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军现有人马约三万余人,其中三千原本跟随主公起兵的死士军,伤亡五百余人,现在还剩两千五百人,裴元绍将军投诚时率领五千余人,伤亡过半,现在还有两千五百余人,南阳原本守军两千人,伤亡五百人,新兵募到三千人,并无伤亡,伤兵营两千人,剩余人马,是广宗时投诚主公之黄巾,多为老弱,战斗力低下,裴元绍将军已经从中简选出五千人马,分批补充到各营之中,另有三千人组成游击军,不入正规编制,剩余一万余人,已随同宛城百姓一起被分了些田地种,安顿已毕!”
宛城郡守府的议事厅之中,沮授对高燚一通滔滔不绝。
高燚听得频频点头:“想不到现在已经有这么多人了,听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我向朝廷上报的只有一万人,加上原先守军与新兵,不能超过一万五千人,这个数字是向朝廷索要粮饷的极限,那安置在百姓中的一万余人,除去老弱病残者,剩余的便作为常备军,闲时务农,战时补充伤员,死士军虽然听起来热血,到底不太顺口,改为精卫营,依然由云弟统领,裴元绍所领五千人马,须得严加训练,这个就麻烦颜良将军了,以后也将是我们的主力之一,名为先锋营。南阳守军毕竟不是我们自己人,这个便由秦翻暂时统领,至于新兵,也要在最短时间内能上得了战场,这个文丑将军正适合,那些抽调补充各营的人马,若有剩余,便送到我这里来,我要亲自训练他们!”
“诺!”众位文武一起起身,高燚安排如此得当,几乎把每个人都照顾到了,令他们暗暗心服。
不过典韦似乎就有点被冷落了,他却什么也不说,高燚看着他,笑着说道:“典韦大哥,别人都有事做,你也是有事做的!”
听到这话,典韦眼睛里顿时便有了光:“请主公吩咐!”
高燚道:“我的舅舅中军校尉袁绍大人过些时日会送一批人马过来,到时候,那批人马就是你统领的亲卫营!”
此言一出,众人微微一惊,沮授问道:“主公如何知道?”
“呵呵,这个你们就不用问了,那个‘刘大人’迟迟不离开我们南阳,就是在等我的舅舅!”
沮授一笑,看着故作神秘的高燚摇摇头,居然还有他沮授猜不到的事情,他的这个主公,还真是永远都有让人想不到的事情。
想到这里,沮授道:“还有一事,招贤馆已经建好,只是来者寥寥,恐怕不能解决眼前人才奇缺的燃眉之急,我已经给自己的几个要好友人都去了信,虽然未必会有结果,但希望多少会请到几个人才来助,我这段时日,只怕要少活三十年了!”
高燚大笑:“先生之才,治理一州尚且如掌上观文,何况区区一郡?”
“岂不闻垂拱而治?”沮授苦笑,“自此以后,再也不想这般亲力亲为了!”
众人大笑,这时几个小兵押着一个落魄的官员进了议事厅,拱手对高燚道:“启禀主公,城外抓到一个可疑之人,自称是前来上任的太守!”
“哦?”高燚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个被抓之人,只见他生得面皮白净,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之辈,此刻在小兵的挟持之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你是何人?”典韦离得最近,忍不住喝问,恍若凭空炸响一颗惊雷一般。
“呃呃呃,我,哦不,小人,哦不,本官乃是钦命的南阳太守张咨,你等皆是我的下属,还不跪迎本官!”说话之人突然变得理直气壮起来,指着高燚等一群人叫嚣。
“钦命?谁的钦命?钦谁的命?”高燚信步上前,幽幽问这个张咨。
张咨双手一举:“自然是当今天子之命!”
高燚呵呵一笑,凑近张咨耳边,低声说道:“天子根本不在京城,他是怎么钦命阁下的?”
张咨一听,气急败坏起来:“你是何人?”
众人一阵大笑,赵云厉声道:“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南阳太守,我兄长高燚是也!”
“啊?”张咨听罢大惊失色,“高燚?他他他不是死了吗?”
“谁说的?”高燚转到张咨身后,冷声说道,“我不是还站在这里好好的吗?此次我发生意外,不曾对外露出一点风声,不知道朝廷是如何知道的呢?”
“这——”张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快说!”典韦大喝一声,已然将双戟架上了张咨的脖子。
“是是是,我说,大将军表奏王睿为荆州刺史,张公公不知从哪里得到了南阳太守高燚因故身亡的消息,为了抗衡大将军,便表奏了许多自己人为荆州各郡太守,我便是分到南阳这里来的!”张咨此事面如土色,将自己知道的一股脑说了出来。
“哼,这两位的动作还真是快啊!”高燚喃喃自语,厉声又喝问张咨,“你还知道些什么?”
张咨惊惧不已:“金城边章韩遂作乱,朝廷商议由司空张温行车骑将军事,统领六军前往征讨,此事关系重大,须得天子亲自劳军,可是天子不知何故,迟迟不肯出现,因此征讨之事一直耽搁了!现在叛军已经占据州郡,杀刺史太守,拥众十余万,虎视长安。”
高燚心中发笑,刘宏到底在想什么,凉州都快没了,却还是赖在他这南阳不走,莫非是打算等着韩遂叛军攻下长安打下洛阳杀了十常侍和何进之后才出面吗?
心念及此,高燚想起历史上这段故事,不由再问张咨:“这六军,分兵都是谁?”
张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