一片笑意。
落月轻笑:“我的言辞什么时候不犀利过,想听的话我多的是,要不要来?”
孙坚这时也到了门口,摘下头盔朝外倒着里面的积水,他的头发一片湿漉漉,整个人却是精神很好,还没有进门,自然就瞥见了落月怀里的高玥,爽朗笑道:“战事正紧,本来孙某不该来的,可是私心作怪,想要从弟妹这里认一个女儿,所以就不请自来了!”
这个请求倒是大出落月意料之外的,她笑笑道:“可真是奇怪了,别人从来都是疼儿子不疼女儿的,文台大哥为何反倒相中我这个女儿了?”
孙坚自然大乐:“这一声文台大哥叫的,让人感觉又年轻了十岁一般,女儿自然也是要疼的,我早就想要一个,却接连生了策儿、权儿两个儿子,倒不如弟妹,一下子就生了个女儿,实在令人羡慕!”
张颌在一旁笑道:“孙将军别光顾着说好听话了,既然要当干爹,就得有点诚意啊,哪有空口套白狼的道理?”
“对对对,把这个给忘了!”孙坚说着,便要从怀里掏什么东西,正在这时,一名传令飞马来到,看见众人后对沮授道:“启禀功曹大人,大事不好,属下得到一个消息,东门刘表与荀攸派了一支人马前去东面淯水阻塞河道去了!”
众人听罢,各个面色大变,孙坚道:“去年攻打黄巾,我便领军驻扎在东门外,对那里地形再熟悉不过,宛城地处低洼之地,若是给对方阻塞河道,那么宛城势必会被再一次水淹!”
沮授点头:“何况现在秋雨连绵,势头不减,怪不得四面城门外的敌军都后撤数里,原来不是败阵,而是事先就策划好的阴谋!”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得一身冷汗已经出来,去年宛城已经被淹过一次,如果这次再被水淹,整座城池都有可能坍塌,落月对沮授道:“事不宜迟,我们需要立即动员城内守兵与百姓撤往内城,然后再派一支人马出城尽量阻止敌军阻塞河道!”
沮授摇摇头:“如果撤往内城,我们很可能走黄巾军的老路,自己断绝自己突围的后路,那样的话粮草不及,外援难到,且没有退路,不管对方攻还是不攻,我们都撑不到多久,那时候即使对方不打,我们也会乱的!”
“难道还要坐以待毙不成?”张颌这时候说道,“水淹宛城,却是是一个漂亮的计策,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计策,敌人既然已经料到用水攻,必然已经事先准备好了船只,我们兵分几路,一路组织城内人员疏散撤离,一路出城破坏敌人的这些船只,一路牵制敌军,一路破坏敌人的粮草,一路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