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突然就这么进了来,倒把袁氏给唬了一跳,她连手里的母鸡都吓得掉在地上:“什么,什么人?”
高燚立即过去将母鸡给抓了起来,安抚袁氏道:“母亲勿慌,这是孩儿收的护卫,唤做典韦!”说着高燚埋怨地怪典韦道,“典韦大哥,看你,把我母亲都给吓到了!”
典韦拴好了马,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那个,大娘,我这人虽然外表长得凶恶,但内心是善良的,您老不用害怕,有什么活,我来做就行了!”
虚惊一场,袁氏脸上却有了不满:“我还没那么老,这位壮士也进屋去吧!”
典韦尴尬一笑,倒是高燚一斧子丢过来:“典韦大哥,正好我有些事情要同舅舅商议,这剩下的柴火就麻烦你了!”
典韦一把接住斧子,有些愕然地看看地上,好像,似乎,大概他的这个高燚主公一片柴火也没有劈吧!
高燚进了屋,看见袁绍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同袁谭说着什么,见高燚进来,立即招呼道:“燚小子,这么快就做完活了,快来坐!”
高燚恶寒:舅舅,这里好像是我家吧?
想归想,高燚还是很听话地过去坐下,他对袁绍这个人的印象其实并不坏,血气方刚,礼贤下士,但就是似乎做事总拿不定注意,比如说现在袁绍就在很无聊的在研究用什么姿势喝下眼前酒盅里的酒,他先是正手拿酒盅,又是反手拿酒盅,接着手托着酒盅,继而用手拎着酒盅,最后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竹管,伸到酒杯里美滋滋地吸起酒来。
用竹管吸酒喝,这法子高燚都不知道袁绍是怎么想出来的。
“舅舅,请恕外甥冒昧,此番您带着表弟特地从京师而来,不会是仅仅为了向母亲报告外甥做了南阳太守这个喜事吧?您身为西园八校尉之一的中军校尉,职责必定重大,怎可轻易离京?”
袁绍正在美美地吸酒喝,猛然听了高燚这话,不由得停了下来,将竹管拿在手中,眸子忽然变得有些异样道:“不愧是我袁本初的外甥,看问题就是和别人不同!”
这下子倒是轮到对面的袁谭惊讶了:“什么?父亲离京原来还有别的缘故?孩儿为何丝毫不知?”
袁绍拿起筷子就在袁谭的头上敲了一下:“就你这张嘴,什么话都藏不住,我敢同你说?也就你燚表兄这样为人谨慎又做事深谋远虑的人才值得托付,你呀能有你表兄十分之一的好,我就满足了!”
袁谭委屈地摸着脑袋:“父亲你是不是孩儿亲生的啊,打得这么狠,再说孩儿有你说的这么差吗?”
“有!没有这么差,只有更差!”袁绍又举起了筷子,袁谭可不等自己这个父亲再度出手,早已报头跳了起来,夺门而出,惹得袁绍哈哈大笑。
看见袁谭出去了,高燚又补上一句:“表弟若是闲得无聊,可以同典韦大哥比试一下武艺,也是乐趣多多!”
外头传来袁谭的抱怨:“表兄你别陷害我,你这个护卫长得五大三粗,便是有十个我都不是对手,我还没这么想找死!我宁愿和柔儿比写字!”
“呵呵呵!算这个混小子有自知之明!”袁绍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意犹未尽地咂咂嘴,看高燚在打量他,于是反问道,“你舅舅有什么好看的?”
高燚笑笑:“现在表弟出去了,舅舅有什么话,就不妨直说吧!”
“好!”袁绍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告诉你也无妨,此番来陈留,确实不只是向你母亲报告喜讯这么简单!”
“哦?”高燚此前有一次绝好的去京师的机会,就是同刘关张一同救应卢植那次,不过在权衡利弊之后,高燚最终没有去,也因此才有了今时今日的实力和人脉,不过对于京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高燚还是很好奇,“外甥愿洗耳恭听!”
“咳咳!”袁绍清了清嗓子,然后压低声音道,“其实舅舅我只是路过陈留,这之后就要前往汝南募兵!”
“募兵?”这个结果早在高燚意料之中,他也低声问袁绍道,“想必这是大将军的意思,可是要舅舅募兵回京,设法除十常侍?”
袁绍满眼惊讶,高燚竟然能猜到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实在是奇之又奇,他点点头:“陛下已经有好几个月不上朝了,大将军与我都怀疑是得了重病,可是十常侍把持后宫,连大将军也不得进入,卢植公,皇甫公接连被罢官,这绝对不是偶然为之,很有可能现在这段时间的诏书都是十常侍伪造的,这次西园八校尉设立,陛下都没有露面,是十常侍传的旨,八校尉之首的上军校尉又是由十常侍里的蹇硕亲自担任,其他几人,要么是十常侍的人,要么就是中间势力,可见这次那些阉竖的野心十分不小,大将军也察觉到了这股危险的气息,他特要我以剿灭汝南黄巾贼为名离京,其实就是要我在汝南募得一些兵马回京,借以威胁十常侍!”
高燚听完这一切,想起历史上这一段故事,不禁哑然失笑:“舅舅不要嫌外甥多嘴,在外甥看来,这样做,想法很好,方法愚蠢!”
袁绍没有想到高燚说话这么直接,不过他正好想听听高燚的意见,且对方又是自己的亲外甥,因此倒也没有生气,反倒是笑着反问高燚:“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所在,以你看来,要如何做才能完全?”
高燚摇摇头:“此事没有万全之策,可是募兵向京师是下下之策,舅舅可曾想过,大将军肯定是派了不止舅舅一人出来募兵的,这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