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袁绍带着新招募的三千人马入了洛阳城,上表自陈护送刘大人不力,请求辞去中军校尉之职,何进虽然“大怒”,却以袁绍新募士卒,力战有功无罪为名,力保袁绍无罪。
不过让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皇帝刘宏却好端端地坐在龙椅上面!
这怎么可能?何进一下子懵了,但是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进了朝堂之中。
刘宏被徐晃和徐庶一路护卫着进了洛阳,自然没有惊动任何人,此刻端坐朝堂之上,心中却是百感交集,这些歌文武百官还有谁是可信的?各地的刺史郡守还有谁是可信的?本来十分看好一个高燚,却被所有人说是居心不良之辈,高燚是不是真的要害自己刘宏不知道,刘宏只知道,他现在十分想杀人,把这朝堂内的文武百官一个一个全部杀光!
“启禀陛下,现在各地刺史太守,货赂为官,割剥百姓,以致离叛,可选清名重臣以为牧伯,镇安方夏!”刘焉出班奏道,前任幽州刺史为黄巾贼所杀,刘焉代领了一段时间,黄巾平定以后,便入为太常卿,他见世道离乱,功臣又接连被罢黜,因此心灰意冷,这几日便拟好了这个奏章,准备前往岭南为交州牧。
刘宏点点头:“此议甚当,诸卿以为何如?”
司徒崔烈出班奏道:“微臣初任司徒,诚惶诚恐,刘太常之议,微臣也是觉得甚当,微臣附议!”
刘宏听了这话,不禁乐了:“你这个司徒啊,就是个老好人,谁也不得罪,早知道你这么好欺负,就不该让你花三百万钱买个这个司徒做,该花五百万的!”
崔烈吃了个瘪,脸上顿时无光,缓缓退回班列中。
刘宏接着道:“刘爱卿既然提出此议,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合适人选,不如说来听听,供朕与百官斟酌斟酌!”
刘焉也不犹豫,直接说道:“冀州已由贾琮领刺史一职,无可争议,而前者并州刺史张懿、凉州刺史耿鄙、益州刺史郤俭、豫州刺史褚贡皆为贼所害,以臣所想,张举张纯之乱,非刘虞刘伯和不能安之,可领幽州牧,并州分晋阳南北而治,张燕虽领晋阳太守,然仍思叛乱,不得不防,不若仍用丁原丁建阳,领并州牧之位,荆州地处要冲,王睿可当之,徐州此时境内分布了诸多黄巾余孽,陶谦陶恭祖当仁不让,凉州为西北屏障,其人当勇武兼备,德行远播,微臣心中有了一个人选,便是现在赋闲在京的皇甫嵩!”
前面这些都是次要的,只有最后这句话,似乎才是刘焉要说的关键。
群臣听罢,一阵议论纷纷。
刘宏看着已近花甲之年的刘焉,闭着眼睛思考了片刻,心中想道:“这个刘君郎,倒是挺会看人,只是他说的这些人,都是上了年纪的,朕虽然不合心意,却也无他人可用,倒让这个刘老头做了一次好人!”
心念及此,刘宏睁眼看向一直不说话的大将军何进道:“大将军平日里不是有很多话吗?怎么今日一个字也不说?你也说几个人来听听,说不定有比刘爱卿更好的呢?”
何进瞄了一眼刘焉,然后朗声说道:“臣举一人,可为凉州刺史,便是破虏将军,陇西董卓!”
“董卓!”卢植与郑泰及袁傀听罢一起反对,“董卓此人,面善心狠,为一郡太守尚且不称职,况且一州刺史乎?且与黄巾数战皆败,本该罢官为民,现在怎能再用为攸关西北边陲的凉州刺史?万万不可,不可!”
何进笑了:“诸公不是总是强调以德服人吗?那董卓素有恩德于羌人,此次讨伐韩遂等反贼,也是在征用六军之列,韩遂若知董卓为六军之首,凉州刺史,必然不战自溃!”
卢植反问何进道:“大将军此言谬矣,如此说来,皇甫嵩与朱儁剿灭黄巾,功盖寰宇,不比区区败军之将董卓声名远播,用皇甫嵩为刺史,乃是正理!”
“好了好了,都不要吵了!”刘宏眼见这么下去,又要引发一场唇枪舌战,便及时出声制止,然后问向刘焉道:“刘爱卿所举之人,的确合宜,只是并州张燕尚在,丁原若领州牧,会觉得朕是在羞辱于他,不如暂时仍任并州刺史,等以后什么时候打跑张燕了,便给他升任州牧,凉州刺史的位子,先空着,此次征讨叛贼的六军,若有谁能大胜而归的,便给他做凉州刺史,这个公平吧?至于陶谦,人虽清名远播,军事未必得力,便让他随司空张温一同前去西凉,历练历练!”
刘焉与众臣一齐说道:“陛下圣明!”
“还有一处,为何不说?”何进这时突然道,“益州也是无主,马相赵袛联接米贼,莫非刘焉大人要亲自去平叛?”
“这……”刘焉没有想到何进忽然说到此事,正要回答,忽然衣袖被人扯了一下,刘焉回顾身后,原来是侍中董扶,他悄悄对刘焉道,“刘大人,大将军说得没错,下官近日夜观天象,见益州界分有天子气,大人不如答应做这个益州牧!”
天子气!这三个字蓦地将刘焉内心深处某个莫名的东西给勾引出来了,他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对着何进一揖:“老臣愿尽绵薄之力,以安益州!”
数日之后,朝廷果然张贴榜文,以刘虞为幽州牧,丁原领并州刺史,王睿为荆州刺史,刘焉为益州牧,凉州刺史不置,司空张温领皇甫嵩、董卓、孙坚、陶谦、周慎、高燚,往讨韩遂。
诏书不日便到了高燚手中,此时高燚早已打点好了一切,又令颜良点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