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帅你疯了吗?如何竟然就答应了那张宁的军令状?”孙轻和王当自然听说了适才所发生之事,便急急来见城守府来见张燕,看到叶十七,更是生出一百个一千个不满来,对叶十七横加指责,“姓叶的你也是,你这个军师是怎么当的,居然也不提醒褚帅一下!”
张燕坐在虎皮大椅上,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反倒是看见孙轻和王当这两个人,心头忽的就生出一团火来:“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们两个来说本帅了?去守你们的南门和西门去,若是被丁原带人偷袭了,我砍下你们的脑袋来泡酒!”
孙轻满不在乎道:“褚帅多虑了,量那丁原再有天大的本事,也得先祭好了五脏庙再来偷袭吧,末将已经命人严加防范了,绝对万无一失!”
王当也是点头称是:“对啊褚帅,城门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我们是担心万一,万一真的给那个张宁成功了,可怎么是好?”
他二人的话音刚落,突然南门和西门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张燕面色微变,孙轻和王当不是聋子,自然听得比谁都清楚,不仅面面相觑,不一会传令兵便来回报:“褚帅,南门遭高顺张辽攻打,被他们偷上了城墙,此刻正在厮杀!”
“报,西门早吕布张杨猛攻,弟兄们挡不住,那吕布也跃到了城墙上,西门岌岌可危!”
张燕勃然大怒,一脚在孙轻和王当胸口踹了一脚,口中厉喝:“万无?一失?屁,赶快给我增兵死守,若丢了这两道门,你们就不用回来了!”
“是,是,是!”孙轻和王当对视一眼,连连磕头,几乎是翻滚了出去,口中也是连连叹息,“怎么这么晦气,呸呸呸!”
看着他们二人狼狈离去的背影,张燕神色恢复了正常,问叶十七:“为了让张宁输,这样做真的好吗?”
叶十七抿嘴一笑:“难道褚帅就甘愿将我们吃进嘴里的这块肥肉,再吐出来拱手送人?”
“也对,现在丁原麾下的四员虎将都被支开了,现在十七你可以放心替我走一趟丁原大营了!”张燕说着这话,却是淡淡苦笑。
“十七告退!”说完这话,叶十七风一般离开了城守府,他口中狞笑着:张宁,也不过如此而已,只要我阻止丁原出兵截你那所谓用来施展火计的柴草,看你下一步还怎么走?
“启禀大人,有一个自称是张燕军师的人求见!”丁原大营之中,探马匆匆来报,不过他还没有说完,后背上便中了一支羽箭,倒地而死。
丁原正在看晋阳附近的山川地形,见此情形,立即拔剑,然而突然一股怪力,将他的佩剑又按了回去,丁原回身再看时,只见一个带着骇人鬼面的家伙,就在丁原的身边,狰狞的面容下面是更加渗人的冷笑:“丁刺史,待会城东南方向会有一支粮队经过,褚帅听说你军中缺粮,所以专门来送,褚帅说了,他也是心忧百姓之人,若是大人能与褚帅联手,马上就会从晋阳撤回黑山,以后但凡丁刺史有用得着的地方,褚帅必定万死不辞!”
丁原想都没有想就断然拒绝:“不可能,我丁建阳身为大汉刺史,如何会与反贼私通?你既然到了这里,自然是有些身手,要动手就请快,否则我儿奉先回来,你便只有躺着出去了!”
叶十七呵呵一笑:“是吗?可是据我所知,此时吕布将军正在攻打晋阳西门呢?哎呀呀,莫非吕布将军是有分身术不成?”
丁原先前探听到西门与南门守将孙轻和王当不知何故擅离职守,道是大好机会,便命麾下人马齐出,一路打南门,一路偷袭西门,自己这五千主力只待有一路得势,便趁机攻入城中,不想张燕军中果然有智谋之士,居然这么容易就识破了,恐怕两门守将的离去也是个陷阱了,那么吕布张辽他们岂不是要有危险?
心念及此,丁原大吃一惊,他正待与这不明身份的鬼面人厮杀一番,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已经不见踪影了,整座大帐里,只有他面前惨死的那名探马,丁原也顾不得什么了,当即出帐点兵,还没有说话,东面有探马飞马前来报说道:“启禀大人,东面不远发现一支粮队,正迤逦而行,向东南山谷而去!”
丁原大手一挥:“那是敌人计策,不必管他,那条山谷我已经看过了,林深树茂,最适合伏兵,更适合火攻,刚才敌营有一名细作扮作探马,声称有张燕运粮要从此过,被我看破伪装,已经斩杀,现在我们先一鼓作气,将各位将军接应回营!”
此时西南要道上,早已埋伏起来的张宁及部下等人看见丁原大军果然没有去东面截粮车,而反朝西面来了,张宁不禁笑了,她碰碰身边的陈鲲道:“诶,鲲哥,果然被你说中了,那个丁原识破了火攻之计!”
陈鲲谦虚地笑笑:“我只是运气好,蒙对了而已,丁原肯定是会看破我们的火攻之计的,但他却连试探一下都不去就全军向西,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有人去向丁原告密了,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并没有几个人,我们的人都是可信的,张燕行事光明磊落,也不至于如此!”
张宁面色微微一变:“莫非是哪个叶十七?”
陈鲲叹道:“我也不想是他,但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他,幸好,我们的火攻之计也是假的!”
张宁若有所思,继而问陈鲲:“那接下里要怎么做才能让丁原中计?”
陈鲲指指道路正迎着丁原人马方向而出现在路口的辎重队,悠悠道:“幸亏那个张燕瞒着